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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ldo;我想不到你会愿意干这种差事。&rdo;越千山耸耸肩膀。他所了解的叶凯是个直慡性子，就是打架也是喜欢直来直去，他没想到这次叶凯竟然会自动请缨去魔族卧底。

&ldo;观察的目标恐怕不是青金石吧？&rdo;艾莲娜笑了，绿色的眸子中滑过一丝狡黠。

叶凯尴尬地笑了两声。越熟识他发现艾莲娜这个女人真是可怕，好像什么都躲不过她的目光一样。不过好在她是个很讲究分寸的人，许多话也只不过点到为止。但仅仅这些&ldo;点到为止&rdo;已经让当事人汗颜不已。

&ldo;青金石那里自然是有人要负责观察的，而且说实在，我们也需要有人潜伏在那里观察奥丁的动作。最近一年来，他似乎加快了对《世界传说ol》那里的侵蚀，我很担心这种事情……&rdo;海拉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艾莲娜的那句调笑，他不停地踱着步子，显得有些焦躁，&ldo;那么就叶凯吧。你一个人可以吗？需要不需要再多派一个帮手？&rdo;他转过头望向叶凯，询问的眼神。

&ldo;我觉得一个人目标小，更容易混进去。再说，当&ldo;间谍&rdo;这种事，以前游戏也不是没有做过……&rdo;叶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毕竟，他此时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遇见羽非零的事情，原因……他的眼神慢慢转向了一个角落里一张平静的漂亮面孔‐‐莫斐。

半年前一次帮莫斐搬送档案的过程中，他无意中看到了一份本该被奥丁&ldo;抹除&rdo;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尚存的病人档案。档案的主人是颜行歌，而档案中的负责医师正是莫斐。而且，档案的记录里写着，在两年前的十月二十号早上，颜行歌预约了莫斐的咨询……那正是颜行歌失踪的那一天。

&ldo;叶凯，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这一切都已经不是一个&ldo;游戏&rdo;了。&rdo;海拉的话打断了叶凯的回忆。他抬起头，看到银发的美少年对着他笑得一派风轻云淡。

可是叶凯的心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这一切早就不是开始的那个游戏了不是吗？不论是自己那份曾经被篡改的记忆也好，颜行歌的失踪也好……他们仿佛在玩一个大型多人扮演的在线游戏，这个游戏不能存档，不能重来……成功是属于主角的，炮灰是属于路人甲的，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主角还是一个路人甲。

&ldo;我知道，&rdo;叶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ldo;好吧，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吧，叶凯你稍微等一下。&rdo;海拉对着众人挥挥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诺大的大厅里只剩下叶凯和海拉。

&ldo;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rdo;海拉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在他背后，一段全息投影的影像资料展开来。

影像只有画面，没有声音。画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像是通过某个十字路口的监视头录制的。画面录制的时候应该是交通高峰期，对面的绿灯亮起来，一群人迫不及待地穿过人行横道向镜头的方向走来。

忽然，叶凯屏住了呼吸，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连带着瞳孔都有些放大，那是混合了兴奋与紧张的神情。

&ldo;他……&rdo;他指着过马路的其中一个人喃喃。

海拉看着叶凯突变的神情，嘴角微微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背后的画面上，似乎以某个人为焦点拉近了视距。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全身画面，黑色的中长发，干净清慡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对明亮幽深的眸子，似乎带着某种宝石的光泽。此刻他正在讲电话，讲到开心之处甚至笑起来，笑起来的时候似乎充满着某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魅力。

叶凯不由自主地缓缓走近了那男子的投影。

颜行歌，他的嘴张了张，这三个字最终没有从口中吐出来。他的手缓慢而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个和他差不多高的人形投影，似乎要去抚摸那个人的面颊。

手掌穿透了投影，投影在手掌的边缘发生了细微的扭曲。叶凯似乎对此全不在意，他的指尖轻轻滑过那个影像的眉毛、鼻梁、嘴唇，带着深深的迷恋。颜行歌，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我要再次见到你，我欠你三个字……

海拉看着叶凯痴迷的背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再次打响了响指，投影在那个瞬间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消失让叶凯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手还停在远处，不知是放是落，保持着一个僵硬而尴尬的姿势。

&ldo;最近我发现，很多前一段失踪的人又以某种程度回到了这个世界，颜行歌只是其中之一。&rdo;海拉清了清嗓子，开口。

叶凯猛地抬头，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灼灼的亮光，那是希冀的神情。

&ldo;你先不要高兴，&rdo;海拉说，&ldo;但是我发现，这些人的记忆全部做了大规模的篡改，这种篡改与你曾经所遇到的那种小范围记忆改写完全不是一回事。简单来说，如果说你当时只是小部分文件被替换，他们则是全部被格式化然后重新填充进新的文件……&rdo;

&ldo;他……也一样吗？&rdo;叶凯再次觉得许久不曾感受到的寒意再次从骨头里一点点渗出来。

&ldo;是的，&rdo;海拉肯定的回答让叶凯如堕冰窖，几乎就要坐到地上。

&ldo;接下来的也许会令你更难以接受，&rdo;海拉的眼中露出一种怜悯的神情，&ldo;这些重返世间的人们实际上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们了。在他们的脑波之中，我感觉到了强烈的奥丁气息。我很怀疑，他们已经被奥丁同化，成为奥丁的使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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