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爹跟着出去了。&rdo;顾远南垂下头,嘟哝着道。
小赵姨娘也跟着叹了口气,起身继续收拾自己的包袱,对着顾远南道:&ldo;你先去祖母那里待着,带着你弟弟一起去。晚饭吃了没有?&rdo;
顾远南摇摇头,到另一边屋里叫了顾远北过来,一起到顾老夫人的堂屋里去了。
顾老夫人一个人坐在大桌子边上,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顾老夫人看了半天,又放下筷子,撇着嘴道:&ldo;这么多东西,看着都腻味,一定都没有胃口吃。&rdo;说着,又看了看门外,&ldo;为康呢?回来了没有?&rdo;
顾老夫人的婆子赶紧道:&ldo;老夫人,大都督和夫人都还没有回来。&rdo;
&ldo;连夫人都没有回来?&rdo;顾老夫人看了看门外的夜色,嘴角斜斜地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ldo;这可热闹了。若是一晚上都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俩在一处呢,还是不在一处。&rdo;
旁边的婆子听了,额上冒出一粒粒的冷汗,却不敢说什么,默默地束手站在顾老夫人身后,脸上神色倒是没有变化。
顾远南带着顾远北从外面进来,欢快地叫了一声&ldo;祖母&rdo;,就坐下来,跟顾老夫人一起吃饭。
顾老夫人看着两个孩子,才觉得空荡荡的屋子有了一丝生气,神色间也和蔼了许多。
小赵姨娘跟着从外面进来,对着顾老夫人福了一福,道:&ldo;娘,媳妇伺候您吃晚饭。&rdo;
顾老夫人点点头,随意问候了几句小赵姨娘家里,便笑着道:&ldo;今儿可有好戏看了。&rdo;
&ldo;什么好戏?&rdo;小赵姨娘眉梢轻挑,瞥了顾远南一眼。
顾远南笑眯眯地对她眨眨眼睛。
顾老夫人便歪在上首,眼睛微眯,道:&ldo;咱们的公主夫人,今儿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若是为康找不到她,可有的饥荒打。&rdo;
小赵姨娘掩袖笑道:&ldo;夫人贤良淑德,乃是我辈的榜样,怎么会夜不归宿呢?&rdo;
顾老夫人哼了一声:&ldo;看着吧。若是这一次,为康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有事就往外跑,为康的脸往哪里搁?&rdo;
几个人正在说话,外面的婆子急步上来回报,道:&ldo;回禀老夫人,少都督带着夫人,和大都督一起回来了。正往这边过来呢。&rdo;
顾老夫人很是失望,自言自语地道:&ldo;居然找到了?&rdo;又扯了扯嘴角,&ldo;大概是耍花枪……&rdo;
小赵姨娘在顾老夫人身后默默地低下了头,退到屋角去了。
顾远东扶着顾范氏的胳膊,步履稳健地上了台阶,来到顾老夫人屋里。
顾为康从后面跟着进来,以前高大宽厚的肩膀有些垮了下来,似乎有些不堪重负的样子。
阿喵得到顾远东给她的消息,也连忙赶到顾老夫人的院子里,和顾远东一起,一左一右站在顾范氏身边。
顾老夫人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人,顾远东、顾范氏和阿喵站在一边,顾为康孤零零地站在另一边,虽然是一家人,却分了两派的样子。
&ldo;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们都只知道有娘,不知道有爹吗?&rdo;顾老夫人看见这四个人的样子,心里就不舒坦。‐‐明明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以前心里只有自己的儿子,现在心里却有了别人,把自己这个做娘的,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又是这种话。
顾为康叹了口气,正要劝劝顾老夫人,阿喵却已经开口道:&ldo;当然。我们顾家,向来是有这个传统的。‐‐只知道有娘,不知道有爹。对了,其实我们应该改姓赵才对。&rdo;
顾远东嗤笑一声,道:&ldo;阿喵你怎么说话的?‐‐应该是他们改姓赵,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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