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川知道郁寻春脸皮特别薄,虽然嘴上说着“公司怎么了?下班了又不会有人来”,但手除了滑到他腰间抓了抓他痒痒肉之外,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郁寻春弯着腰躲他。
宴青川抱着人又亲又啃的腻歪够了,才说:“等我换个衣服。”
宴青川换衣服也没关门,在里间和郁寻春搭话,问他前几天的公益演出怎么样。
郁寻春在外面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和头发:“第一场,没什么人,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没什么名气,我们商量说从下一场开始可以每次邀请一位比较知名的音乐家。”
公益演出,旨在推广古典乐,但古典音乐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小众的圈子。
宴青川很快换好衣服出来,顺手帮郁寻春压了压他漏掉的呆毛。
两人离开公司,在路上又商量起了婚礼场地的事。
“宴女士想要整个大教堂大城堡,我比较想在室外,你觉得呢?”
郁寻春看着平板上宴南山选好的城堡:“我都可以。”
宴青川开进车库,熄火停车,伸手捏郁寻春的脸:“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不可以都可以,海边和草坪,你选一个。”
“非得选一个吗,不能都要吗?”
宴青川轻哼:“还挺贪心。”
郁寻春笑:“不可以贪心吗?”
“当然可以。”宴青川握住郁寻春的手腕,指腹在他腕内轻轻摩挲,看着郁寻春的眼睛,往自己这边用力。
狭小的车内,郁寻春跨坐在宴青川的腿上。
“太挤了,”他后腰顶着方向盘,“不舒服。”
宴青川放倒了座椅,给他让出空余:“这样呢?”
他的手握在郁寻春脚腕上。
郁寻春耳根泛红:“回家再……”
“我们现在不就在家里吗?”
他有理有据,郁寻春一时词穷,瞪着他。
宴青川笑着捂住他的眼睛,起身亲他,压得郁寻春只能反折在方向盘上,为了保持平衡一只手攥着宴青川的衣服,一只手撑在车顶。
“手拿开,”郁寻春说,“我看不见。”
他听见一点簌簌的衣物摩擦的动静,前一秒宴青川刚把手拿开,还没看清他的脸,后一秒他的眼睛就被领带给遮住了。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宴青川轻笑:“就是要你看不见。”
从车上下来,郁寻春没办事直视满车的狼藉。
他埋在宴青川肩上,脖子也疼腰也疼:“我要买新车。”
“为什么?”宴青川侧首问他,“不要我的库里南了吗?”
郁寻春咬牙切齿:“你自己开吧。”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开这辆车了。
两人贴在一起的胸腔,因为宴青川的哼笑而共振。
晚上,两人靠在一起商量其他婚礼的细节。
郁寻春没有结过婚,不知道结婚有这么多事,他本来以为都交给婚礼策划去做好了。
但即使有专业的婚礼策划,需要他们进行决策的事也不少,偏偏宴青川不管再忙,也要抽出时间亲力亲为。
郁寻春原本不是个特别有仪式感的人,但和宴青川一起,大到确认现场的布景,小到请柬的选择,连伴手礼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们一样一样一起选的。
郁寻春又觉得特别有趣。
连带着那份要和宴青川结婚的不真实感,也在日常一个个小决策中飘然落地。
特别是这种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脑袋挨着脑袋,肩膀顶着肩膀的时候。
郁寻春时常会冒出一种“哦我真的要结婚了”的满足和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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