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白色的房间布置得舒适,沙发、书柜、地毯,像极了一个温馨客厅。只是一旁的看诊台透露出这里是诊室。
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年轻姑娘坐在沙发上,黑直发,大眼睛,皮肤白净得像是很少遇见阳光一般。她面无表情,抱着抱枕,看着窗外发呆。她额上的轻薄刘海被微风吹得轻拂眉梢,但她丝毫不动。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面目慈祥的中年医生拿着表单进来。沙发上的姑娘转头看,那医生对她和善笑笑:&ldo;检查结果出来了,你恢复得很好,顾寒山。&rdo;
顾寒山站了起来,仍是没有表情:&ldo;谢谢简教授。那我可以回去了吗?&rdo;
&ldo;可以。&rdo;简语坐回办公桌后头,打开电脑写电子病历。顾寒山站在桌边看着。
简语很快写完,打印机嗒嗒地响,吐出一张诊断药单。
简语取下药单,熟练地在上面签字,一边签一边问:&ldo;你阿姨最近还有骚扰你吗?&rdo;
&ldo;没有。&rdo;
简语抬眼,把药单递给顾寒山:&ldo;如果有什么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rdo;
&ldo;好的。&rdo;顾寒山应了,接过单子。
&ldo;最近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rdo;
&ldo;没有。&rdo;顾寒山回应得冷淡。
简语对她的态度也不在意,只道:&ldo;要按时吃药。&rdo;
&ldo;好的。&rdo;
简语看着她:&ldo;那下个月见。&rdo;
&ldo;再见,简教授。&rdo;
顾寒山转身出去。她穿过笔直明亮的楼道,坐电梯下楼,出了楼门,迈入花园,一路往前。
简语站在诊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然后他拿出手机,再看了一遍手机上的信息。
&ldo;范志远一审无罪。&rdo;
简语皱着眉头,他调出通讯录,选择&ldo;关阳&rdo;名字,拨了出去。
接通的&ldo;嘟嘟&rdo;声响了两次,对方接了。
&ldo;关队。&rdo;简语道:&ldo;我看到消息了。他就是凶手,不能将他放了。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rdo;
楼下,顾寒山在门诊大厅取了药,头也不回走出了医院大门。
她身后,被擦得锃亮的医院招牌在阳光下分外醒目。
新阳精神疗养院。
新阳脑科学研究中心。
‐‐‐‐‐‐
一个月后。
向衡走出萌心杂物铺,他身后的杂物铺店里传出了激烈争吵声。向衡替他们把店门关上,将声音掩在门后。
萌心杂物铺位于朝阳步行街上。这里紧临商务区,不远处是几栋商业办公楼,近旁三个居民小区。五百米内四个公交车站,还有个地铁站点。人流大,交通便利。
向衡口袋里的手机响。他拿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扫视一圈周围。
今天天气很好。时近中午,路上行人不少。不远处的绿化小公园那头传来了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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