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天咱俩谁都没去健身房。”亓弋补充说,“同理还有小区门岗,通过出入小区的时间推断不出什么,顶多就是几天没回家肯定案子棘手,而且咱们俩离市局这么近,回家跟回宿舍没什么区别,有时候白天还会回去拿一趟东西。专案组里只有宋宇涛一个人成家了,但是他当了这么多年缉毒警,该怎么跟家人说话他肯定知道。”“你倒是没怀疑他。”海同深说。亓弋摇头:“他可能是日子过得苦了点儿,但他人不坏。就按照他家里那个情况,他要黑肯定早黑了。你说过,他是从毒村里长出来的缉毒警,我相信他的人品,也相信他的觉悟。”海同深:“是啊,宋哥他不会的。”海同深和亓弋并肩走过一段路,亓弋才又开了口:“杨予然当年就是右腹中枪。”“你……”“不是巧合。”亓弋说,“吴鹏和道钦,唐临和冬萨,王星耀和阿林,普天华和那名卧底,现在这个死者……又跟杨予然一样。一次可能是巧合,但次次都一样,这不可能是巧合了。”“a就是在解决你们之间的所谓问题。”海同深说。“是的。杨予然和那名卧底的牺牲,后来都已经被证实,阿林和冬萨的死却是我解释不清楚的,因为没有证据。”“那付熙有说什么吗?”海同深追问。“他倒是相信我,但是‘相信’这东西太过主观,调查组不看信任,只看证据。”亓弋说,“t把证据都清理干净了,在某种程度上倒也算是好事吧,毕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我,也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海同深叹了口气:“可这也阻碍了你的嘉奖。”“我不在意嘉奖,真的。”亓弋诚恳说道,“我从来就不是为了嘉奖去当卧底的。面对毒贩,总有人要做出牺牲。小时候学校给我们放禁毒宣传片,那些吸毒的人看起来都面目狰狞,小朋友们都有被吓哭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各种马赛克和模糊处理,所以真的算得上是童年阴影了吧,好多人到现在对‘毒品很可怕’这个认知,都是从那时候就留下的。我当时也觉得毒品可怕,可让我感触更深的,是那些缉毒警被报复的事情。那时候第一次知道‘亡命徒’是什么意思,那些毒贩会寻仇报复到缉毒警的父母妻儿身上,你知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什么?”“我在想,那我应该去当缉毒警的。”亓弋说得平静,甚至还弯起嘴角笑了笑,“因为我是孤儿,我没有父母,不用担心有人会报复家人。而且如果我牺牲了,不过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背后没有年迈的父母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海同深想起那天因为曲鸿音的事情闲聊时,亓弋对郑畅脱口而出的“我不一样”,原来,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跟别的缉毒警不一样,因为他是孑然一身的。“所以你才要当警察?”海同深问。“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是上警校不花钱。不过后来领导找到我,说让我去当卧底时,我还真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亓弋说,“后来付熙说过,他从来没见过我这么能豁出去的,大概是因为我真的无所顾忌吧。”“你的命也是命,别这么看轻自己。”“不是看轻自己,而是有些东西就是可以量化的。”亓弋说,“最简单的道理,把我和宋宇涛放在一起比。宋宇涛身后有老迈的父母、生病的妻子和还在上学的孩子,他如果出了事,这一家子老小要承受多少伤痛?而我没有父母亲人,我的牺牲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没有人需要为此承受悲痛。”“我。”海同深说,“你有我了。如果你出了事,同样会有人为你守寡,为你痛不欲生。”亓弋哽住了,少顷,他轻轻碰了碰海同深的手,低声说:“我错了深哥,我不说了。”“你可真知道怎么扎人心。”海同深长出了一口气,“给我买猕猴桃吃!”“好,我这就叫外卖。”亓弋放缓了语气,“深哥,别生气了。”“不是生气,是心疼。”海同深知道,很多孤儿都会埋怨身世,可亓弋却觉得这是优势,是恩赐。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两个人掐着时间回到市局门口,稍稍等了一会儿就拿到了外卖。亓弋不只买了猕猴桃,还买了不少应季水果和小零食,他们拎着袋子回到会议室时,大家虽然或多或少地还困着,但也都醒着。“补充点儿维生素吧。”海同深说,“这是你们亓支请的。”郑畅拽着袋子上面那长得都快落到地上的外卖清单捋到最后,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在见到四位数的时候咧了下嘴,说:“让亓支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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