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次一样,恩佐和朱利亚诺将马儿系在浪漫流放酒馆旁的树林中,然后爬上客房二楼,在最西边的房间会见委托人。
委托人像上次一样,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抽着烟糙,脚边放着一只上了锁的箱子。当恩佐和朱利亚诺跳窗进来的时候,委托人露出他拿手的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ldo;两位着实令我大开眼界,我和我的主人都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收到喜讯。前不久几名子爵的部下逃回庞托城,传达了子爵的死讯,唉,真是凄凉,子爵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两位看见庞托城城墙上的新旗帜了吗?&rdo;
&ldo;看见了。那就是你主人的纹章吧?&rdo;
&ldo;不不不,这真是天大的误会。难道您以为我主是为了争夺这片小小的边境领地?那面旗帜属于德&iddot;朗绍古子爵母亲那边的一位亲属,依照公正的法律继承了属于德&iddot;朗绍古子爵的家产。当然了,那位大人和我主的确有些亲缘关系,但是贵族之间自古以来相互通婚,到了今天,谁和谁不能攀上亲戚呢?&rdo;
&ldo;我不想听你的家谱学。报酬呢?&rdo;
委托人将烟斗叼在嘴里,弯腰拿起脚边的箱子,放在膝盖上,袖子里滑出一枚钥匙。他打开锁,掀起箱盖,露出满满一箱金币。恩佐走上前拾起一枚,观察了一下成色。
&ldo;依照咱们的约定,八百金卢斯。您还满意吗?&rdo;
恩佐将金币扔回箱中,表示自己没有意见。委托人盖上盖子,将箱子交给朱利亚诺保管。
&ldo;既然咱们的第一次合作是如此愉快,那么是时候谈谈下一步了。您答应接受一件新委托吗?&rdo;
&ldo;您已经知道了我的实力,想必也该明白,我不会罔顾职业道德泄露您目标的名字。您何不遵照缄默者的规矩来呢?&rdo;
委托人沉默了一会儿。
&ldo;好吧。我主听说了德&iddot;朗绍古子爵的死讯后非常高兴,也表示可以为一名如此敬业的缄默者让步。那么就依照你们的规矩,我先告知目标的姓名和报酬,您再考虑接不接吧。&rdo;
&ldo;这样最好。&rdo;
&ldo;我主正在谋划一件大事,其中有两块绊脚石不得不除去。但他们的死亡必须遵从某种先后顺序,不能颠倒,也不能同时。我先告诉您其中一人的名字,等他从世界上消失,咱们再对付另一个,如何?&rdo;
&ldo;您就不怕我杀第一人的时候,不小心牵连到第二人?&rdo;
&ldo;不会的,您大可不必担心。&rdo;
&ldo;报酬是多少?&rdo;
委托人竖起左手,张开五指:&ldo;五千金卢斯。&rdo;
&ldo;五千?&rdo;恩佐微微动容,&ldo;我们缄默者内部对报酬有一个大致的标准,杀贩夫走卒是一个价,杀王公贵族又是一个价。五千金卢斯足够取一位国王的项上人头了。&rdo;
&ldo;这第一人虽不是国王,却渴盼得到堪比国王的权势。五千金卢斯要他的命,岂不正合适?&rdo;
&ldo;您到底要杀谁?某个在继承顺位名单上太靠前的贵族?还是手握兵权狼子野心的将军?&rdo;
&ldo;都不是。&rdo;委托人诡秘地笑了,&ldo;两位既然来自约德诸城邦,那么肯定听过此人的姓名。&rdo;
他吸了一口烟斗,缓缓吐出一缕烟雾。
&ldo;我要杀梵内萨总督‐‐博尼韦尔。&rdo;
第31章分歧
&ldo;你为什么不接下那件委托?!&rdo;
一进安布兰庄园的大门,朱利亚诺便歇斯底里地朝恩佐大吼。刺客烦躁地挥挥手,表示自己要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他向书房走去,朱利亚诺咬着嘴唇,愤懑不平地跟在他身后。
&ldo;你不是缄默者吗?为何拒绝委托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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