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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第2页）

顾远东的眉头拧了起来，听出来一些不一样的地方，缓缓地道：&ldo;结果差不多，不过过程好似不一样。你刚才说，是李绍林接到下面的考生举报。可是我接到的消息，是落榜的考生联合起来，向司法部递交状纸。正式控告齐大老爷。而且，从齐大老爷的宅子搜到贿赂的证据。&rdo;至于裴青云小产，齐意正被打得晕迷不醒，还有涂翠袖&ldo;被自杀&rdo;的事。顾远东都暂时忍住没有说。

&ldo;什么？！&rdo;齐意欣惊叫一声，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ldo;你再说一遍？到底是考生向李绍林举报。还是向司法部告状？！&rdo;这可是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齐意欣的心狂跳起来：怎么会这样……

顾远东一字一句地道：&ldo;上官辉给我拍了电报，证实是考生正式向司法部告状。‐‐跟李绍林，一点关系都没有。整件事，李家和成家，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do;

齐意欣手里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到地上，茶杯里面的清水倾倒在齐意欣的纺绸裙子上。又顺着裙子一直滴到雪白的地衣上。

看着齐意欣愣愣的样子，顾远东有些担心，安慰她道：&ldo;你不用太过自责。顾远南大概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顺口瞎说的。&rdo;

齐意欣回过神来。虽然极力镇定，可是脸上血色全无，嘴唇更是白得近乎透明，&ldo;不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知道吗，当时，我听远南说了考生向李绍林举报之后，就跟她直言不讳地说，如果考生对考试院院长不满，直接去衙门里面告他就是了。为何要去大总统那里投诉？‐‐还说大总统那个位置，岂是一般考生可以接触得到的？我甚至嘲笑他们，说是哪个考生有这样通天的手段，把手伸到大总统的书桌前面。&rdo;

说到这里，齐意欣都快哭了，&ldo;后来。我还跟顾远南说，让她回去提醒成丽华，想陷害齐大老爷，先把各种漏洞都堵严实了再来诓我！&rdo;最后她还说过一句话：&ldo;当我的脑子跟她一样呢，成天想着别人的男人，都快想傻了！&rdo;可是她没好意思在顾远东面前说出来。

听见齐意欣把整件事说完，顾远东也愣了，从罗汉床上站起来，在内室屋里来回走动，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齐意欣不无懊悔地道：&ldo;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多嘴，立刻指出他们计划里的漏洞，他们根本不会去大费周折地让人去司法部告状，而是会按原计划，直接让李绍林出面，将整件事挑出来。‐‐我的气话，恰好给他们一个机会，去修整他们计划中的漏洞，反而让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do;

顾远东停下脚步，看着齐意欣道：&ldo;你就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就算他们听见你的话，修整计划……不对，你当时跟顾远南说的时候，都有谁在场？&rdo;

齐意欣窒了窒，仔细回想一遍，道：&ldo;只有远南一个人。我只跟她说了这话。‐‐可是远南已经死了……&rdo;

顾远东是军人出身，出战以来，从无败绩，深谙兵不厌诈之道。

听齐意欣一说，顾远东立刻下了结论，&ldo;顾远南没死。‐‐她一定跟着成丽华去京城了。西城区赵家小院里面的女尸，一定是假的。所以他们才要烧屋子，就是为了掩盖这个真相。&rdo;

齐意欣有些迟疑地道：&ldo;会不会顾远南跟成丽华转述我的话之后，成丽华担心她会泄露他们下一步要做的事，所以将她弄死？&rdo;

顾远东沉吟道：&ldo;也有这个可能。但是这个可能，不能解释他们放火烧房子的动机。‐‐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顾远南金蝉脱壳了。成丽华当然担心她会泄露他们的计划，所以才带着她一起跑路。&rdo;这就是成丽华为什么要连夜离开东阳城的原因。

齐意欣想了想，赞同道：&ldo;这样一来，倒是都能解释了。&rdo;说完又叹息道：&ldo;不晓得远南知不知道，她的弟弟也死于大火之中。&rdo;

顾远东淡淡地道：&ldo;就算她不知道，也要让她知道。我去《新闻报》一趟，跟严先生谈点事，很快就回来。&rdo;跟齐意欣的谈话，居然引出很多新的证据，让顾远东又有了一个计划。

齐意欣扶着腰站起来，送顾远东到门口，叮嘱他道：&ldo;让严先生把西城区大火的消息写详尽些，但是暂时不要提及顾远南和成丽华在其中的作用。如果让成丽华察觉我们知道了顾远南金蝉脱壳的秘密，她这个人心狠手辣，说不定就一不做，二不休，将顾远南直接弄死算了。如果顾远南一死，我们就更难找到证据，来指控她了。&rdo;

顾远东叹口气，对齐意欣摇头道：&ldo;到了这个地步，不是每件事，都能找到证据来证明的。逻辑上合理，动机上明确，我们就可以给他们定罪了。&rdo;定罪之后，当然就是行刑。

齐意欣瞪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喃喃地道：&ldo;这样不好吧？我们找到证据，将她正大光明的定罪，不是更好？&rdo;

顾远东伸手揉揉齐意欣的额发，苦笑着道：&ldo;不好。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你现在可以睁大眼睛看清楚，你夫君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另一面了。&rdo;说着，转身出了房门，大步往院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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