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鸢把猫送去宠物医院打了疫苗,她回了家,头一次给猫洗澡,手上被猫抓了好几条杠。
几个月后,传来消息说天承已研制出用于战场的仿生机器人,而易鸢的爸爸,在此次研制过程中功不可没。
父女俩难得聚在一起,易勋在阳台上浇花,今天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易鸢又去染了一遍头发,之前已经有些掉色了,看起来有些不搭调。
“鸢儿啊,你啥时候找个对象回来看看,一个人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
“没喜欢的人。”
易勋也不说话了,他突然问:“如果一个很小的人喜欢上你怎么办?”
很小的人?易鸢愣了一下问:“怎么个小法?等等,老哥,不会有小孩儿喜欢上你了吧?”
“不不不,不算小孩儿,十八岁。我实验室的一个女孩,从学校被选拔上来当我的助手,人很机灵。”
易鸢觉得,作为教授的父亲,老到快五十岁了,还能考虑到小女孩的喜欢,也算是对对方的一种尊重吧。于是她也决定尊重父亲的想法,她明白父亲问出来是种试探,也许他已经淡然接受了,但他在试探易鸢的态度。
“带我去学校看看吧。”
“等等,你不会是觉得我也喜欢她?”易勋那语气,像玩笑中带点讥讽,他抬手扶了扶镜架,把山茶落下的花瓣一片片散匀。
“那就是不喜欢了,早点拒绝别人,小女孩就是容易变得糊里糊涂。”
易勋考虑了一会,声音低沉地缓缓道:“其实......也还不错。”
易鸢回到了久违的校园,春日的桃花悄然绽放,道路上满是清香芬芳的味道。
易鸢没有想到,那个女孩竟是柯亚温。
她突然意识到,要真的成了,这家伙就是自己的后妈?十八岁的女孩当后妈,想想就想离家出走。而她又恍然间想到了谁,思绪渐渐不受控制地飘远。
易鸢跟她爸说随便吧,他喜欢就好,她没什么想法,说完她就离去了。
足球场上的人稀稀疏疏,有三三两两的情侣边谈笑边走圈,还有住在附近的大人带着小孩在玩游戏。
看到小孩,易鸢突然想到了什么。
最近有个上榜的女人,好像是专门抢小朋友的玩具的?家长联名报案,然而警察抓了一次后那人还屡教不改,家长不依不饶,警察去原先的住所却抓不到了,直接把这烂摊子上榜。代号7997,赏金200茨币。廉价的神经病,我要是小孩子,就跟她对打。易鸢如此想着,看着地图,直接驱车前往那幢别墅。
大门是打开的,客厅里很空旷,酒柜上的红酒倒是摆的很满,有一瓶没放好,歪在了挡板上。易鸢上前去把它扶正,整个酒柜似乎是复合的,挡板和右侧部分有一线缝隙。厨房的餐具看上去已经落灰了,垃圾桶也没有食物残渣。二楼有三间卧室,门都开着,顶楼也没什么好看了。
但易鸢还是往上走了,跟下面的空旷不大一样,上面似乎还有一个阁楼,在楼口摆了一只只巨大的玩偶熊和兔子,楼梯和天花板上满是小挂件,门口似乎是一只绿色的恐龙挡在那儿。
动机是......没有安全感吗?这样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去买,住在这里又不会缺钱。易鸢走向阳台,初春的风吹来,青涩又清新。
她看见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闯进了铁栅栏,他们在草地上蹦蹦跳跳,撵着踩着,看上去情绪忿懑。其中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孩,似乎是圈子的领袖,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别的孩子一一效仿。
他们围着草地,点燃了火。然后一个个笑着叫着,朝门内扔东西,擦过火花,炸起巨响。
他们在丢鞭炮啊。火势渐渐起来了,易鸢咽下一口气,她内心挣扎着,还是朝楼下飞奔而去。易鸢扒开那架酒柜的缝隙,慌乱之中不少酒瓶摔下来,果不其然,柜后有一部深色电梯,易鸢按了向下的箭头。
门开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蔓延的恶臭扑面袭来,毛茸茸的玩偶,庞大耸立的玩偶,对她笑得夸张狰狞。原本的酒窖变成玩具的温室,五颜六色的,坚硬或柔软的。一个女人坐在满屋子的玩具中央,披头散发,脑袋低垂到了胸前。
看上去已经死了。
风有些湿冷,门外已经被火包围了,易鸢回到二楼卷起一间卧室的地毯,用水全部打湿了裹在身上。楼下的孩子们高声尖叫起来,那声音渐远,似乎跑到外面去了。易鸢愣住,她在厕所里停留了一阵,随后剧烈的爆炸声响传来,易鸢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难得来了点正义感,还把车给陪进去了。
临走之前,易鸢回头看了一眼,她才发现,阁楼的斜面窗口是打开的,那儿挂着一个晴天娃娃,在风中摇曳。
——
堂妹的讣告传来几天,陆姿翊才决定去老宅看看。记忆中的房子如今只剩残骸,叫人看不出它曾经辉煌。
记忆里,堂妹一直是木讷而内敛的。叔叔作为家里的宠儿,似乎是被宠坏了,他没有上完大学也没有正经的工作,只喜欢跟外面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而且堂妹的妈妈是个妓女。作为独立的个体来看,跟爸爸比起来,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家伙。陆姿翊对这个叔叔自然是鄙夷,他那么大了还只在挥霍家产,堂妹在爷爷奶奶眼里,自然比不上陆姿翊。
在学校里,堂妹和其他人也显得格格不入。陆姿翊和别人在玩玩具,而她什么也没有。堂妹眸光望向了陆姿翊,她带着那种炙热的渴求与水光盈盈的哀忧,绞着手指一动不动,只是眼神注视着。陆姿翊暗暗瞧着她,别人一把拉着陆姿翊的手,说你难道想带她一起玩吗?那个人。陆姿翊收回了目光。
过了几天,堂妹带来了玩具。陆姿翊记得,堂妹晚上在家里哭天抢地,而叔叔正醉得昏昏然,他把堂妹一把摔开,堂妹被撞伤了额头。而玩具算是对她的补偿,那些洋娃娃,是叔叔从陆姿翊阁楼的箱子里拿出来的。
孩子们嘲笑地聚成一圈,说那家伙手上拿的什么东西,我们都在玩飞机汽车,她还在玩洋娃娃,那些玩意儿真的是土,整个人都土。陆姿翊捏紧了手中的玩具,一直默念着就当她不存在。晚上回了家,堂妹默不作声地吃饭,陆姿翊偷偷地看着她,看她的眼泪聚成好大的水珠掉进饭碗里。陆姿翊从阁楼上拿来一个晴天娃娃,挂在了那间门把手上。
上了高中后,陆姿翊是艺术生,在文科班里上课。堂妹在班上基本不说话,有一次被前桌的人打翻了墨水,但前桌的男生却不像自己做了错事,眼神嫌弃地盯着自己染黑的袖子,怒气从鼻子喷出。堂妹畏缩着收拾,只想没人注意到这儿,有人低语若有若无地嘲笑,地上的灰尘聚成珠儿,滚动再离崩。她死死地低着头不要看到谁的眼神,陆姿翊坐在座位上,双腿打着颤。她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拿来后门的扫把撮箕,去堂妹面前,把那些残渣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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