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
&ldo;萨麦尔大人……&rdo;
&ldo;真的,我从不使用严苛的刑罚。&rdo;萨麦尔安抚别西卜,&ldo;被用了严苛刑罚的人没有机会说出来罢了。&rdo;
我没管萨麦尔和玛门,自顾自拎走了别西卜。别西卜在我身边缩成一只金团子,我把他拎直,&ldo;我很可怕?&rdo;
&ldo;……您还在天堂的时候就很可怕、不是,我不是说……&rdo;别西卜哭丧着脸放弃了解释,&ldo;只是我很害怕您。&rdo;
&ldo;为什么怕我?&rdo;
&ldo;因为您、就像知道我们会成为什么……您给我的感觉是,我的生命从最开始就已经划定了结局那样、就是很害怕……&rdo;
&ldo;划定了中间,&rdo;我看向他,&ldo;但绝不是结局。&rdo;
&ldo;……地狱的原罪,终生与天堂作对,被唾骂到尘埃里的魔鬼,散播死亡与瘟疫的欺诈者……我不会让这种东西成为你们的结局‐‐除非你们自己愿意。&rdo;
第44章第四十三章(一百九十评加更)
北京。
&ldo;醒了吗?&rdo;女人的声音,懒洋洋的,说不出的疲惫。
医院光洁的地面足以映出护士的身影,她打着哈欠从病房里离开,同时回应对方,&ldo;没有……哪有那么多动不动就醒了的。你今天又夜班啊?&rdo;
&ldo;我有什么办法啊,还不是他们调班‐‐唉?现在可不是探视时间,这位先生‐‐&rdo;
护士抱紧了怀中的病历本。
走廊里好像忽然安静下来。
从那里走来的似乎是一位老先生,可她记不住他的模样;他和她擦身而过,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ldo;什么都没有发生。去吧,你检查过病人,该回去了。&rdo;
她怔怔点了点头,沿着走廊似乎无意识地向前走去。
老人推开病房的门。
躺在那里的是一个青年的身体,毫无特色的面容和短发,由营养液维持着生命的躯体只发出微弱的呼吸声。老人坐到他身边,揉了揉那黑色的头发。
&ldo;等您醒了可没有这个福利了。&rdo;他低声笑着,瞳孔里闪烁着怀念的光,&ldo;路西法是我的学生‐‐这事回天堂说能把米迦勒的下巴吓掉了。算了,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唉,第一次嫌天堂的消息灵通啊。&rdo;
&ldo;您睡了十天了。请早一点醒过来,我那位尊贵的朋友还在等您呢。&rdo;
天堂的肃清事件给地狱带来了巨大压力。恶魔们第一次知道,原来结党营私在天使眼里也是错的一种‐‐恶魔表示这就很尴尬,他们从来是能群殴不单挑,结党营私才是首选,和天堂的价值观发生了严重冲突。
我没管他们,继续教别西卜心理学。别西卜最近有学傻了的趋势,整个人有点呆呆的,就好像每天都在被刷新世界观。我拍拍他的肩膀,&ldo;接下来我们要实战了。&rdo;
他绝望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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