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年龄稍长一点过后,我才知道,其实我曾经有三个名字。
但在我记事开始,我的世界便蜷缩在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阴沟里。暗无天日的角落,浓稠的恶臭仿若实质化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关于名字的概念,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打和被打的事,身上从没有一块好肉。
没有人教过我语言,我连一个人都算不上。唯一算是交流的事情,是不认识的某个男人一脚踹在我的背上,将我从地板上弄醒,他会牵着拴我的链子,拖着我走向人间炼狱。
对一个四五岁的女孩来说,这里确实是人间地狱,阳光无法触及的深渊。
我在这个国家是黑户,在外面活不下去,就算尝试逃跑,也会被无数次抓回来,为了那些人渣的猎奇兴趣,在小小的一方平地和素未相识的同龄人搏杀。
为了活命,我不止一次把人打到奄奄一息。毕竟不那么做的话,在那片地上死的人就会是我。
我隐约记得,其实我不是一出生就呆在这样的地方。我或许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温暖的被褥,能够让我温饱的饭菜。不然我不会有这样的概念,也不会觉得现在的生活如此的令人痛苦。
每踏入那一片地时,我的血液浑身都会沸腾,那是我的生理条件反射,陷入生死危机时肾上腺素的高升。
铁链叮当叮当地响,围在那片地之外的赤裸男人们已经开始欢呼,想要看到会存在的血腥画面。而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面容惨白,全是胆怯的模样,或许是才来到这里。
“J-E-T-S
JETS!
JETS!
JETS!”
那口号声震耳欲聋,裹挟着疯狂与戾气,鼓声也在这片平地蔓延,一遍又一遍冲击着我的耳膜。而我死死盯着面前的猎物,面前的人感知到了危险,往后退一步。
那时候的我或许丧失了作为人的正常感情,当我看见面前的来人的模样,我只是心生快意,有着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喜悦。
抱着这样心情的同时,我直直挥拳,划破空气,直击那人的面门。他本能地举起手臂格挡,但力量的悬殊让他的防御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我的拳头击中了他的手臂,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那人的手臂立刻失去了知觉。
我迅速地移动到他的左侧,一脚横扫,踢向他的膝盖。他试图跳开,但他的动作极其迟缓,我的脚狠狠击中他的膝盖,他直直跪倒在地,却没有发出一点呼痛的声音。
我站在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扯起他的头发,把他重重按在地上,提起,砸下。闷响声不间断地响起,旁边的人也开始随着我的动作高呼:“欸!欸!欸!欸!欸!”
丑陋扭曲的声音伴随着我的动作逐渐加快,但经过二十五次的重复,我盯着那猎物的活动状态,他依旧睁着眼,满面的血腥和灰土,不过好似已失去知觉,眼神空洞无比。
于是我站起身来,打算就此下场,却被那人抓住了脚腕。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天旋地转,他把我拉倒在地。我顿时警铃大作,想挣脱开他,却被完全牵制住,被手臂勒紧了脖颈。
窒息感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我的眼前金星乱冒,嘴本能地撕咬他的肩膀,牙齿深陷他皮肉,渗出的血液流淌至我的嘴里,可他像是发了疯,丝毫没有松劲。
生死一线间,我余光瞥见地上一块尖锐石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去够。指尖艰难地触碰到石头边缘,冷汗顺着我的额头大颗滚落,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我攥紧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脑袋砸去。黏稠温热的血溅到我的脸上,那人双手一松,身子软了下去。我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刺鼻的血腥味,却无比珍贵。
我摇摇晃晃起身,围观的那些赤裸男人先是一阵死寂般沉默,随即爆发出更刺耳的叫骂、起哄声,围栏在他们恶意拉扯下剧烈晃动,似要挣断。
那些看管的男人们皱着眉,满脸不耐,挥起皮鞭驱散人群,而后拽着我回到牢房里。
我本来以为那样的生活还会继续,第二天迎来的却不是背上的疼痛,而是人群的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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