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玄戈嘴角浮起的笑意,陆爻莫名有些耳热,他打断自己的回忆,&ldo;唔&rdo;了一声,换了个话题,&ldo;你和以前的你,是一个人,也不像是一个人。&rdo;
玄戈一直都不在意这个问题,&ldo;都是我就行了。&rdo;见陆爻点头,他又补充了一句,&ldo;反正都爱你。&rdo;
听了这句,陆爻的耳朵是真的红了,他再次转移话题,&ldo;那你想起来了吗?你两年多以前,为什么会突然强行化成人形?&rdo;
&ldo;想起来了。&rdo;玄戈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
他的表情让陆爻紧张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玄戈。
&ldo;你知道,因为陆家禁锢我本体的法阵,我经常都会陷入沉睡。&rdo;
陆爻点头,手下意识地攥着对方的衣服。
&ldo;有一次我提前醒来,正好听见陆辅舟和陆辅舶在争吵,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其中,就提到了关于你父母死亡的真相。&rdo;
感觉陆爻的呼吸频率有了变化,玄戈安抚地摸着陆爻的背,极为轻柔,&ldo;我当时就察觉到了不对。&rdo;
陆爻往玄戈心口的地方移了移,轻声问,&ldo;那我母亲她……陆家也动了手吗?&rdo;
&ldo;嗯,动了手。&rdo;玄戈手掐着陆爻的腰,往上抱了抱,亲了两下他的眼睛,&ldo;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这是真的,但当时陆明德不准家庭医生用药,也不准送医院。&rdo;
手瞬间就握成了拳,陆爻闭上眼,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能够想象出来,萧笙到底是有多强大多坚持,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将他生了下来。
&ldo;当时陆明德已经关上了所有的门,不允许任何人出去。你的父亲知道是陆明德不准家庭医生救治萧笙之后,去质问陆明德,要求马上送萧笙去医院,但是被拒绝了。两人之间发生了争执。
之后,你父亲直言,如果陆明德阻止他送萧笙去医院,那就断绝父子关系,他再也不会回陆家,并且会与陆家为敌。但是他没有想到,就在他转过身的瞬间,陆明德就动手了。&rdo;
&ldo;然后呢?&rdo;陆爻尾音都在发颤。
&ldo;萧笙感知到陆辅舷已经死亡,一时崩溃,拼尽全力生下你之后,也跟着去世了。&rdo;
陆爻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
玄戈握了陆爻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又一点一点地扳开。
心脏绵绵密密地抽痛,陆爻张开嘴,咬住了玄戈的衣领,像受了伤的小兽。
&ldo;我得知这件事之后,逐渐发现陆家的态度很奇怪,陆明德杀陆辅舷、害死萧笙的动机肯定有问题,并且可能目标在你。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偶然感知到了一个机会,可以让我冲破原身,变成人形。有很大的风险,但我想试一试,毕竟我积累不够,如果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变成人形,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月。&rdo;
他低头看向红着眼眶的陆爻,&ldo;因为我发现,作为一个血契卦盘,我也和你一样被限制在固定的范围里,限制在陆家。这样的我,根本就没办法保护你。&rdo;
所以他决定即使是冒险,也要化成人形。
只是没想到,他的灵髓被抽出和强行突破变成人形,导致他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后来被锦食的老板带回了家。
要不是后来陆爻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回完整的自己。
陆爻跪坐起来,双手抱着玄戈的脖子,头挨着对方的头,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说出来的,只有一句&ldo;我爱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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