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瑶娇生惯养,从不受气,打工纯属凑热闹,哪里能忍受自己被调戏,赵有时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制服也来不及换,立刻按照小艾指的包厢跑去,刚走近就见纱帐里的人说:&ldo;你哭什么哭,多大的人了,被人嘴上占点便宜能少块肉?&rdo;
蒋方瑶哭道:&ldo;我还被他拦下了,他差点儿就要动手动脚,你居然帮他不帮我,他是你什么人啊,你可是我大哥!&rdo;
&ldo;别,我爸妈没生女儿,别跟我攀亲带故!&rdo;说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水果刀,往蒋方瑶手中一塞,&ldo;气不过就给他一刀,哭哭啼啼没完没了!&rdo;
蒋方瑶气急,握着水果刀尖叫:&ldo;翟闵,你是不是人啊,那流氓可是你带来的人,不帮我出气就算了,你还要我杀人?&rdo;
&ldo;你自己受委屈凭什么要别人帮你出气,我欠你的?&rdo;他没多大耐性,&ldo;蒋方瑶,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有胆子你就捅他一刀,没胆子你就动动脑,把刀塞他手里喊人报警,告他谋杀,刀上有他指纹,还有人证,你还怕报复不了?自己动手是蠢,栽赃嫁祸才是有脑,别在这里又喊又叫丢人现眼,回去反省反省!你站那儿干什么,进来!&rdo;
赵有时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翟闵不再理会蒋方瑶,径自走出包厢,对赵有时说:&ldo;你们领班在招呼客人,你先陪陪她。&rdo;说完瞥一眼赵有时的马尾辫,束发的头绳上镶着金色的猫头鹰图案,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呆傻,翟闵想到昨晚的人鸡二重奏,背对蒋方瑶,朝赵有时一笑,笑容痞气又刻薄。
☆、二、动物世界终结版
赵有时很肯定自己讨厌那道笑容,痞气等同轻浮,刻薄代表嘲讽,她不明白那笑容是不满她撞到人不道歉,还是嘲笑她打嗝打得太夸张,她的左颊似乎还有石子擦过的微疼感。等翟闵彻底消失,赵有时才走到蒋方瑶面前,扯了扯她的胳膊说:&ldo;别哭了,把刀放下。&rdo;
蒋方瑶如今不再觉得委屈,心中只剩气恼羞愤,眼泪不是说停就能停,她也不想哭,可一看到自己手里握着的这把水果刀,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ldo;我蒋……蒋方瑶算是看透翟闵了,亏我们一帮人管他叫大哥,他……他就是个流氓头子!&rdo;
&ldo;好了好了。&rdo;赵有时悄悄握住她的手腕,抽了一下水果刀,刀刃锋利,一抽不动,蒋方瑶仍使劲握着。
&ldo;他那种人,大家……大家都被他骗了,什么大哥,优等生,流氓才是他的本质,学校老……老师,就爱每次请他回去给新生讲话,他……他怎么不教他们拿刀捅人!&rdo;蒋方瑶抽抽啼啼,&ldo;赵小时,你……你离他远一点,你们家住得近,千万离他远一点!&rdo;
赵有时说:&ldo;我跟他本来就不熟,你别哭了,那个欺负你的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rdo;
蒋方瑶闻言,决定将满腹委屈向赵有时倾诉一遍,赵有时听来皱眉,毕竟她也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眼见蒋方瑶双眼红肿,赵有时心疼,抽出纸巾不断递去,间或愤愤,脑中构想报复画面,可惜她们都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两个小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只能做些无用安慰,直到领班过来喊人,她们才停止。
&ldo;瑶瑶啊,好了我放你一天假,别委屈了,这次的客人我们不好得罪,刚才他们托我跟你道歉了,他们的兄弟口没遮拦,你别往心里去,啊?&rdo;领班好言好语,又对赵有时说,&ldo;小时,你去那里帮忙,别让小艾她们过去,那几个小丫头最爱八卦,你稳重点,去吧,我陪瑶瑶。&rdo;
包场的客人没要包厢,选择大堂靠窗位,正对清元河,一览全景,视野开阔。赵有时换上制服,新鲜的点心刚好出炉,她端着托盘走到窗边,正见翟闵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在说话,远远两桌各坐两人,围绕他们,警惕地观察四周,见到赵有时过来,四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赵有时心下嘀咕,脚步下意识迟疑,听到那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说:&ldo;你是翟成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你明年就要毕业,有本事,有学历,我身边也缺大学生,给别人打工,不如来我这里做管理,我怎么也不会亏待你。&rdo;
翟闵道:&ldo;谢谢杨哥,真不用,我现在正在实习,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do;他说着,瞥一眼赵有时的方向。
赵有时已经走近,放下点心示意他们慢用,翟闵拿起茶壶替对方斟茶,说:&ldo;这里点心不错,杨哥,今天你请客,我可就不客气了。&rdo;
杨哥笑了笑:&ldo;行,我们先吃。&rdo;又看向赵有时,&ldo;小姐,给我那两桌兄弟上点儿点心,上完站旁边,我有事叫你。&rdo;
赵有时只能再次前去厨房,送上点心后老老实实站去角落,目不斜视,却总有话语断断续续飘来。
翟闵和杨哥聊了聊点心,又说起其他,杨哥道:&ldo;你现在在哪里上班?&rdo;
&ldo;时代大厦。&rdo;
&ldo;那里确实不错。&rdo;杨哥点点头,&ldo;时代里面,什么样的精英都有,你有实力,要出头不难,可我这里能让你一步登天。&rdo;他抬了一下手,制止想要开口的翟闵,&ldo;你听我继续说,你十岁的时候我就给你买过变形金刚,也算看着你长大,知根知底,这些年我身边没个可信的人,有些生意也做累了,当年剩下的唯一一个弟兄,现在也在外乡娶妻生子,一双儿女都能打酱油了,这几年我也在慢慢转行,过手的钱全都干干净净,你过来帮我,不需要任何顾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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