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子,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是啊,我怎么了?
为何只感觉自己处在一种极其压抑的状态中,总像是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回到我们那样的状态。
我追,他走。
我靠近,他躲避。
可我离开了,他又对我招手。
越来越患得患失。
所以才害怕,害怕终究会竭斯底里。
又听见他极轻极轻的继续,状似反问,他说,&ldo;蒋晓曼,我们怎么了?&rdo;
&ldo;……&rdo;我无言以对。
我们怎么了。我一直在纠结答案。
在乡下的日子我总是让自己看起来忙,是&ldo;看起来&rdo;忙。然而重复的走动,偶尔还是会觉得枯燥而乏味,好容易等到这阵大雨送来清凉,他的出现,竟让我的心在瞬间呈现一种焦虑不安。
所以,我们究竟怎么了?
然后我说,&ldo;你走吧,严子颂。&rdo;
滚……那个字眼果然还是太沉重,我隐隐叹了一口气。
他就维持着同样的距离跟着我,问,&ldo;走去哪里?&rdo;
&ldo;走去哪里呢?&rdo;他也不等我回答,又是轻轻的接话,&ldo;你说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rdo;
&ldo;……&rdo;我顿了顿,没反应过来。
&ldo;他们总是不停的争闹争执不休……为什么会在一起,为什么生下我……为什么呢,蒋晓曼?&rdo;严子颂的声音,有一种游浮不定的压抑,声音突然带着些责备,&ldo;一定要提起她吗?&rdo;
&ldo;……&rdo;
&ldo;一定要提起她吗?&rdo;严子颂近似低喃的重复,&ldo;一定要走吗?&rdo;
&ldo;可是蒋晓曼,你又为何靠近我?为什么……&rdo;
我能感觉眼泪的夺眶而出,脑子却是空白。
&ldo;你不爱我了吗?&rdo;他顿了顿,&ldo;可是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do;
……
他说话的声音说得我好痛。
心痛。痛得我突然没办法往前走。
可是他却一步一步的走近我,他说,&ldo;我不走。我走了……&rdo;他突然从后面轻轻的环住我……&ldo;你就不回来了。&rdo;
猛一声闷雷震撼天际。
他说他走了,我却不回来……
仅是瞬间,豆大的雨滴毫无预警的滴落下来,很快把我和他都淋了个湿透。
所有的感官,都被我身后那个人所夺走。
终于明白,什么叫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世界,天地茫茫,漭漭天际。
为什么一定要提她呢?我反问自己。
不是非得提及她啊,只是她的存在,却影响了你和我……
严子颂,其实你是不是从未相信过我?
我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场雨下得莫名,天地之间,居然没有躲避的地方。我和他站在田野之中,雨滴落地有声,很快被野糙泥泞吞噬,持续了很久……
严子颂突然轻吁了一口气,放开我,绕到我面前蹲下,然后他说,&ldo;我背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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