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言干干一笑,他不知该如何接话。“天色不早了,我送齐先生下楼吧?再晚外面会太冷了。”江姜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已然无话可说,自然而然地起身送客。申城东南角,一私人俱乐部的餐厅露台。这片占据半座山峰的会所显然被人清了场,煌煌灯火之下万籁俱寂。唯有被拥立中央的五层小洋房的露台中央有二三人影。康庾发迹十几年,本以为在这申城之中再不会有这样能令他紧张的人和事了,但如今却还是不由得掌心出汗。他用余光瞥了眼,自己的保镖随从秘书都跟在身后,不由得多了一分底气。他跟在侍从的身后上了五楼小露台,从黑影憧憧的保镖间远远地窥得了坐在沙发上的郁容。康庾睡着自己的脚步,一寸寸地接近这那个身影,他一点点儿地打量着那个男人。郁容矜贵,饶是康庾凭借妻子一举成为申城中颇有地位的新贵,也不太有机会能见到郁容本尊。他也递过拜帖,可惜石沉大海。康庾仔细地琢磨着那张脸,郁容还能看得出十几年前的影子,只是没有当年的漂亮刻薄了,眉宇间多了许多深沉慑人的东西,气势也是大不相同。他时隔十二年,再一次站在了郁容的面前,“郁先生,久仰了。”郁容手上转着酒杯,显得轻佻,他看了康庾一眼,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康庾……”他缓缓念出了面前这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的名字。那一瞬间,康庾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把上了膛的枪顶在了太阳穴上,冷汗唰就浸透了后背。看他露出疲败之态,郁容扯了扯嘴角,“坐吧,有几句话想问你。”康庾就是全文提到的那个想见郁容的,是齐凯言公司的顶头老板的顶头大老板以及来点评论吧爸爸们qaq康庾坐下之后,酝酿了一下想要拿捏住场面,率先开口,“郁少……”听见这两个字,郁容的眼皮便不由自主地提了一下。他们这群人没到做事的时候被人叫一声少爷小姐的不奇怪。可一旦开始做事了,就不会有外人这样没有眼力见地称呼了。康庾的妻子是傅家的一位小姐,他浸淫其中十几年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忌讳。他是故意的。只是郁容并没有发作,他只是转了转手上的细圈戒指,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齐先生到我手底下做事的时候就想来拜访一下郁少了,只是郁少贵人事多,一直没有机会。”康庾说着,脊背慢慢挺直了起来,话语也逐渐找回了该有的节奏,他确实不愧于白手起家攒下的那么大一份家业,并不是一味靠老婆娘家发达的男人。郁容漫不经心地开口打断,“更早一点吧,在他还没去你公司之前,康先生你就已经想要见我了,只不过你我缘悭一面。”康旭咧嘴一笑,露出一半微黄的牙齿,“郁少这话说的,您这样的人物,生意场上,谁不憧憬着见您一面呢。”“多谢你找回他失散的亲人。”郁容不接他的话,突然跳转了话题。康庾心底咯噔一下,想起何年的事情,却见郁容没有发难的意思,他沉下气来拿腔拿调,“郁少都关照的人,我哪里敢不上心呢。”“可是我最烦别人打我身边人的主意。”郁容轻声道。康庾的呼吸顿了一秒,但郁容没给他讲话的机会,轻轻放过了这一茬,“但我也不喜欢欠人情,康先生说说吧。”康庾略微前倾了一下发福的身体,“我对411那块地一直很有兴趣。”郁容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珠一掠,定定地落在了那张泛着油光的脸上。他没有说话,但也不必开口了,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康庾突然古怪一笑,“郁少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说我们缘悭一面,想必是早就忘了旧事了。”郁容的脸上终于有了今晚第一个比较明显的表情,他修眉皱起,眼睛下意识的微眯,斜斜挑向看康庾,看上去刻薄而又傲慢。——就是这么张脸。康庾几乎无法自控地想。但他深知现在没到时候,此时一提已然有些自乱阵脚,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激荡,“当然了郁少,我也不是挟恩图报的意思,只是想和郁少做生意。郁少若是点个头,款项康某一分都不会少。”康庾说完就站起身略一点头。郁容没有拦人的意思,他好似真的对康庾的所谓旧事无动于衷,一点儿也不好奇。康庾带着随行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等到坐进自己座驾关上门地那一刻,他胃里的那口气才彻底松散下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出露台大门的那一刻,郁容的脸便彻底沉了下来,他轻声说了两个字,“去查……”同样的两个字,却不再是对叶彤说的。整晚就如同影子一样肃立在阴影之中的阿辉点头应了一声。江媛的婚礼办得豪华却又匆忙,她即使穿上了十米的拖尾婚纱,站在聚光灯之下被父亲交给了另一个男人,也仍旧像个孩子。那个被选中的男人长相清俊,算得上是一表人材,但诚惶诚恐地太过明显而并不是十分讨喜。郁文玉没有来,江姜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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