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噢——”猎鸟的眉头锁成一个“川”字,他黝黑的脸庞飘起一层阴云,“他,离开猎人两年了。”
“恩,猴子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是猎人中的精英,平日军事训练成绩全优,那次越境执行任务,他共射杀六名恐怖分子,回来后精神变得急躁,饭不能食,夜不能寐,每个晚上都会听到他惊恐的嚎叫。”
“不要再讲了,唉!”猎鸟长叹一声,掐灭烟头,又将其碾碎,破碎的烟丝纷纷飘落,落成一地悲伤的回忆。
“这是我的失败。”猎鸟说。
“队长,你不用自责,你为猎人把一生都陷进去了。为了把猎人锻造成党和人民的刀尖子、杀手锏,你默默耕耘,功名利禄不属于猎人。至于猴子,我们努力挽救和挽留了,他离开猎人,是他真真切切不适合了。”
“猎鹰,你真的成熟了,过两年我可以把猎人交给你了。”
“哎呀队长,我还嫩的很,嫩的很,我永远是你的兵,听你的话。”
“呵呵,我的兵,听我的话,恩,不错,恩?不对,你是人民的兵,要听党的话。”
“是!”猎鹰呼的从野战板凳上站立起来。
“坐吧,咱们再聊点别的。”“是!”猎鹰坐在野战板凳上。
“猎鹰,你老大不小了,想过婚姻大事没有?”
猎鹰呆望着猎鸟,他绝没有想到队长的聊点别的,竟是劈头盖脸提起这种事,意外惊讶夹得他哑口无言。
“怎么,傻啦!”
“不——不是,我——我那——那啥!”猎鹰羞得如出闺房的大小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呵呵,瞧你怎么扭捏的,婚姻大事正常的事,必须的事,哦!当猎人就要打光棍当和尚啊!”
“队长,不是那意思,我还年轻,对于婚姻——没想过。我要趁着年轻把枪多扛几年,队长?”猎鹰的眼睛透露出他欲言又止,仿佛臣子向君王启奏,这欲言又止就是等待着准允。
“大爷的,有什么屁就放。”猎鸟尽显出他的豪爽与粗犷。
“那我说啦,你别怪我没个数。”
“你小子已经没个数啦,说吧,快说吧。”猎鸟最讨厌扭扭捏捏和拖拖拉拉。
“队长,我小小年纪你就开始关心那啥——啊!”猎鹰阴阳怪气的说,“这个很是不急,要急也是队长——您。”
“你大爷,没个鸟数了,竟这个口气。”猎鸟把脸一板。
“嘿嘿,这可是经你恩准的哟,说真的,为了猎人你也不用不结婚那。这么多年了,你独自一人在这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带着一群几乎被忽略的猎人,难道你不独孤吗?”
“孤独?有你们一群大小伙子,一群血气方刚、赤胆忠诚的兄弟陪伴,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真的,你的老战友李副部长,现在有家有权有名有利,而你哪?你完全能够和他一样的风光。”
“风光,猎鹰,你在这儿呆了几年,还能想到风光两个字,当初我选择了猎人,就已经放下了,功名利禄早已经无所谓了。李副部长也是国家建设的需要,大家都在奉献,只不过呆的位置不同。”
“队长,在你的心底除了装着猎人,一定还装着其他人吧?”
猎鸟无语,右手慌忙往兜里摸,他需要烟,似乎只有点燃那一根烟草,才能燃烧埋在心底的秘密。
“队长,你一定还装着,装着一个女人。”连猎鹰自己都禁持不住,嘴巴一松,竟大胆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猎鸟点燃烟,深深吸进去一口,短暂的沉默,竟将所有的烟雾全压掉了,就如压去他长长的思念和心口隐隐的伤痛。
“对不起队长,我犯浑,我欠罚,不该没个数的乱说。”看见猎鸟一脸的凝重,猎鹰知道自己的莽撞,已经撞开队长心口上那块久违的伤疤。
“猎鹰,你没有错。”猎鸟又狠狠吸进去一口烟,稍停便长长吐出来。“你懂爱情吗?”
“啊?”猎鹰张大嘴巴,今天是怎么啦,东拉西扯竟然扯起爱情,眼前队长还把这个自己曾想过,又不曾想过的爱情抛给他。“爱情?”猎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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