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点说一句,姜归辛根本不用费心布展,就算把书法做成盲盒丢在地上,都有的是人来买。南决明的墨宝,不会卖不出的。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麦冬深吸一口气,然后委婉地说:“小姜老板,我明白您的考虑,但我想再提醒一下,南总的书法作品在市场上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他继续说道:“这次的书法展览不仅仅是一次艺术展示,更是一次商业机会。南总的书法作品无论在国内还是国际市场上都具有巨大的价值,而且买家众多。这绝对是一笔潜在的巨大财富。”这些东西,姜归辛当然懂。姜归辛却依旧微笑着,说道:“麦冬,我真的很感激你们对我的信任,这个提议确实很诱人,但书法展览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充足的准备才能确保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目前画廊的准备工作已经非常繁忙,我希望能够专注于正在进行的项目。”麦冬愣住了。他没想到,姜归辛,居然拒绝了这躺着挣钱的机会。姜归辛,居然不要钱了!麦冬震惊了: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居然钞能力都不好使了!姜归辛却不容麦冬多想,站起来微笑送客。麦冬一脸怀疑人生地离开。看着麦冬离开的背影,姜归辛脸上客气的笑容渐渐变淡。他站在会客室里,想起从前。南决明从不来这个画廊,连开业当天,都不肯赏脸出现。任何试图通过画廊接近南决明的人,都会得到严厉的警告。仿佛在警示所有人,姜归辛的画廊和南决明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这画廊不过是南决明随手扔给姜归辛的一件玩具。玩具是属于姜归辛的,和南决明无太大关系。而在他们分开的一年后,南决明竟然突然要在他的画廊办书法展!这让姜归辛无比惊愕。尽管他看起来平静微笑,但心里已翻江倒海。唯是如此,他才会那样坚决地拒绝了麦冬。有钱送上门,他都不要。姜归辛自己都觉得头痛:这不是我。但无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姜归辛真的很怕再次和南决明扯上关系。拆迁也好,画展也罢,他明知有利可图,却还是退避三舍。他曾那样觊觎过南决明的美貌与财富,现在却避之如蛇蝎。姜归辛终于明白:自己确实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矫情人”。哪怕他曾多番告诫自己:矫情是有钱人的风雅,穷人是不配为情绪误工的。现在,他却坐在柔软的复古沙发上,慵懒地靠在靠背上,伤春悲秋。姜归辛轻轻地抬起手腕来,眼光投向了自己手上那只精工腕表。精工腕表钢制的边框反射出漂亮的光芒,与周围的光线相互交织。指针在表盘上缓缓前行,发出微弱而均匀的滴答声。每个数字、每个刻度都如此精确,就像时间本身的雕刻。姜归辛的内心逐渐松动:这画面让他感到自己的时间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不再是被拘束和压迫的对象。他不再是那个受任何人支配的对象了。那为什么他不能矫情呢?为什么他不配矫情呢?姜归辛盯着那腕表的指针,突然笑道:“我怎么就不配了?”他当然有权利矫情。——承认这一点之后,姜归辛心里产生一股油然而生的痛快。解脱感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冲破他内心的困惑和受限。此刻,他在那柔软的沙发上坐得舒服,仿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跟着欢快地跳动。姜归辛这边得了自我和解,心情舒畅不少。而苦逼打工人麦冬却哭丧着脸,不知该怎么跟南决明传递这个坏消息。麦冬回到南氏,心情沉重,不知该如何开口。此刻,南决明却在办公室的写字角落,正专注地写着书法。墨汁顺着毛笔流淌,字迹如行云流水。他神情宁静,似完全沉浸在书法的世界中。麦冬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南决明把笔搁下,抬头看麦冬:“回来了?”麦冬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南总,我刚刚去了小姜老板的画廊。”麦冬行近两步,看到南决明写了一句“无可奈何花落去”,心下感慨,又缓缓说:“他……小姜老板他……”看麦冬吞吞吐吐的,南决明登时明白过来,脸上倒还是微笑着:“他拒绝了。”听到南决明这么说,麦冬愣了一下:“南总猜到了?”“看你的脸色,有什么猜不到的?”南决明曼声说,又在“无可奈何花落去”旁边添上一句“似曾相识燕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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