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回过神来,他越想越不对劲,陈笙的语气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肚子里长了那么大的东西,恐怕是什么不治之症。下一秒,顾潮就红了眼眶。
顾潮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不争气地哭起来。
在座的另外两个人对视一眼,王烁检查也做完了,退出到外间的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他们小夫夫。
顾潮压抑着痛苦的哭声,从陈笙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喉结上下翻滚,被手掩住的眼角有晶莹的泪痕划出。
&ldo;对不起。&rdo;顾潮单膝跪在地上,把脸埋在陈笙的手心里,终于不再克制自己,声音里都带着哭腔,&ldo;都是我的错。你都这样了,我之前那么对你。我不是东西。我对不起你。&rdo;
陈笙的手心发烫,被顾潮的泪水给弄湿了。
&ldo;你到底看懂了没?&rdo;他问顾潮。
顾潮的哭声不自觉往上提了一倍,&ldo;看懂了。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治。我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rdo;
听到这里,陈笙已经明白了。
&ldo;不是病。&rdo;陈笙把手按在顾潮的发顶,推着他抬起头来,他直直地望进顾潮的泪眼,&ldo;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说给你看个宝贝吗?我肚子里是我们的宝宝啊。&rdo;
&ldo;宝宝?&rdo;顾潮咀嚼着这两个字。
&ldo;顾潮,你别怕。&rdo;陈笙握着他的手,谆谆诱导,&ldo;虽然科学无法解释清楚,但是我确实意外怀孕了。再过几个月,我们两个就要做爸爸了。&rdo;
顾潮乍惊乍喜,脸色几经变换。
&ldo;你……你怀孕了?!&rdo;
&ldo;嗯。&rdo;
&ldo;我的?&rdo;
&ldo;嗯。&rdo;
&ldo;我要当爸爸了?!&rdo;语调既欢快又惊讶。
&ldo;嗯。&rdo;
陈笙从手边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肚子上的液体,然后对顾潮吩咐道,&ldo;扶我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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