信阳公主府也从曾经的门庭若市变得门可罗雀,风光无?两的荣宠都成了过往云烟。盛瓒不仅对盛萤没有了偏爱,同时也把她勾结的“奸夫”程言寒视为眼中钉,越看越不爽。然而程言寒行走官场多年,油滑得跟条泥鳅似的,表面上实在是挑不出错来?,朝中势力又?错综庞杂,如何能够一举扳倒?盛瓒苦于找不到他的把柄,那常年被丹药腐蚀得不甚清醒的头脑便想出了这个?自导自演的馊主意。古往今来?,没有帝王会愿意以身涉险,但盛瓒偏偏不知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不仅能让左相换个?人做,还?能借此机会肃清朝堂,厘清何人不忠。若不是他有意漏了防守的空子,那名检阅官从最?开始就不会被安排站他身边。而最?后那名伺机给予必杀的侍女,盛婳猜想,这可能就是崔淮的手笔了。不过上一世?的盛瓒没有理由主导刺杀一事,所以那时候的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还?真不一定,但可以知道的是崔淮和程言寒从始至终都没有暴露过什么马脚。这一世?,变数出在了程言寒身上。盛婳有种预感,他会跌在这一关上,提前领盒饭。“这、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半晌,一片微妙的寂静之中,只?有光禄寺卿郭禀干巴巴憋出了这么一句,但又?因?为说不出疑点?,他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众人寻望了四周,发现本该在场协助审判的左相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心下愈发迟疑不定。与程言寒向?来?不和的右相赵松麟见?此情状,立刻对身边小厮耳语了几句,随后小厮匆匆掀帐离去。郭禀脊背落下冷汗,不由得懊恼自己的失言。盛婳睨他一眼,知晓这人是程言寒的狗腿之一,并没有出声呵斥,只?是不疾不徐道:“确实不必急着下定论,且看看另一位犯人怎么说。”她转过头,问地上那名气若游丝的侍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招还?是不招?”那名侍女满脸带血,闻言却是眼珠微动,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检阅官,随后勉强扯了扯嘴角,小声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暗示检阅官供出了她真正的幕后主使。这番姿态坐实了两个?人都是程言寒派来?的杀手。对盛家忠心耿耿的臣子皆是一脸激愤,尤以右相赵松麟为最?。他须发半白,满脸的皱纹都在气得发抖,突然向?盛婳拱手道:“公主殿下,现下证据确凿,臣等认为您应该立刻派兵将程言寒捉拿归案,此等乱臣贼子若不尽快伏诛,陛下九泉之下难以安息啊!”“请公主下令捉拿反贼!”“请公主下令捉拿反贼!”“……”臣子们一个?接一个?跪了下来?,他们之中有的早就不满程言寒处尊居显,有的看不惯他独得圣宠,有的则是碍于局势已成定局,不得不跟着表明态度。郭禀也跟着不情不愿地跪下来?。他这些?年背靠程言寒,在地方?州县偷偷捞了不少油水,如今大势已去,想到今后没有了这棵大树,也没有了发财的保障,他心中不由得感到颓然。环顾了一眼四周的同僚,一缕疑惑才渐渐从他心底钻出:为何这次与他一样暗中依附程言寒的臣子都没有在秋狝的名单上?若是来?几个?能说会道的,程相此事定还?有推责斡旋的余地啊……盛婳虽然知道这其中必定有崔淮的手脚,但还?是盖棺定论道:“各位大臣稍安勿躁,本宫这就下令缉拿程言寒。”月光朦胧,秋风微凉。在知行山几十里?外的一条小路上,人烟寂静,唯余枝头鹊鸣、树叶沙沙。突然,一辆疾驰的马车和随行的一小队护卫打破了这方?小树林的平静,所过之处铁蹄飞踏,尘沙扬洒。车夫挥舞着马鞭,几乎快把嗓子喊出火来?:“驾——!”两匹马儿吃痛,更?加卖力地向?前跑,带得车厢内更?加颠簸。这辆马车单从外形看普普通通,没有任何招摇的装饰,任谁也不会想到里?面坐着的会是天韶国一手遮天的权相。“主子,这次走得如此之急,可是出了什么变故?”心腹余晋大着胆子问道。程言寒从回过味来?、出了猎场开始便一直是阴沉如水的脸色:“秦辜暗算我,派给我的杀手根本不堪大用。”余晋疑惑道:“那狗皇帝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是死了,这确实是一桩好事,”程言寒冷笑一声:“不过若我没料错,此时那名杀手已经供出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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