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小花怨恨的看了周妈一眼,道:&ldo;自从翡翠姨娘失宠以后,整日里抱怨,咒骂大爷喜新厌旧,没有良心。还说早晚有一天要把大爷的心肝挖出来,看看是红是黑!&rdo;
&ldo;你胡说!&rdo;没等小花说完,周妈气得两眼通红,就要冲上去撕了她。
月娥拦在小花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ldo;嗳,周妈,夫人都没动气,您这是急个什么劲呀!让这丫头把话说完,是杀是剐有夫人呢!&rdo;
抬眼看着李氏冷冷的目光,周妈只得忍住,讪讪的站到一边。
赵婉如继续道:&ldo;你既然知道翡翠对大爷有怨,为什么不早说?&rdo;
小花连连磕头:&ldo;奴婢以为翡翠姨娘说的是气话,并没有当真!今日姨娘特意熬了大爷最爱的乌梅汤,让奴婢去大爷经过的路上等着,一定要把大爷拉到荷锄苑来。奴婢以为姨娘想通了,谁知道姨娘竟然那么大胆,把大爷毒死了!那乌梅汤是翡翠姨娘亲手做的,厨房的人都能作证!翡翠姨娘熬汤的时候特意把我们都支了出去!这件事真的跟奴婢一点关系都没有!求夫人明察!&rdo;
&ldo;你既然知道大爷的死是翡翠一手造成的!今日在荷锄苑,为什么不揭发她?&rdo;月娥嚷道。
&ldo;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当时奴婢也吓懵了!况且翡翠姨娘毕竟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一时糊涂!&rdo;小花的大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泪水,抽抽搭搭的道。
&ldo;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跑来夫人这里揭发翡翠?&rdo;周妈冷冷的问。
小花挺直了跪着的脊梁,不甘示弱的瞪着周妈道:&ldo;夜里蚊虫多,奴婢怕翡翠姨娘在柴房里受委屈,这才想偷偷送些熏香和吃食给她。谁知……谁知在柴房却听到翡翠姨娘和周妈密谈,还要把害死大爷的罪栽赃的奴婢身上。奴婢自知尽心尽力服侍主子,从没有半点疏忽,谁知姨娘却这样对待奴婢!还请夫人为奴婢做主!&rdo;小花说完伏地痛哭起来。
&ldo;你,你血口喷人!&rdo;周妈指着小花,气得说不出话来。
丽珠冷不丁的开口:&ldo;连这么好的丫头都能忍心栽赃,真是狼心狗肺!还好老天有眼!如果不是小花记挂主子,正巧撞见这场阴谋,恐怕明日她就被当做替罪羊送去官府了!&rdo;
&ldo;你,你们……&rdo;周妈眼见说不过众人,连忙跪在地上爬到李氏脚下,抱住李氏道:&ldo;夫人,奴婢伺候您那么多年,您还不了解奴婢吗?大爷好歹是奴婢看大的,奴婢怎么可能会害大爷呀!&rdo;
提到苏秋宝,李氏的眼泪又窸窸窣窣的掉了下来。
月娥不甘示弱的道:&ldo;你若不是心虚,干嘛还要瞒着夫人偷偷摸摸地去看翡翠!眼下我有一群人能证明你和翡翠勾嫁祸小花,还敢死不认罪!要不要我把柴房外的看守叫来!&rdo;
周妈眼见月娥咄咄逼人,心知大事不妙,连忙抱着李氏直哭:&ldo;全是翡翠糊涂,奴婢也是记挂着大爷的死,想问问翡翠事情的原委。至于嫁祸小花,真不是奴婢的主意,还望夫人明察呀!&rdo;
这个老刁妇为了自保,竟然那么快就放弃了翡翠!月娥气得牙痒痒。
&ldo;夫人呀!大爷是奴婢看着长大的,比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亲,说句不该说的话,奴婢一直都把大爷当自己孩子看,怎么可能会害他呢!退一万步说,奴婢的三个侄女都嫁了大爷,这辈子都指望他了,奴婢就是为了自己,也不会干这糊涂事呀!&rdo;周妈抱着李氏哭的肝肠寸断。
赵婉如看着李氏也有些松动,连忙劝道:&ldo;夫人!翡翠毕竟是周妈的亲侄女,现在出了事,周妈挂念也是常理。既然是翡翠一人犯错,也没必要牵连旁人,不如就饶了周妈这一次吧!&rdo;
李氏点了点头,对着赵婉如道:&ldo;我也乏了,这事就交给你办吧!&rdo;
&ldo;是。&rdo;赵婉如眼中一喜,连忙给李氏身后的丫头递了个眼色。
小丫头不敢怠慢,连忙和赵婉如一起扶着李氏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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