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本能是攻击、侵占,和排他。 陈惟晚,也有这样的本能吗? “晚” 他一声称谓没能喊全,对方就勒紧了他,直接咬了上来。 晚晚 林莫辞在心底念了一声,神经都跟着这个名字发颤,随即被信息素注入的刺激感淹没了神志。 大约五分钟后,陈惟晚松开了他,又伸手替他把满眶的泪水揩去。 “疼吗?” 陈惟晚的眼里似乎已经恢复了清明,注视着林莫辞时,眸中的温柔仿佛是沉入夜晚湖面般的柔软。 林莫辞还在出着神,两眼里只有陈惟晚,僵硬的摇了摇头,哑着嗓子回答了一句:“还好。” 陈惟晚解了他的手铐放在了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替他揉了揉手腕,与刚才咬人时的凶狠力度判若两人。 因为刚才忙着对付涌上来的病症,林莫辞没注意到自己手腕都被勒红了,疼的“嘶”了一声,往后抽了抽手。 他一抽手,陈惟晚却先缩回了自己的手,仿佛生怕引得他害怕而远离自己。 林莫辞还有些没彻底缓过来劲,看见陈惟晚这个态度,觉得哭笑不得。 对方这个样子,怎么好像是他咬了陈惟晚一样。 林莫辞笑了一下:“晚哥,能给抱一下吗?” 见他真的没有被自己吓到的意思,陈惟晚再次伸开手,林莫辞直接扑进了他怀里,把脸搭在了他肩膀上。 反正对方也知道自己心思了,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林莫辞十分无耻地想。 他这么悠哉悠哉的抱了几分钟以后,陈惟晚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手法像是在撸狗。 喜欢。 林莫辞脑海里又闪现了这个字。 很喜欢陈惟晚。 弹吉他的,打篮球的,密室解密的,哪怕是坐在桌上安静写字的陈惟晚。 他都喜欢。 “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啊。”林莫辞耍无赖地问道,“我觉得我也还可以,你跟我在一起绝对不会吃亏,怎么样?我是真心的。” “态度还算端正。”过了一会儿,陈惟晚缓缓开口点评道,“但是可信度存疑。” “你怎么这样啊?”林莫辞不乐意了,“你这大少爷真是难伺候。” 陈惟晚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笑道:“毕竟前车之鉴。” 两期乌龙情书,谁能保证林莫辞现在不是一时兴起在跟他开玩笑呢? 林莫辞想了想自己造的孽,又想了一下故事里的纯情校草,有些理解对方的心情:“没事,你考验我吧,我经得起考验。” 空气里的热度和纠缠在一起的信息素都渐渐退散了,林莫辞察觉到莫吉托的味道渐渐闻不着了,深感惋惜:“也不知道下次发病是啥时候,真想再闻闻你的信息素,你能把这个做成付费项目吗,我每天氪金来点。” 话一说完,空气里的莫吉托信息素又莫名的浓了几分,林莫辞已经有了临时标记,并不会觉得闻了腿软,反而觉得闻着十分惬意舒适。 他惊奇道:“怎么还真能再有,来来来,再来五毛钱的。” 陈惟晚方才是被他说的心念一动,不小心没收好,听见这个人还在起劲儿,气的牙根都痒痒。 然而林莫辞是个坟头都能蹦迪的作死货,但凡他蹬了鼻子,发现没事,他立刻就会上脸。 他见陈惟晚一直沉默着没说话,还以为自己的妙语终于让对方哑口无言,放肆的拿出掐张某后颈的气势掐上了陈惟晚的腺体:“再来点儿嘛。” 陈惟晚冷下脸来抓着他的衣服把他从自己怀里捞了出来,解码了旁边的一个机关,打开门道:“我先走了。” “别别别”林莫辞可不敢一个人留在隔壁就是恐怖现场的地方,赶紧跟上去,“晚哥你别生气,晚哥,晚哥,晚晚!” 【作者有话说:tip:晚晚的星座是天蝎嗷】校花驾到 “你来我家,就是为了一直傻笑吗?” 周日的午后,白见贤一边写着试卷,一边忍无可忍的回头对着鸠占鹊巢抢了自己床铺的人问道。 林莫辞乐呵呵地趴在他床上,晃着小腿发了几条骚扰的微信给陈惟晚,一脸期待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对方的正在输入”,感慨道:“你说晚哥什么时候能被我拿下呢?” 白见贤道:“等他被猪油蒙了心的时候吧。” 林莫辞回想了一下昨天完成临时标记以后,任由自己抱着的陈惟晚,心底十分倔强:“他早晚会被我拿下的。” 白见贤麻木的“哦”了一声。 想着想着,林莫辞又在白见贤床上打了个滚:“你是个alpha,你的床上应该有你的信息素才对,可我真的一点也闻不到。” 他把脸深深埋进了软软的床铺里:“陈惟晚的信息素我就能闻到,而且真的很好闻。” 白见贤一直在听他絮叨,忍着没发作,林莫辞又变本加厉地感慨了句:“好想他呀。” “你今天跟我说了至少八百遍陈惟晚这三个字了。” 白见贤放下了笔,手放在椅子上敲了敲:“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把李密的《陈情表》写成李密的陈惟晚?我求求你了,你犯了相思病也可以去找宋姐讲,或者去骚扰李哥,不要只对着我一只羊薅,可以吗?” “怎么了?我还不能跟你讲讲少年心事了?”林莫辞抱了个抱枕,看了一眼手机上陈惟晚给他的回复,“他输入了这么久,怎么就回复了我一个哦啊?说起来,陈惟晚是个纯情又不谙世事的人,是不是他知道了我的心意以后,不好意思面对我啊?” 这句话槽点太多,白见贤已经不知从何处开始吐了。 “你真是太会识人了。”白见贤满是讽刺的感叹道。 “是吧?”林莫辞抱着手机对他一挑眉道,“他这个哦就是表示他不好意思吧。” 作为同样是会在周六周日坚持学习的人,白见贤特别理解一个人刷题时反复被人骚扰的痛苦:“我觉得他是在委婉的表达让你滚的意思,你觉得呢?” “啊?”林莫辞不愿接受,“那他,他是在觉得我烦吗?” 白见贤低头看了看自己在旁边人无限叨扰下,忙活了半天只写完的半面试卷,无奈道:“你给他发了好几个小时的消息,片刻不停,人家不拉黑你真是给你面子了。” 听他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林莫辞又赶紧停下了继续发消息的手,埋怨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白见贤叹口气:“我的话你听吗?” 林莫辞自觉理亏,没再说话。 见这位祖宗终于安静下来,白见贤赶紧继续做题,没用多久就把试卷写完了。 身后传来的呼吸声均匀且绵长,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见林莫辞竟然趴在抱枕上睡过去了,俯下身小心的替他盖了个杯子,怕他落枕又轻轻地把抱枕换成了枕头。 今天林莫辞突然跑来跟他讲了一串他的心事,他原本是吃惊,但是很快涌上的心情就是担心。 林莫辞是个oga这件事,一直都只有自己知道,因此林莫辞对陈惟晚的微妙心思,以及对方给过他临时标记这种私事,他也只会对自己讲。 原本林莫辞喜欢上谁,他都不该多说什么,只是alpha的一些事只有alpha能懂,他每次看见陈惟晚看向林莫辞的时候,总觉得那人的眼神怪的很,看似温柔委婉,却又暗潮涌动,带着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其实多次忍不住开口想提醒一下林莫辞。 可是看见林莫辞现在对陈惟晚这么上心,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怎么说都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 林莫辞睡的沉,白见贤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人的头发又软又蓬松,摸起来手感十分的好,他摸着摸着忽然瞧见了对方后颈上的伤口。 “我的天” 白见贤吓了一跳,凑上去仔细一瞧,看见林莫辞的腺体上虽然已经结痂了,依然能看出来咬痕很深,留下了一片淤青,他赶紧拿了一块创可贴轻轻地替林莫辞贴上。 想到陈惟晚一向以谦谦君子的形象示人,白见贤更觉得不寒而栗。 虽然林莫辞常打架闯祸,看似皮糙肉厚不太怕疼,但临时标记咬成这样也实在太狠了。 同样是alpha,白见贤设想了一下,如果换成自己给oga做临时标记,一定不会弄成这样。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得出陈惟晚很单纯这种结论的?! 春光明媚,四中操场上的樱花已经开到了末期,昨日一场春潮带雨,打了满地的落花,课间操时天色晴明,全校师生集合在操场看周一的升旗。 林莫辞打着哈欠站在队列里,听着国旗下演讲的同学慷慨激昂的讲着舍己为人的英雄主义故事,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陈惟晚站在班级的方阵外面,见他这种态度,提醒道:“不喜欢听这些你也好好站,小心再被记名。” “我就是最烦听这些,听到就想吐。”林莫辞有些嫌弃的开口,“全是虚情假意的东西。” “林莫辞。”陈惟晚压低声音提醒他,“你以后最好别说这些话。” “行吧。”林莫辞把手插进了裤兜里,“你不让说我不说就是了。” 他见陈惟晚还是在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又搓搓手,把手抽出来,从队列里伸出自己的咸猪手拽了拽陈惟晚的袖子,把对方往他这边拉了拉。 “巡查老师在附近呢,你什么事?”陈惟晚无奈的往他这边站了站。 林莫辞嘿嘿一笑,手从对方袖子一路滑着摸到了对方的手心,轻轻的挠了一爪子,而后塞了一块糖。 “给你块糖,别生气”林莫辞在站满了人的操场上正大光明的调戏完校草,轻轻地抬了抬下巴,在对方瞥过来的余光里用口型无声的说道,“晚晚” 陈惟晚握紧了糖,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可嘴角却是没能压下来。 林莫辞见他这个样子,也干咳一声掩盖情绪,憋着笑左顾右盼。 站在林莫辞左侧的王思哲:“” 为什么这种长针眼的事情总是他撞见,为什么?! 林莫辞一偏头看见旁边人的脸都变作猪肝色了,疑惑道:“怎么了王思哲?不舒服?” 王思哲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升旗仪式结束后,林莫辞晃悠着跟在陈惟晚身边走,路过的几个学生偷偷的打量着陈惟晚,又互相调笑着跑开。 快了走到一号教学楼时,陈惟晚忽然回头对林莫辞道:“你给我的那颗糖,是按成包卖的吧?” 林莫辞摸出来一大包,笑笑:“你也爱吃吗?我还有两包在课桌里。” 陈惟晚回应了他的笑容,也微笑道:“都拿出来吧。你还不能吃太多甜食,忘了吗?” 林莫辞明白对方是要没收,边走边哀求:“别这样,我每天就吃一点。” “那你把两包给我,我每天给你发放一块。”陈惟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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