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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是啊，你骂，随便骂。&rdo;

他这幅油盐不进不要脸的样子，陶苒简直要被气晕。他又低了头，她这回感知迅速，在他唇落下来之前别过了头，他唇刚好落在她脸颊上。

他没有生气，也不管她这个疑似嫌弃的动作。唇在她脸颊上又亲了亲，&ldo;喜欢我还是喜欢他，嗯？&rdo;

陶苒一脚踩在他脚上，魏西沉低低哼了一声，膝盖向前，她又没法动了。

他低下嗓音，仍是执着：&ldo;喜欢我还是他？&rdo;

陶苒想糊他一脸血，这么能忍痛想必也能忍气，那她就气死他。

&ldo;喜欢他。&rdo;她语调冷冷的，竭力避开和他交缠的呼吸。感觉靠近自己的躯体僵硬了一瞬，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

魏西沉平静地指出来：&ldo;你想让我生气。&rdo;

陶苒还没开口，他就低声道，&ldo;你做到了，但是后果想必你承受不起。&rdo;

&ldo;神经病。&rdo;她不敢太大声，他们俩现在这个状态，被同学看见就是几年的流言蜚语，被老师撞见就是请家长外加思想教育的后果。

&ldo;喜欢谁，再给你一次机会。&rdo;

陶苒这回被他气得笑嘻嘻的：&ldo;他呀，是他，反正不是你。&rdo;她都没搞明白魏西沉是在发哪门子疯，怎么就在正常人和神经病中产生自由切换模式了？

但是她对能气死他非常满意。

他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这回不恼了。&ldo;我会一直问，你觉得这黑暗能维持多久呢？如果来电了，教室里突然亮起来，想必很精彩。&rdo;

陶苒红透的脸颊白了一瞬。

眼泪都要被他气出来了。其实在某一方面，乔静妙看得比较透彻，魏西沉太强势，太固执。他不懂怎么好好爱一个人，却有把心掏给她的气魄。

少年的嗓音低哑，&ldo;你喜欢谁，陶苒？&rdo;

她抿了抿唇，恨不得咬他一口。她双手被他压制住，冲他道：&ldo;你低头。&rdo;

他当真低头，动作轻缓而包容。

陶苒想了想待会儿亮灯的后果，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牙齿狠狠磨了磨。这回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安安静静任她咬。是包容，也是放纵。

陶苒觉得魏西沉疯了，当真是应验了她之前刺激蓝迅的一句话，他走火入魔了。

反倒是她露了怯，讷讷地松了口。

&ldo;乖。&rdo;他哑着嗓子道，&ldo;你喜欢谁？我还是他？&rdo;

陶苒泪汪汪的，生怕下一刻灯光就亮起来。她带着哭腔，压低嗓音：&ldo;你。&rdo;

&ldo;嗯？&rdo;

&ldo;喜欢你，魏西沉。&rdo;

&ldo;好。&rdo;他低低地笑，松开她的手，膝盖也退出来，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ldo;记住你今晚的话。&rdo;

陶苒觉得他的忍痛能力和自欺欺人能力一样强大，她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按了按疯跳的心脏，推开他往自己座位走。

迷迷糊糊撞到一个人，&ldo;对不起。&rdo;她连忙道。

&ldo;陶苒？&rdo;江烨低声问。

&ldo;……&rdo;这都是什么鬼情况啊……陶苒欲哭无泪，应了一声嗯。江烨怎么还没走？

江烨退开一步，陶苒挪了挪身子，坐在了自己椅子上。

她被魏西沉折腾得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教室里的灯光蹭的一下就亮了，同学们切的一声，明显觉得扫兴。

突然到来的白昼让大家都不习惯，缓了好久才看清教室里的场景。江烨抿了抿唇，迈开步子往自己座位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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