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说:“给了。”
王妈凑过来:“那是见到了?”
繁星点头
“怎么样啊?”
繁星垂着脑袋,挑了下面,“麻烦赵医生了。”
她这样王妈看了就以为是小女儿害羞,脸上乐了,说:“有什么麻烦的。你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就找他,别客气。”
面吃完了,繁星要洗碗,她拦着不让。
她看她那高兴劲儿就知道她是误会了,可让她直白白地告诉她自己身体的情况,她又开不了口。她心里难得有些恼怒起赵医生来,明明事情已经同他说清楚,却偏偏现在要将她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中来。
她等到下午两点,卓强和程霞总算回来了。两人手上都拎了几个袋子,看见她,先愣了两秒。
进了屋,卓繁星把买的东西给程霞,程霞看到两件大衣,马上懊悔的不行,早知道今天就不去了。
她的是件红的,卓强是件黑的,面料防风,里面有绒,能穿到零下之前。
繁星说:“你们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能换。”
卓强心里高兴,但也有点心疼钱,不过心疼的是女儿的钱:“灿灿,下次别给我们买了,我跟你阿姨自己会拾掇,你这些钱省下来给自己添点衣服。”女孩子都爱俏。
程霞把衣服都拿到卧室挂起来,卓强在外头,歇下来了才想起来问她:“午饭怎么吃的?”
繁星说王妈烧了面,他点点头,反应过来,搓了两下手小心地问:“那个小赵,你见了吗?”
繁星看着他紧张又夹着期待的样子,微黑的脸上,眼睛微微张大。想到昨天晚上给姚灵均找礼物的时候翻到的老照片,里面男人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样貌俊朗,挂着的笑跟太阳一样耀眼。
“见了。”
“怎么样?”
“不合适。”
他眼里的光瞬间熄了。
“不合适……”他喃喃重复了一遍,“不合适就算了”
繁星抿了下唇交代:“王妈那儿,他会说的。”
临走前,王妈硬塞了两包柿饼,说是今年刚做的,繁星推辞不过。卓强把她送出门,她塞给他一千块钱。
他说:“我用不到。”
“程姨那儿我也给了,这些你自己花。”
他手上拿着钱,握了两下说:“灿灿……爸爸,”
话未尽,被她打断
“我赶车了,下个月月中要复查,我预约好了跟你们联系。”顿了顿:“还有别喝酒。”
她说完转身,走到石桥上,穿过翻黄的银杏,依稀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还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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