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青因为每年的蛋糕被迟远山追着揍过好几次,但他坚决不换,第二年照订不误。这算是他奇怪的坚持,就认为这蛋糕寓意好,吃了肯定能长命百岁。
钟度闻言道:“行,那咱明年还订那个。”
他以为严松青是故意跟迟远山闹着玩儿,他想喜欢闹就闹,总归不过就是个蛋糕,大不了买两个就是了,也是有意地不想让严松青觉得迟远山跟他在一起以后原本的习惯就要改,不想让他觉得失落。
其实严松青丁点儿失落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儿小感动,因为钟度刚才那句当一辈子弟弟的话也因为他这会儿不问缘由的支持。
迟远山丝毫不知道他后半生的蛋糕就这么被这两人三言两语地决定完了,零点一到严松青把蛋糕端出来时他还有点儿蒙,傻乎乎地问:“谁生日啊今天?”
钟度笑着呼噜一把他的脑袋:“傻了?你生日。”
迟远山跨步跳出去老远:“我去!我生日?你们太烦人了,让我在32岁多逗留几天不行吗?这下又老一岁。”
没人理他,一帮人像走过场一样给他唱了首生日歌,又象征性地吃块蛋糕,这仪式感就到此结束了。
迟远山倒是认认真真地许了个愿。以前对许愿这种事儿他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的,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他有了很多愿望。
愿望的中心人物把那个装着平安扣的木盒子递给他,说:“生日快乐”。
迟远山接过来就笑了:“拿我送你的东西又送我啊?这事儿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了钟老师?”
钟度打开盒子,笑着帮他戴上:“我没迟老师有创意,只能抄作业,迟老师别嫌弃。”
迟远山就着这个姿势亲他一下:“谢谢宝贝儿”。
“啧”,秦桑实在是没眼看,“你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寿星很嚣张地朝他摆了摆手:“去去去,狗要什么人权?”
严松亭及时打断了两位小学鸡的斗嘴:“来来来,一起喝一杯散伙吧,让他俩早点休息。”
众人围过来举了杯,严松亭作为大哥清了清嗓子做总结发言:“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一是欢迎钟度远山回家,二是恭喜钟导白老师电影票房一路飙升,三是给远山过生日,事儿都办完了,喝了这杯散会吧。”
“散伙”说成了“散会”,秦桑端着酒杯直乐:“合着我今天晚上来参加了个会啊?与会人员秦桑,嘿!有面子!”
今晚没有一个人清醒着离开小院儿,代驾都叫了三个。钟度和迟远山站在院儿门口一一把大家送上车。
最后一辆车离开的时候,迟远山一边冲着车挥手一边跟旁边的钟度说:“有没有觉得我们像办完了酒席在送客的新婚夫妇?”
“像”,钟度笑着说,“就是媳妇儿块头大了点儿。”
“啧”,迟远山皱着眉看过来,“我是让着你。让这个字你理解吧?是我可以但出于对你的怜惜拱手相让,怎么我就成媳妇儿了?你是媳妇儿,你是老婆。”
这人今晚喝得有点儿多,钟度哄着他往屋里走:“行,我是媳妇儿。”
喝多的那位并不领情,搭着他的肩膀走得摇摇晃晃,嘴上还不饶人:“你这个态度我很不满意钟度,一点儿都不严肃,明天我要拿张纸让你签名,我们要写清楚,老公迟远山,媳妇儿钟度……”
月光轻柔地拂过两个相拥的人,一双影子长长地拖在身后,旖旎缠绵,柔情缱绻。
等到日头升起,阳光洒满院落,两人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院子里。
迟远山拿着一床被子搭到了晾衣绳上,钟度跟在他后面,手里抱着洗好的床单。
“幸好今天天儿好”,迟远山拍打着被子说,“严松青那个小兔崽子,就知道找阿姨打扫屋子,不知道给哥哥嫂子晒晒被褥,昨晚上睡得太难受了。”
阳光有些刺眼,钟度眯着眼看向他:“你是不是酒没醒?要我给你复习复习功课吗?”
迟远山闻言咳了一声,勉强挽尊道:“那我怎么说?不知道给哥哥哥哥晒晒被子?我又不是结巴。”
钟度懒得理他,反正他也只是嘴上厉害。
俩人趁着天儿好做了一遍大扫除,结束的时候迟远山从杂物间找出来一把摇椅,擦了擦让钟度躺着晒晒太阳。
这椅子年头久了,躺上去还会发出吱悠悠的声音,钟度躺上去试了试,倒是挺舒服。
对于小时候的钟度来说,清醒的时候闭上眼睛,声音就成了恐惧的来源,以至于这些年他很少假寐。此时闭上眼睛,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阳光在眼皮上铺洒出暖洋洋的红,温暖而安全,他也奇异地从声音中感受到了幸福。
耳边有摇椅晃晃悠悠的声音,有风吹树叶扑簌簌的响动,更远一些还能听到屋里洗衣机工作的声音和厨房里的砂锅被蒸汽顶起盖子的声音。
这些不够动听的环境音让他幸福到昏昏欲睡,迟远山的声音让此时的幸福感又提升了一个层次,钟度听到他喊:“哥,中午想吃什么?炖了汤还没炒菜呢”。
钟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沉醉在这瞬间的满足感中筹谋他的恶作剧。
迟远山果然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低声问:“睡着了?”
钟度猝不及防睁开眼,笑着把人拉下来亲了一口才说:“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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