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让他去书房等着,我洗漱了就来。&rdo;
等到洗完脸,顾九曦整个人清醒过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还是为了这流言呗。想明白这一点,她面上也严肃了些,带着两个丫鬟去了书房。
还在门口就听见卫显跟卫婆子两个争执的对话。
&ldo;不是说了不许问吗!&rdo;卫婆子训斥的声音很是严厉,&ldo;还专门找我休息的时候来,你这是‐‐&rdo;
&ldo;我这实在是忍不住了,外院一百号兄弟,总不能天天上上街打人吧!这虽然我们跑得快,卫兵也抓不到我们,可是总不能将京里的人都打一遍吧!&rdo;
卫婆子冷笑,&ldo;你们哪儿是跑得快,京营左都督是夫人的娘家大伯,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你娘我现在就要提着饭去牢里看你了!&rdo;
眼见越说越不像话,露瑶咳嗽了一声,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了。
顾九曦缓缓走了进去,卫婆子不好意思笑道:&ldo;这孩子实心眼,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夫人别往心里去。&rdo;
顾九曦笑了笑,道:&ldo;无妨。&rdo;
卫显梗着脖子直接就问了出来,&ldo;外头都说夫人吃坏了身子,不能生孩子,可是真的?&rdo;
卫婆子气的在他头上狠狠来了一下。
顾九曦道:&ldo;嬷嬷别打他,就算这两日他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人让他去查一查了。&rdo;
卫婆子还以为顾九曦是在客气,不过毕竟是夫人发话了,卫婆子也不好再打儿子,立在一边不说话了,只是瞪着卫显的眼神里满是&ldo;晚上回去再收拾你&rdo;的意思。
&ldo;前头太太也曾来问过我这个。&rdo;顾九曦道:&ldo;我问了她三个问题,今儿我也问问你,你去让人查一查,这话是谁最先传的,传闻里可说我吃了什么吃坏了身子,可有大夫出来作证了?&rdo;
卫显的表情郑重起来,卫婆子皱了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卫显问道:&ldo;夫人原先在娘家的时候可有得罪过什么人?&rdo;
&ldo;我一及笄就嫁来了将军府,原先在娘家更是连门也没怎么出去过。&rdo;顾九曦想了想,不补充道:&ldo;娘家的几个姐妹虽然有时候有些争执,但是不过是为了些首饰头面,或者谁在祖母面前更得欢心,而且她们现在……没一个有能力散播这流言的。&rdo;
卫显点了点头,顾九曦又道:&ldo;这流言像是天之内忽然就人尽皆知了,后头若是没人推波助澜,连我都不信,你只管往京里人手充足的势力下头查,总能查到一二的。&rdo;
卫显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开朗起来,郑重跟顾九曦鞠躬,道:&ldo;多谢夫人点醒我们,是我们太过冲动了,往夫人莫怪。&rdo;
顾九曦笑道:&ldo;我知道你们这是为了将军,关心则乱。&rdo;
卫显急匆匆跳了起来,道:&ldo;我先去安排人手,这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再不快点怕是查不到什么了。&rdo;说着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卫婆子也起身道歉,追着卫显出去了。
顾九曦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肚子,道:&ldo;晚上想吃个酸辣的凉拌菜,你去吩咐一声。&rdo;
露瑶嗯了一声,先送顾九曦回房,虽然她心里也很是担忧,不过看着自家夫人还有心情要吃的,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卫婆子追着卫显出来,手又在他脑后拍了一下,&ldo;你知道自己冲动了?&rdo;
卫显不好意思笑笑,&ldo;应该早点来问夫人的。&rdo;
&ldo;呸!&rdo;卫婆子啐了一口,同时又有点担忧,&ldo;这究竟是谁要害夫人呢?&rdo;
卫显有点兴奋道:&ldo;这都不一定是要害夫人,正如夫人所说,京里能有这么大手笔的……说不定是将军的政敌呢,早先军师教过我们的,怎么就给忘了呢。&rdo;说着他又摩拳擦掌跟卫婆子道:&ldo;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这事儿不查清楚了都对不起这些天对夫人的误会!&rdo;
露瑶跟着顾九曦回屋,方才的话她也都听见了,心中疑惑,不免又问了一句,&ldo;夫人觉得会是谁呢?&rdo;
顾九曦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气才道:&ldo;怕是有很多人吧。&rdo;
与此同时,在顾家老太君的屋里,郑嬷嬷正抱着顾安在老太君的软塌上爬,&ldo;小少爷腿脚可有力气了,这才六个多月就会爬了,可见将来比别的孩子都要聪明些。&rdo;
老太君乐呵呵的,道:&ldo;下回叫黎氏一起来,她都出月子这么久了,也该出来走动走动了。&rdo;
郑嬷嬷笑道:&ldo;黎姨娘是个懂规矩的,怕‐‐&rdo;
老太君眉头一皱,道:&ldo;有什么可怕的,她可是我国公府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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