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跟初拂哥又吵起来了。”声音懵懂的是灭一。
“正常。”嗤笑:“日行一吵。”
丰慵眠听我和初拂斗嘴的空隙,整理好我随手扔在一旁的盔甲,银白色的甲胄在他的擦拭下,映着我褪去青涩的眉眼。
我吵得口干舌燥,算算时辰差不多了,接过他手中的盔甲,套在青衣上。丰慵眠朝我招招手,我蹲下身子,由他拂去发间的落花,用他束发的白绳轻轻地挽起:“小心。”
初拂登时停下碎碎念,将套马的缰绳递给我。
我接过缰绳,嘱咐初拂:“照顾好公子,我和灯华去去就回。”
一出院子,便见灯华等在梧桐木下,眉目冷峻而凝重:“巽州要有新的君候了。”
好快啊,傩教这么快就培养出了傀儡王侯,也不知道是何等货色。只是面临被东夷人蚕食鲸吞的巽州,任谁都有些力不从心吧。
“东夷人可有动作?”我将缰绳套在朔夜身上。
朔夜是离州特产的好马,以黝黑的鬓毛和奇长的四肢闻名,能疾驰千里,更野性难驯。我黑着眼眶蹲了一个月,才驯服它。
灯华还是那个闷油瓶,憋了半天来一句:“有。”
我差点忘了前一句问的是什么,只好转头问叽叽咕咕的从十:“东夷人有什么动作?”
“东夷一战过后,海兽损失惨重,听说要用新鲜的处子肉喂养。他们的东皇君也是奇怪,不仅能驾驭海兽,还懂得这些歪门邪道。好在伤及海兽就是伤及他们的根本,没有半年是恢复不了的。”想了想:“就是傩教有点蠢蠢欲动,派了人过来,想坐实尚候的罪名,折断景少主的后援。”
灭一嗫喏:“我们是不是要将攻打尚城的事往后放一放……”
“放一放?”我将脸凑近灭一,他和从十长得很像,只是灭一心性单纯,常被有心人利用:“谁跟你提的?”
灭一挠挠头:“葛小三说抵御外族在即,内斗消耗实在愚蠢,让我找机会跟滕少说一说。”
我眨眨眼:“还不要让我知道是他告诉你的?”
灭一乖巧的点头。
我骑上朔夜,对从十颔首,从十立刻会意,带着煞气,摸出院子。灭一茫然的问:“哥哥去干什么?”
“葛小三不是好东西,你哥哥去教训教训他。”
内忧外患,孰轻孰重,谁会不知道。只是圣意要削弱尚候,管他什么理由都是要下手的。滕家既然奉旨治罪尚候,如果起了恻隐之心,迟迟不攻城,势必在回王眼中视为谋逆的意思,这番心软下来,倒霉的还是我和滕歌。
我发誓,再也不会心软了。
滕歌已经偷偷派人去找证据,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消息,攻城势在必行,即便我知道尚候满腹委屈,也要先将他收押在无上宫,确保他性命无虞,等滕歌暗中操作,才能还尚候一个清白。
只怕有心人知道,我曾在无上宫待过,和尚候有几面的交情,如果能撺掇我放弃攻城,就成了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政事如战事,思及内忧与外患,回王属意先处理内忧,足以见他老谋深算,根本不是成日求仙问道的昏君形象。古人云攘外必先安内,东夷之战涉事重大,牵连广泛,若不连根剔除烂肉,像这样惨烈的战事还是会发生。
我若是回王,何不趁着东夷人元气大伤的机会,一是借机削弱尚候的实力,二是挖萝卜带泥的看看,到底哪些人想在这事上动手脚。
滕歌虽被任命为八州统帅,但自我入军以来,滕家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这位置既是器重,又是响雷。滕歌看似霸道,其实处事谨慎,他带领大军落后一程,为的就是观看各方势力的动向。
我作为滕家的一份子,承受了荣耀与尊崇,就要承担这份责任。
我同灯华、灭一赶到战场。
昔日繁华的尚城紧闭城门,黑压压的扶摇军正撞击城门。
我两万大军对上尚候五万大军,老实说除了一腔热血,简直毫无胜算。
来之前,我就带着滕歌的虎符去容城调兵,只是容城城主严守贵搓着手为难道:“滕少将军,容城实在拿不出三万大军,像容城这种边陲城池,哪敢屯兵啊,有钱早就救济穷苦百姓了。你看下官这衣服,还是婆娘补了又补的,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人,实在汗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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