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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我说:&ldo;这就对了。&rdo;

门推开,这候客室堪称巨大,落地窗前有个鱼缸,鱼缸前站了个高挑的套装丽人,背对着我们,大约是听到开门声,轻声笑道:&ldo;yee,这两条鱼怎么身上长了白点?&rdo;

推门的小秘书愣了一下说:&ldo;哎?苏部长预约的时间不是十一点半吗?这个时候聂院还在开会呢。&rdo;

小秘书口中的苏部长转过头来,我一看,比想象中年轻,也就二十六七。苏部长面有讶色,边打量我边道:&ldo;我以为会议提前结束了,这位是……?&rdo;

小秘书说:&ldo;聂院的朋友,褚室长让我先请聂小姐到这儿来等聂院。&rdo;

我一看也没我什么事了,跟面前的美女部长点了个头,就随意找了个沙发拿了本杂志坐着打发时间。结果拿起来的是本摄影杂志,最新一期的《深蓝&iddot;蔚蓝》,上面还登了几幅我在红海的亚喀巴湾拍的作品:色彩艳丽的蝴蝶鱼,奇形怪状的毕加索老虎鱼,以及老是喜欢巴着海葵珊瑚的小丑鱼。我正翻到太空摄影部分,想看看这期有没有登我欣赏的天文摄影师雅克&iddot;杜兰的作品,苏部长突然坐到我身边,道:&ldo;以前没听yee提过聂小姐。&rdo;

我从杂志上抬头,说:&ldo;yee是聂亦的英文名?&rdo;

她端着茶,嘴角抿出一点儿微笑:&ldo;怎么聂小姐不知道?聂小姐不是yee的朋友吗?&rdo;这苏部长一头长发烫成大波làng,是那种古典神秘的深咖色,跟康素萝一个风格,但康素萝一张娃娃脸,苏部长衬这个发型倒是显得很温柔妩媚。

我说:&ldo;我们认识没两天。&rdo;

她看了我一阵,突然说:&ldo;恕我冒昧,没猜错的话,聂小姐其实是董事长为yee选的女朋友对吧?&rdo;

我合上杂志,看着她:&ldo;苏部长像是了解很多?&rdo;

她笑了笑:&ldo;我知道董事长在为yee选择女友,但yee是个天才,一般的女孩子很难跟上他的步伐,勉qiáng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也难以和他有共同语言。董事长当然是好意,但这对yee可能是种负担。&rdo;她喝了口茶道:&ldo;聂小姐对生物制药有什么看法?这可说是yee的人生重点。&rdo;

我说:&ldo;一窍不通。&rdo;

她做了个很美式的遗憾表qg,抿了口茶,又说:&ldo;聂小姐在哪里高就?&rdo;

我说:&ldo;谈不上高就,就随便做点儿事qg。&rdo;

她放下茶杯:&ldo;那聂小姐今后可要想办法让自己忙起来,可能yee不会有太多时间陪你,人一旦空虚了很难不胡思乱想。&rdo;

这苏部长说话真是很有意思,我笑着看她没说话。她起身去添水,我则站起来去看落地窗前的热带鱼。

聂亦就在那时候走进了候客室,还带了位客人。

我站在候客室的深处朝门口看,那位客人四十左右,一身休闲派头,对刚添好茶的苏部长颔首:&ldo;苏瑞小姐,好久不见。&rdo;苏部长满脸惊喜:&ldo;秦总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rdo;苏瑞迎上前去和那位秦总攀谈,而我的目光始终只停留在聂亦身上。

这人将立领衬衫穿得真帅。我妈喜欢一个法国的服装设计师,我看他去年的作品里有几件衬衫就不错,很适合聂亦。想想打扮聂亦不久就能变成我的工作,心里控制不住就开始激动。我这儿正在脑海里琢磨怎么给聂亦配家居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走到我旁边,在我身边问:&ldo;伯母怎么说?&rdo;手里是一包鱼食,看样子是准备投喂鱼缸里的热带鱼。

我爸也养热带鱼,只要我在家,喂鱼就是我的活儿,我熟门熟路地接过鱼食帮聂亦量足分量,说:&ldo;你知道我妈是个诗人,特不爱攀附权贵,但我跟她说不嫁你会死,她就屈服了。她想跟你吃个饭,你今晚有空没有?&rdo;

他拿过我量好的鱼食道:&ldo;七点如何?伯母喜欢中餐还是西餐?&rdo;

我说:&ldo;中餐西餐其实无所谓,不过人少谈事qg还是西餐合适。&rdo;

他想了想说:&ldo;那就去水园。&rdo;

我看该聊的事qg也聊得差不多了,拿出手机道:&ldo;我们还是互换个号码,这样联络也方便。你不知道,我今天过来找你足足开了四个小时车。&rdo;

聂亦看了我好半天,说:&ldo;聂非非,昨晚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rdo;

我想了三秒,惊讶道:&ldo;……那陌生来电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谁拨错号码了。&rdo;一边翻通话记录把他的号码存上一边问:&ldo;你那时候找我什么事?&rdo;

他说:&ldo;就是这桩事,我们互换个号码。&rdo;

我问他:&ldo;没别的了?&rdo;

他说:&ldo;没别的了。&rdo;

我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说:&ldo;就算我没接电话你也可以给我发个短信啊聂博士,这样我就不用白跑一趟了,你知道在堵车高峰期往开发区开车我有多想死吗?&rdo;

聂亦将剩下的鱼食重新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说:&ldo;给你发短信?&rdo;

我说:&ldo;对啊。&rdo;

他说:&ldo;发了你还怎么记得住这个教训?&rdo;

我愣了好一会儿,说:&ldo;不对啊聂亦,昨天你见我还文质彬彬的,今天怎么对我一点儿也不客气?&rdo;

他接了杯水喝,说:&ldo;因为昨天还没确定我们会一起生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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