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苍沉默。
司命道:&ldo;你同我们一起离开,你在这里,或许会影响到上古兰草对小兰花的治疗。&rdo;
东方青苍不动。
司命盯着他:&ldo;你还想伤害小兰花吗?&rdo;
血色眼瞳有几分暗淡:&ldo;我会离她远远的。&rdo;东方青苍道,&ldo;但是我要一直守着她。&rdo;
司命默了一瞬:&ldo;随你便吧。&rdo;与长渊踏出阵眼之前,司命转头问东方青苍,&ldo;魔尊大人,将小兰花折腾成这样,你可有后悔过?&rdo;
东方青苍一怔。
赤地女子先前在千重幻境里问他的话此时与司命的话一起重合。
&ldo;后悔过吗?&rdo;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他行事,从来不会后悔。他千万年来,便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对东方青苍而言,他从来不会做错事,在没有是非观的世界里,他从来不会出错。
但现在……
东方青苍垂了眼眸。
后悔吗?
不等听到东方青苍的答案,司命便携着长渊一同离去。
再次踏入混沌之中,长渊问司命:&ldo;现在,丈母娘是如何打算的?竟把伤害自己女儿的薄情人,留在了可以再次伤害她的地方。&rdo;
司命默了一瞬:&ldo;东方青苍应该不会再伤害小兰花了吧。&rdo;
&ldo;何以如此笃定?&rdo;
&ldo;唔……&rdo;司命歪着脑袋想了想,&ldo;感觉?他好像是一个不会珍惜的霸道小孩,应该是没长醒,等被现实狠狠痛打一顿,他大概就会明白些东西。&rdo;
&ldo;那你现在是在……&rdo;
司命轻笑:&ldo;没看出来,我这不是在痛打落水狗吗。&rdo;
长渊笑了一会儿,声色微微正经起来:&ldo;司命以为……魔尊当真是动了真心?&rdo;
&ldo;长渊啊,魔尊看小兰花的眼神,我可熟悉了。&rdo;司命牵住长渊的手,&ldo;就是你看我的眼神,你说,你是真心的吗?&rdo;
长渊垂下头,轻轻在司命眉心印上亲吻:&ldo;如此,定当是真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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