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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第1页）

&ldo;你觉得那护工真的做过吗？&rdo;

&ldo;我只能想他就是做过。&rdo;贺燕道。她把本子推回给向衡。

向衡道：&ldo;顾寒山被绑是她犯病最严重的时候，神志清楚吗？&rdo;

贺燕不回答，只道：&ldo;这事发生之后，我把从前简语、顾亮跟我说的，平常研究的有关顾寒山病情的事都认认真真想了一遍。就是前面我跟你说的那些。那些保护她的，正面温暖有爱的条件，都没有了。她又正好处在一个敏感波动的时期。她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压力让她崩溃发病，而治疗手段和强制约束对她来说就是虐待……&rdo;

贺燕说不下去了，她抬眼看着向衡，向衡也看着她。

贺燕道：&ldo;谢谢你，向警官，你还能跟顾寒山要一个承诺，她答应给你一个阻止她的机会，她就会尽力做到的。而我，没有阻止她的能力，没法跟她提要求。真凶是必须要找的，不然我和顾寒山都还有危险。可是找到了，会不会有另一个悲剧发生。&rdo;贺燕越说越难过。&ldo;顾寒山这么年轻，她不能在牢里或者医院里度过后半生。就算她侥幸逃脱，这事对她的影响怎么消除，刺激的快感让她大脑上瘾，像毒品一样，她会不会以后就变成另一个人？我跟她讨论过这件事，我跟她争执过，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我知道，我说服不了她，她是下定决心的。杀父之仇，她一定要报。所以，有些我做的调查，没有结果之前我不会跟她说太细节的东西，我怕她一时冲动酿成大祸。我没有阻止她的能力。&rdo;

&ldo;你有这个能力，贺燕。&rdo;向衡道：&ldo;你有。你就是那个正面温暖有爱的条件，那个在顾寒山从小到大一直保护她的条件，没了顾亮，还有你。&rdo;

贺燕的眼眶红了。

&ldo;我不会让她变成另一个人的。&rdo;向衡道。她是小仙女，她不能坠入地狱。

&ldo;谢谢。&rdo;

‐‐‐‐‐‐

走廊里，顾寒山正对着罗以晨皱眉头：&ldo;为什么不能过去找他们呢？&rdo;

&ldo;他们谈完了就会出来的。&rdo;

&ldo;不是谈完了才让你出来找我的？&rdo;

&ldo;是啊。&rdo;

&ldo;那为什么还谈？&rdo;

&ldo;也许有补充。&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进去？&rdo;

&ldo;我要看着你。&rdo;罗以晨很镇定地应答。

顾寒山盯着他看，审视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来，这时候不远处的门开了。

顾寒山和罗以晨同时看过去。

贺燕擦着眼泪走出来，向衡跟在她身后。

顾寒山看着这两人，没动。

贺燕也看到了顾寒山，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狼狈地把泪痕擦干。她朝顾寒山走过去，顾寒山问她：&ldo;你怎么了？&rdo;

&ldo;说到你爸了，难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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