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睡过头了。&rdo;她说。
&ldo;什么?&rdo;他仿佛没有听懂。
&ldo;我睡过头了,没来及参加第一门考试,直接丢掉一百五十分,缺考一门和缺考六门便没了区别,后面的考试,我也懒得再去了。&rdo;她无所谓地说。
少年愣了好一会儿,好似在很艰难地消化她说的话。
她抓住行李箱的手指泛了白。
然后,他听到少年说:&ldo;颜菲,你太让人失望了。&rdo;
她没说话。
夜风吹得周遭的树枝疯狂作响,好似随时都要来一场瓢泼大雨,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少年说:&ldo;既然错过了,那就重新来过,不过一年而已,也不是太久……&rdo;
&ldo;我不会复读。&rdo;她打断少年的话。
&ldo;什么?&rdo;他好像又没有听懂。
她哽着嗓子说:&ldo;我不会复读,已经决定了。&rdo;
&ldo;不复读你想干什么?拿着一个高中文凭就出门打工吗?还是窝在家里让你父母养你一辈子?一年而已,你两年都熬过来了,再熬一年,你怕什……&rdo;
&ldo;我决定出国了。&rdo;她忽然说。
&ldo;出国?&rdo;
她很轻地&ldo;嗯&rdo;了一声。
不知多久过去,少年露出一个冷嘲,道:&ldo;也是,你家有钱,就算高考失败,随便去国外的哪个学校读一读,也能混一张文凭,高考不是你唯一的出路。&rdo;
她没接话。
&ldo;什么时候走?&rdo;他问,&ldo;好歹同学一场,你要远行,总该给你践行。&rdo;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抬眸望他,少年的轮廓还有些柔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向下弯一点,五官会在瞬间柔和下来,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别人都说他极少笑,但他的笑容,她却见过很多次。
好像和她在一起,他要显得开心一些。
&ldo;江寒,你喜欢我吗?&rdo;她忽然问。
你喜欢我吗?
或者你喜欢过我吗?
哪怕只有一点,哪怕只是曾经某个动心的瞬间,有吗?
&ldo;没有。&rdo;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总是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冷,冷得令人发寒,他睨着她道:&ldo;颜菲,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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