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ldo;我有心情。&rdo;
我说:&ldo;没心情的时候,弹琴跑调儿。&rdo;
她说:&ldo;我就听跑调儿的。&rdo;
没办法,我从车上拿下我的吉他,在她旁边坐下来,给她弹琴唱歌。
我相信,在蛮荒的罗布泊,吉他的声音极为珍贵。
我唱道:&ldo;敌人铺天盖地,像一群饿狼,悄悄地包围了,我们的村庄。深夜多么寂静,凶器闪着光,哪个兄弟,慌里慌张,他走火打响了第一枪……&rdo;
这首歌的最后,有一段独白,我一边弹奏旋律一边说:&ldo;走火的那一枪,竟然奇巧地she中了敌人首领的心脏。敌人像cháo水一样退去了,我们乘胜追击,斗志昂扬。跑在最后的周德东不小心踩到了一颗钉子,受了点轻伤。为此,那位走火的兄弟得到了500元物质嘉奖,我受到了一次隆重的口头表扬。&rdo;
浆汁儿哈哈大笑。
我同样相信,在凄凉的罗布泊,她的笑声更加珍贵。
她说:&ldo;你写的歌?&rdo;
我说:&ldo;我只唱自己写的歌。&rdo;
她说:&ldo;去去去!王力宏的《依然爱你》是我唱的?&rdo;
我说:&ldo;噢……为了迎合世俗,我偶尔也会放下清高。&rdo;
孟小帅换完了衣服,跑过来,她说:&ldo;周老大,浆汁儿,今天晚上我跟你们一起睡吧。&rdo;
我说:&ldo;为什么?&rdo;
她说:&ldo;那两个粘粘糊糊的,快粘到一起了,我给人家让个方便吧。&rdo;她说的是黄夕和郭美。
浆汁儿看了看我。
孟小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ldo;哎,你俩没事吧?&rdo;
我说:&ldo;现在还没有。&rdo;
孟小帅说:&ldo;嗯,那就好。&rdo;
就这样,孟小帅睡进了我们的帐篷。
孟小帅一离开,那顶帐篷只剩下了黄夕和郭美……
我忽然感到郭美可能活不过今夜了。
第十四章狼和羊同穴
我去了郭美的帐篷。
果然,帐篷里只有黄夕和郭美两个人,他们坐得比较远,各自靠着帐篷的一侧,看到黄夕的举动,我着实被雷到了‐‐他正在给郭美吹口琴。
我们在电影里看过,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男追女,经常吹口琴。那东西口水泛滥,泡妞缺乏美感啊。
他吹的竟然也是老时代的曲子,就是半百以上的人在ktv经常唱的那首前苏联歌曲,《红莓花儿开》,他正吹到:……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见我来了,他停止了吹口琴,说:&ldo;周老大,有事吗?&rdo;
我说:&ldo;你真浪漫啊。&rdo;
黄夕说:&ldo;闲着没事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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