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宇站起来看着穆先成的背景,他没有再看这边,步伐凌厉离开。穆先成即使收了劲到底是个大男人,蒋宇被踹的腿疼的像是骨裂。他攥紧拳头,不动声色的呼出气,又松开了手。
老董听到声音就出来,先看到阴沉着脸的穆先成,刚要说话,越过穆先成就看到一身泥土一瘸一拐的蒋宇。
&ldo;这是?&rdo;
&ldo;给他找件干净的衣服。&rdo;穆先成进了别墅,扔掉烟盒走向正在客厅玩的穆沐,皱眉,&ldo;弄干净前不要出现在我眼前。&rdo;
&ldo;爸爸你说什么?&rdo;穆沐抬头,穆先成走过去揉了把她的头发,挡住了穆沐的视线。&ldo;跟你董叔叔说话,玩你的。&rdo;
老董低声对蒋宇说,&ldo;进来吧。&rdo;
蒋宇埋头跟在老董身后,他从上到下全是狼狈。径直上了二楼,老董不知道蒋宇的来头,但穆先成吩咐,老董就不会怠慢。
&ldo;你先洗个澡吧。&rdo;老董抬头看到蒋宇肿起来的半边脸,清晰的巴掌痕,不知道是谁打的,&ldo;我马上给你送衣服过来。&rdo;
&ldo;谢谢。&rdo;蒋宇到现在还能维持最基本的礼貌,他侧着身想避开自己被打的脸,随即又觉得可笑,挡什么呢?挡得住么?
&ldo;客气了。&rdo;
老董离开,蒋宇走进浴室,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肿的跟个怪物似的。蒋宇揉了揉鼻子,看着他的眼,&ldo;蒋宇,疼么?&rdo;
蒋宇扯起嘴角,微眯了眼:忍着。
穆先成那一脚确实狠,蒋宇的腿青紫一片,已经肿起来。蒋宇费力的把裤子脱下扔进了垃圾桶,他走到热水下面。
蒋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水雾吸到了肺里,他剧烈的咳嗽,蒋宇蹲下去抱住自己。他心脏抽疼,疼到他呼吸困难。
&ldo;我把衣服给你放门口了。&rdo;
外面老董的声音传进来,蒋宇狠狠擦了一把脸,站起来咳嗽一声,才开口,&ldo;谢谢。&rdo;
&ldo;有什么需要叫我。&rdo;
他离开了,房间又恢复安静。
蒋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仰起头任凭热水落下来。手上纱布被水打湿,伤口被泡在水里。钝疼渐渐麻木,蒋宇索性扯掉绷带扔进了垃圾桶。
客厅里,穆先成陪着穆沐在玩积木,穆沐没什么耐心,玩了会儿就一把把所有积木推翻,扑到穆先成的怀里,&ldo;奶奶什么时候过来?&rdo;
&ldo;奶奶不过来。&rdo;穆先成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半揽着穆沐,&ldo;明天我们回去。&rdo;
&ldo;啊?不骑马了?&rdo;
&ldo;你不听话。&rdo;穆先成捏着穆沐的脸,冷哼,&ldo;回家住院吧。&rdo;
下午穆先成抽根烟的时间,她自己爬上马就跑,非常嚣张。穆先成没揍的她屁股开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穆沐撇嘴,泪在眼睛里打转。
&ldo;不准哭,再哭下半年就在医院住,不接你回家。&rdo;穆先成松开穆沐,看到老董下来,便开口,&ldo;把医药箱拿上去给他。&rdo;
老董看着穆先成,欲言又止。
穆先成起身找到电视遥控器扔给要哭不哭的穆沐,&ldo;可以看一个小时电视。&rdo;
穆沐立刻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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