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生拍醒了马苏苏,马苏苏迷迷糊糊抱着沙发上的靠枕跑回了卧室,我晚上则跟马文生挤在一张床上。
快至天亮,忽闻屋子里传来脚步声,本以为是马苏苏又在梦游,但是听声音,根本不像是马苏苏的脚步声,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马上坐起来轻轻推开门出去,原来是马冈,说了句:&ldo;原来是马叔叔呀。&rdo;
马冈正站饮水机旁,说:&ldo;晚上有些渴了,轻手轻脚还是吵到你了。&rdo;
今天本就没有睡意,醒了也就不再睡了,下楼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天才刚亮,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赵小钰发来的短信:警局,局长找,速来。
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这里没什么大事儿,出门招停一辆车,赶往警局,到警局门口见到了赵小钰,赵小钰没与我多话,说:&ldo;局长在停尸间等你。&rdo;
将我带到停尸间,到门口时,透过窗子看传达室里的床铺上,已经盖上了一块白布,刘局长以及其他一些警察正在外看着。
我到后,刘局长马上把我迎进了传达室,说:&ldo;昨天晚上,老李离奇死在了这里,法医说是猝死,我看情况有些不对,还请你来看看。&rdo;
一个局长公然行这些迷信之事,传出去他的乌纱帽可能不保,就让其他警察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赵小钰以及刘局长三人。
我看向赵小钰,赵小钰说:&ldo;我看过了,确实是猝死,不过好端端的,怎么会猝死?&rdo;
掀开盖在他身上的白布,才刚刚掀开,里面一股恶臭传出,我马上捏住了鼻子,差点儿吐了出来,赵小钰和刘局长也跟我做同样的动作。
赵小钰说:&ldo;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还没发臭,怎么会臭得这么快。&rdo;
&ldo;尸毒啊。&rdo;我说。
陈文记载过,尸毒就是迅速将活体转为尸体状态,要是年轻的人承受住了尸毒的腐蚀,就会变为行尸,要是中尸毒的人本身就已经要腐朽了,中了尸毒,会加速他的腐烂。
李老头年过六旬,又因为常年在停尸间守尸,身上早就被尸气侵染,虽然活着,却也是人模鬼样,现在尸毒上身,没能变成行尸,直接腐烂了。
伸手拨弄了一下李老头儿的尸体,没有在身上发现明显的伤痕,这倒有些奇怪了,行尸攻击人要么是抓,要么是咬,这两样都会造成明显的伤痕,但是他身上没有。
当下判断,他身上的尸毒,是从嘴巴里进入的,病从口入可以适用。
&ldo;不是行尸做的,而是活人下的毒,这周边有监控吗?&rdo;我问。
赵小钰说:&ldo;有,我去调看一下。&rdo;
不过她才去了没多久,就回来说:&ldo;这里就外面马路上有监控,已经坏掉了,没拍到。&rdo;
刘局长说:&ldo;昨天晚上出去守了一天,都没见到行尸,张家的人也不肯帮忙,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奉川的人就危险了。&rdo;
我四处撇了撇传达室,在垃圾桶中看见了快餐盒的饭盒,弯腰细细查看,见里面有不少死去的文字,马上抓住了要点:&ldo;昨晚的盒饭,他是在哪儿买的?盒饭里面有毒。&rdo;
刘局长迅速叫人去询问打探。
而这时候,李老头儿尸体上传来了呜呜的声音,我走过去,找了一块胶纸套在手上,伸进他的兜里将手机给掏了出来,是他家人打来的电话,我帮忙接通了,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ldo;你咋了?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要死要活的,今天咋还没回来?你也该下班了呀。&rdo;
应该是他的老伴,这种事情最让人为难,相濡以沫这么多年,要是突然告诉她,老人死了,她也一口气提不上来,死了怎么办?
所以,这种话得找一个最合适的方式说出来才行,我想了想说:&ldo;李老在传达室呢,他昨天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rdo;
对方愣了会儿:&ldo;他说啊,他跟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晚上要来报复他了,让我以后好好活着,他先去下面给我探路去了,会在黄泉路上等我的。他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啊?&rdo;
果然是因为他跟我说了行尸被人带走的事情,然后被人报复了。
不过,他根本没跟我说带走行尸的人是谁,也没有透露对方的长相,对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来杀一个将死的老人呢?
李老头肯定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对方怕他透露出去,才折身回来杀掉了他。
不过这里面还有很多东西解释不清楚。
一般这种时候,我想到的只有陈文,打电话给了陈文:&ldo;忙吗?&rdo;
陈文犹豫了一会儿:&ldo;你让我怎么回答呢?我要说不忙,你又要烦我怎么办?我要说忙,你给我介绍女朋友怎么办?所以,以后有事儿说事儿,不要问我忙不忙。&rdo;
我很想笑,但是这里的环境很严肃,不能笑,就说:&ldo;有事儿问你。&rdo;
&ldo;说。&rdo;
我将这里的事情一一跟他说了,他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ldo;首先一个问题,对方怎么知道李老头把他见到的事情跟你说了?&rdo;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一想,还真的是这样。
李老头跟我说的时候,没人在场。
&ldo;你的意思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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