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转身离开楼栋的时候,没注意到绿化带旁刚开走的迈巴赫。
他在开出她的视线范围以后,竟然莫名涌起一种后悔的情绪。从飞机起飞之后,道青的话就一直在他脑子里旋绕。很想把她揪出来检查一遍,瘦了多少,伤到没有,有没有生病。
然而这些在看到人时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夜的静溢吞噬内心的孤独,空虚得一无所有,那盏透过飘窗发出的灯光,仿佛照亮此时的心房,变得有了温度。华宵就那样折回来守在楼下,直到灯关了才离开。
早晨录音棚开工的时候,安昕已经在里面候着了,看到声乐老师和乐队,便说:&ldo;我想好唱什么了。&rdo;
因为夙夜未眠,发烧症状更加严重,安昕脸色憔悴苍白,嘴巴已经有点干掉,然而闪烁的眸光残含意志,坚定得不可磨灭。
安昕练到下午,被导演打来的电话提醒,才知道距离入场只有两小时的时间,导师看安昕此时的状况,好说歹说,才劝服她回家躺一会儿。然而就是这一停歇,回家收拾折腾了一阵,节目组的车来接她的时候,安昕哑然发现自己嗓音打不开了。
她,彻底失声了。
&ldo;先吃点橘子,润润喉。&rdo;导演给她递了一兜砂糖橘。
安昕接过来,连一片橘子肉咽下去都感觉喉咙被刺伤一样,疼痛难忍,热乎乎的泪水一下子就被逼了出来。
&ldo;等下尽力而为就好,不要勉强,知道吧?&rdo;导师看她面色红的不行,唇又白的吓人,不禁一阵心疼。
&ldo;你是舞蹈演员出身,跨界唱歌,不是强项,观众能理解的,啊。&rdo;这个关卡,导演也只剩安慰了。
安昕在化妆间候着,一有空闲就拿几瓣橘子硬生生吞下去,感觉喉咙已经不是自己的,连咽口水都跟刀刺一样疼。
如果她退赛,他会失望吗?
如果她不能进决赛,夺冠就成为一纸空谈,那她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华唐。
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的星途争取平台,还是在为靠近他而做愚蠢的努力。
轮到出场的时候,安昕抬着沉甸无比的双腿,像走过孟婆桥一样,不知道前方通向地狱还是天堂。
走在上舞台的连廊,安昕脱下羽绒服,里面只穿了单薄的夏装连衣裙,浑身感到刺骨的冰冷。
随着脚步越靠近舞台,观众的掌声依稀响起。因为踢馆赛对踢馆人的身份绝对保密,这期节目录制前媒体都抓不到踢馆人的蛛丝马迹,观众也是直到她露面才认出踢馆选手。
大家对她的了解是年初上映的电影,如果她耳朵还有听觉,就能听到台下有人念出她的名字,然而以她现在的状态,能发声已经是最大的恩惠,顾不得观众的目光和舆论了。
淡淡的粉妆掩盖青白的倦色,蓬松的短发被造型师吹出韩式的美丽,在这里无人了解艺人承受的病魔。因为热感不断趋升,七孔跟火山般爆发了一般难受,安昕眼里含着迷蒙的水珠,当晚的特写镜头成了一首歌最大的亮点。
节目为了营造的氛围,没有设置太多观众席,舞台和席位距离比一般舞美要近,以便在场的人更清晰的捕捉艺人的细节。随着钢琴曲和中国曲风的乐器错落响起,在场的人都能看到一个孱弱的女孩,唱得有多动情。
她唱的是《小小》。
&ldo;我的心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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