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的目光越过欧老夫人,看向她的脚下:&ldo;那里有一道门,我看见了,你小的时候也被人折磨过,折磨你的是你的祖母对么?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寒冰地狱。她的四肢被穿在冰刺上,就像是当初她拿针扎你烫你一样,一天一天,她都在哀嚎,后悔当初对你做过的事。&rdo;
脸上原先的冷硬消失,欧老夫人的双眼中露出惊骇之色,她低头看看脚下,浑身开始战栗。
阿弦却仍看着地面:&ldo;我还看见,那些被你折磨杀死的女孩子,他们站在那里等你,她们很高兴,因为她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rdo;
欧老夫人倒退:&ldo;不……不!你骗我……&rdo;
目光从那处移开,阿弦重看向面前的老妇人:&ldo;你先前念佛,不过是想借佛荫挡灾,却想不到佛经上说的是真的吧?&rdo;
&ldo;不!&rdo;欧老夫人厉声尖叫,她转身想逃,但不知为何,双足如死死钉在地上一样,再也动弹不得。
刽子手举着刀站在后方,跟在场所有人一样惊疑地看着这幕,‐‐现场并没有人拦着这老妇人,她却好像被人把住腿一样,在地上拼命挣扎,却是纹丝也不能挣脱。
&ldo;放开我!&rdo;欧老夫人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厉声惨叫,&ldo;放开我!我不要去!&rdo;
阿弦道:&ldo;你作的孽已经完了,但你要受的罚却才刚刚开始,好好地去下面享受吧,你总该知道……&rdo;
右眼里的红漾起,似huáng泉内血海泛波,阿弦漠然轻声道:&ldo;地狱十八重,绝非虚设。&rdo;
第53章临别赠言
就在阿弦跟欧老太对话之时,周围的百姓,刽子手,县衙跟府衙的公差们,均都茫然相看,不知所措。
阿弦的声音并不高,只有靠的最近的刽子手才能隐约听清,但是人人都能看见的,是欧老太从最初的镇定到失态不能自控。
她跌在地上,拼命挣扎拍打双腿,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将她拖住,撕扯啃噬,欧老太的惨叫声越来越高,又兼许多&ldo;胡言乱语&rdo;,如同哀告,却不是向着袁恕己,而是向着&ldo;虚空&rdo;,其中竟有&ldo;芳姑&rdo;等名字。
旁边的差役们想要靠前,却又个个畏怖,欧家的子孙更是都惊呆了,宛若痴惘地看着这一幕。
光天化日之下,不多时,欧老太歪歪扭扭倒在地上,悄无声息,只见她身形枯gān,头脸眍?,仿佛被什么吸去了通身的血rou。
千手所指,千目所视。
人人骇异,不寒而栗。那些先前吵嚷不易的人,见了这幕qg形,也早吓得哑口无言,神魂俱亡了。有几个耆老,当即被吓得瘫软在地,被家人等抬扶着退了出去。
阿弦所见,自然跟寻常世人所见不同,更酷烈百倍。
她无法忍受,退后数步,转身想要离开。
不料才回身,便见面前站着一人,正是袁恕己。
方才袁恕己因听不见两人对话,又看老太仿佛发疯,心里竟有些为她担忧,便不由自主起身走了过来。
此即目光相对,袁恕己问道:&ldo;她是怎么了?吓得失常了么?&rdo;
阿弦默默道:&ldo;她在偿还罪孽罢了。&rdo;
袁恕己听了这般答案,面色如常,也不见格外惊骇,&ldo;哦&rdo;了声,虽仍满腹疑窦,却只得暂时压下,上前下令。
刽子手得了号令,挪步往前。
原来那欧夫人见了老太婆如此,早也吓得昏死过去,却少不得被刽子手提起来,吃了一刀,更加&ldo;以儆效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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