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姐,我动不了,全身都好疼。阿姐,我好累啊,好想睡觉‐‐&rdo;
声音越来越小,不仔细辨认,几乎无法识别。
&ldo;溪溪,不要睡,阿姐给你唱首歌好不好?&rdo;
他没作声。
&ldo;溪溪,求你,不要睡好不好?如果不喜欢听歌,阿姐给你讲故事,好不好?&rdo;
原本已经闭上了双眼,这会儿听到故事,他好像精神了点,&ldo;我想听《小王子》。&rdo;
于是,她低声叙述,声情并茂,尽量使故事在她口中,变得引人入胜,&ldo;……可小家伙并不在意,而是轻松地说;&lso;没关系,你就给我画一幅嘛!&rso;,可是飞行员从没有画过羊,只好给他画了一幅曾经画过的那条没剖开肚皮的巨蟒……溪溪,你在听吗?&rdo;
她颤抖着发问。
&ldo;小羊会吃很多草吗?&rdo;
虽然吃力,可他还强打着精神,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她松了口气,接着将故事讲完。
&ldo;溪溪,你还在吗?&rdo;
几乎是隔一分钟,她都要询问一句,直到听到他的回应,她才继续往下讲述。
眼皮在打架,嗓子也仿佛烟熏火燎般,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可她依旧不放弃,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ldo;……小王子更没有勇气承认的是:他非常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星球,因为在这个星球上,二十四个小时可以看到一千四百四十次日落。&rdo;
&ldo;溪溪?&rdo;
寂静无声。
她开始恐惧,心脏绞在了一起,小心翼翼地开口:&ldo;溪溪,你睡了吗?&rdo;
回答她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ldo;溪溪?!溪溪,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林溪,溪溪‐‐&rdo;
瞳孔跟着心脏一起,渐渐收缩,须臾,爆发出撕心裂肺地痛哭失声,&ldo;呜呜呜呜!不要,我不要这样‐‐&rdo;
……
&ldo;林沅,林沅!能听到我吗?&rdo;
男人干燥温热的掌心抚触着她的脸颊,眼角的冰凉一颗连着一颗,像是雨后的荷叶上的清露,凝成一串串珍珠,骨碌碌地滚落在他的掌心。
殷玠讶然看了眼手心的眼泪,又将所有注意力放在林沅身上。眼前的小女人脸色煞白,明媚的水眸早就失去了焦距,烟雾蒙蒙,若不是感触到温热的眼泪,几乎以为她只是只牵线的木偶。
餐厅在一阵混乱后,总算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暂且恢复了平静,大家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井然有序地排队依次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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