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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第1页）

葛飞驰道：&ldo;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而且他们筹备策划了很长时间，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准备，而我们遇到一个案子调查一个，还得慢慢把线索拼凑联系起来。有推测也得找证据，我们需要时间。&rdo;

艾勇军瞪着他：&ldo;老葛，你知道你当了这么久的刑警，为什么一直在大队长这个位置上就升不上去了吗？&rdo;

&ldo;我没那么聪明，局长。&rdo;葛飞驰答道：&ldo;我不像向衡、关队他们那样是天赋型选手。但我是勤奋型的。我们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个案子，希望能够得到各位领导的支持。&rdo;

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自己说完了。艾勇军道：&ldo;现在我没支持你们吗？我就是太支持你们了，给足了你们查案的空间，让你自由发挥。但你交回给我什么局面？人一个接一个的死，是在打我的脸，给我难看吗？我不也得往上报？我上面不也还有领导？人家问起来，我怎么交代？还有那些家属呢？一个一个给这里找事，最后不也我扛着。&rdo;

葛飞驰道：&ldo;局长，这大概是我们分局处理过的最大最复杂的刑事案件了。不但嫌疑人身份特殊，社会地位高，涉及到的人员数量可能也会比较多，这可能会是一个以人脑研究为目的的犯罪团伙。&rdo;

&ldo;是说简语吗？他有正正经经的研究中心，科研项目，有国家拨款，有资本支持，他的科研方向就是研究大脑，想研究什么就能研究什么？犯得着杀人吗？&rdo;

葛飞驰皱着眉头：&ldo;所以我们也没有扣留他问话，确实是没有证据，推理上也还有许多疑惑。但是目前初步看，顾寒山是特殊案例，他们想研究顾寒山，但顾寒山的爸爸是个阻碍。就像你说的，他想研究什么都行，发表出来都是他的光环。但偏偏最特殊的那个不行。这个动机也是成立的。&rdo;

艾勇军便继续问了：&ldo;那顾寒山的爸爸死了两年了，他们对顾寒山做了什么吗？顾寒山自己报的案，又主动配合你们做调查，有异常情况你们不早发现了？&rdo;

葛飞驰道：&ldo;确实是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但简语如果对顾寒山做出什么秘密的实验，有可能顾寒山自己都不知道。&rdo;

艾勇军瞪着他：&ldo;顾寒山自己说的？&rdo;

&ldo;不是。但从实验操作手段上来说是有这个可能。&rdo;葛飞驰声音小了点，心虚：&ldo;当然也只是猜测。还有一种可能，也是我们目前推测，觉得可能性比较大的。就是简语在他们团伙里并不是主脑，他参与了事件但并没有主导。只是这里头的关系我们还没弄明白。&rdo;

艾勇军一脸不悦：&ldo;你就直接告诉我，我问什么问题你能给我个肯定回答的。&rdo;

&ldo;我们还在追查。今天杀害宁雅和王川宁的凶手，应该很快可以找到。&rdo;

&ldo;应该？&rdo;

&ldo;嗯。他们在现场留下很多破绽。&rdo;

&ldo;那你们有没有推测出后面还会有什么案件发生，提前做好应对安排的？&rdo;

&ldo;还有一个顾寒山。&rdo;

艾勇军一脸恨铁不成钢：&ldo;顾寒山配合你们这么久，什么证据都没交代出来，杀她有什么意义？&rdo;

&ldo;事情已经败露，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rdo;葛飞驰丧丧地应。

&ldo;那还同意让她去新阳？&rdo;艾勇军火冒三丈，&ldo;她死在新阳你负责吗？&rdo;

葛飞驰更丧了：&ldo;她的病情，如果我们拘留她，她死在局里，真凶会很得意吧。就像梁建奇那样。&rdo;

艾勇军气得无语。

葛飞驰补充：&ldo;人是简语带走的，又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不敢的。顾寒山死在哪里，都不能死在新阳。我觉得，让我们警方拘留顾寒山，造成顾寒山意外死亡，才会正中凶手下怀。&rdo;

艾勇军沉默，这确实有道理。

过了一会，艾勇军道：&ldo;梁建奇的家属找律师了，要对我们警方的拘留和看管梁建奇期间的处置进行核查和申诉。尸检也要求外省来做。&rdo;

葛飞驰一惊：&ldo;那不是又拖延了我们调查进度。&rdo;

艾勇军道：&ldo;梁建奇的死表面上没什么可查的，他的家属认为他受虐或者是被谋害，但这事没发生，处理清楚只是时间问题。关键是对他的调查结果能怎么推动进展，你有想法吗？&rdo;

葛飞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ldo;我们只是想找到谁遥控他，怎么遥控的。我们怀疑石康顺，但目前看守所那边的调查石康顺没什么可疑的。可是他进看守所的过程还有疑点。&rdo;

艾勇军拍拍自己面前的报告：&ldo;不是依据顾寒山的口供抓的他吗？疑点是什么？&rdo;

&ldo;他不应该知道顾寒山指证了他，他在现场不应该跑的。&rdo;葛飞驰越说越没精神。他自己都理不清这一团乱麻。

石康顺不该跑，但人家就是因为受了惊吓跑了、袭警了，被抓了。与顾寒山指控他的结果是一样的。

那又怎么样呢，有什么影响？

梁建奇是后进去的，他根本不认识石康顺，石康顺也不认识他。两人在看守所相识，这些有狱友做证。他们警方对这两人的调查也确认这一点。这两人的生活和交际圈子没有重合，确实是陌生人。

怀疑石康顺，只是因为顾寒山。顾寒山把梁建奇和石康顺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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