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小窗户破了半截,寒风往里吹,翟闵把赵有时护在怀里,没让她受冻,赵有时压低声音:&ldo;你使坏使够了,放开我,我姐要是知道了,会被我气死!&rdo;
&ldo;多少人想认我做妹夫,你姐还生气?&rdo;翟闵笑说,&ldo;你做贼心虚,还想跟我装陌生人,你在我那里兼职了大半年,我们俩要真是陌生人,你姐姐不怀疑才怪!&rdo;
赵有时恍然大悟,暗道翟闵机智,屋外有人放烟火,爆炸声响亮,他们看不见五彩的画面,窗户上只有淡淡的斜影。
翟闵说:&ldo;第一个新年,赵有时,新年快乐!&rdo;
两人拥吻,小心翼翼,心跳如鼓。
☆、十八、电梯的故事
赵有时是被新年的爆竹声吵醒的,大年初一,梧桐巷里的爆竹声此起彼伏,翟闵七点就已坐上公车赶去公司,他一早发来照片,照片里金色铺满半边天,旭日东升,挂在时代大厦上方,像是在做映衬。
赵有时细数他们至今的亲密次数,除却第一次她被迫,事后痛哭流涕,第二次在学校蜻蜓点水,第三次在公司,关键时刻差点被人撞破,第四次也就是昨天,翟闵温柔的、倍加小心的动作,似乎那才是初吻。
赵有时捂住脸,糟糕了糟糕了,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春节七天,公司里大部分时候只有翟闵撑着,翟闵工作时极其认真,简直把赵有时当空气,赵有时只能默默地更新后台,默默地安排午餐,等到大年初八,大家终于到齐,翟闵把三名新员工介绍完后,又同李江和丁士磊一起出发去建材市场,赵有时身为&ldo;前辈&rdo;,负责管理监督,直至寒假结束,赵有时已与那三人完全混熟。
临行前,翟闵交给她一件东西,起先赵有时以为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亮红色的钱包簇新簇新的,她原本还想矜持地说&ldo;不要&rdo;,谁知打开钱包一看,里面竟然有一沓钱,还有两张银行卡。
翟闵说:&ldo;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许宁的人,你们学校的心理系博士?&rdo;
赵有时诧异:&ldo;不算认识,我上学期跟你提过她,就是把华山耍得团团转的那个女人。&rdo;
翟闵笑笑:&ldo;那就对了,她去年把钱包落在杨哥那里,杨哥想还给她,但她一直不肯出来,你去还吧。&rdo;
赵有时立刻抽丝剥茧道:&ldo;上次杨哥特地赶到我们学校,就是要找许宁?&rdo;
翟闵耸肩:&ldo;我可什么都不知道。&rdo;他又可恶兮兮的说,&ldo;我看你刚才那表情,以为我要送你钱包?&rdo;
赵有时矢口否认:&ldo;没有!&rdo;
翟闵仍旧没有送赵有时上火车,满足她偷偷摸摸的&ldo;癖好&rdo;。赵有时上车后才发现书包里多了一样东西,粉色盒装,鎏金字迹,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淡粉色的女士钱包,钱包里夹着一张纸条,上方手写银行名,右下方有翟闵的签名,纸条背面备注:十年之内,我把它变成真的支票!
他没写金额,无论赵有时写上多少金额,他都能让支票成真。赵有时把嘴巴笑歪,狂妄自傲,翟闵敢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许宁接到赵有时的电话时有些诧异,她不在学校,与赵有时约在第二天见面。
第二天赵有时在食堂坐了三分钟,许宁就出现了,看看手表说:&ldo;我习惯早到五分钟,还以为今天迟到了。&rdo;
赵有时笑笑:&ldo;没有没有,我肚子饿,所以早点过来。&rdo;她直截了当的把钱包拿出来,递给许宁说,&ldo;这是你的钱包,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rdo;
&ldo;上次丢了钱包,害我一路坐火车赶回来,还要扮大一新生蹭车,够丢脸的。&rdo;她扬了扬钱包,&ldo;多谢。&rdo;
赵有时摆手:&ldo;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rdo;
&ldo;那帮我跟杨光道声谢。&rdo;
赵有时原本想说她和杨哥并不认识,还没开口,又听许宁说:&ldo;杨光说你是翟闵的小女朋友?&rdo;
赵有时吃惊:&ldo;你认识翟闵?&rdo;
许宁笑笑:&ldo;我认识他哥哥翟成。&rdo;
世界有够小,赵有时万万没想到许宁竟然认识翟闵哥哥,她算算时间,翟成出事那年她应该小学二三年级,许宁也才十几二十岁,就如她现在这个年龄。
她把这个发现告诉翟闵,翟闵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ldo;杨哥没提过这个,我也不知道许宁这个人。&rdo;
赵有时对当年的事情印象极少,更加不清楚翟成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意外,她有心想问,可又害怕勾起翟闵的伤心事,索性只字不提。
翟闵挂断电话,沉思片刻,才重新投入工作。
计划书已经基本完成,各种报价他也精算准确,小办公室里堆着服务器,看起来有些拥挤。
李江又翻了翻计划书,说:&ldo;我们前前后后已经跑了十几次建材市场,各种家装品牌也做了一番研究,这份计划书修改了几个月,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再修改了,做得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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