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瑞斯很显然一点也不想跟她闲聊。她狠狠地盯着安娜,一字一顿地说道:&ldo;你可以走了,瑞德女士。&rdo;
&ldo;没关系,请假装我不存在。&rdo;安娜说,同时眯起眼不甘示弱地和法瑞斯对视。
厄莎几乎能够感到两个女人身上散发的冰冷怒意。
&ldo;呃……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看到最终报告了,法瑞斯夫人?&rdo;厄莎开口问道。
法瑞斯这才将视线从安娜身上挪开。她冷淡地说道:&ldo;是的。&rdo;然后她弯下腰从牛皮纸袋中拿出一卷羊皮纸,展开放在了厄莎的办公桌上。
&ldo;如果你没什么异议的话,就在羊皮纸的末尾签名。&rdo;法瑞斯说,&ldo;因为你的请求,我们已经不得不把时间推迟了一天‐‐&rdo;
&ldo;‐‐是合理的请求,你知道她受伤了。&rdo;安娜插话道,但是法瑞斯却故意假装没听见。
&ldo;所以请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rdo;法瑞斯冷淡地说,&ldo;要知道,魔法部那儿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去做呢。&rdo;
厄莎飞快地扫了一遍整个报告,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报告末尾的结论上。
看清那句结论之后,她的心脏立刻猛地一沉。
&ldo;我无法胜任魔药学教师的职位?&rdo;她沙哑地说。
&ldo;是的,很遗憾。&rdo;法瑞斯冷淡地说,&ldo;如果你仔细看过了我的报告,就知道我的结论是无可非议的。&rdo;
安娜突然快步走了过来。她从厄莎的手中抢走了报告,飞快地扫了一眼之后厌恶地说道:&ldo;一派胡言乱语。&rdo;她说完,便抬手要将报告撕毁。
&ldo;别!&rdo;厄莎惊呼一声,赶紧从她母亲手中夺回了报告。她惊讶地瞪着她妈妈,压低声音问道:&ldo;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妈妈?&rdo;
&ldo;我只是想帮忙。&rdo;安娜无辜地耸肩说道。
&ldo;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现在请你离开一下,好吗?&rdo;厄莎恳求地看着她,&ldo;求您了。&rdo;
安娜盯着自己的女儿一小会儿。然后她突然叹了口气,&ldo;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插手了。不过我不会离开这里的。&rdo;她说着,恶狠狠地瞥了一眼莫娜&iddot;法瑞斯,&ldo;我得在这儿看着她,免得她耍什么阴招。&rdo;
厄莎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在法瑞斯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认真而仔细地看了一遍手中的报告,发现上面只字未提她的学生对她的评价,反而刻意强调了那次测试的成绩非常糟糕。上面还提到了厄莎从未接受过正统的教育,而且一直和她的父亲住在麻瓜世界。
不管是谁看了这份报告,想必都会觉得厄莎并不适合现在的职位。
&ldo;现在,签名吧。&rdo;法瑞斯平静地说,然后将羽毛笔递给了厄莎。
厄莎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过了羽毛笔。
&ldo;你不需要签名,要知道那上面写的‐‐&rdo;安娜突然说道。
厄莎冲她母亲露出一个微笑,打断了她妈妈的话,&ldo;没关系的,妈妈。&rdo;她将笔尖在红色的墨水瓶中蘸了一下,然后在羊皮纸的末尾签下了一个单词。
她将羊皮纸推给法瑞斯,冷灰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对方。
实际上,她的心脏正在砰砰地跳动着。她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法瑞斯拿起羊皮纸,几秒钟后,她被修剪得又细又长的眉毛缓缓地拧成了一团。
&ldo;驳回?&rdo;她抬起头看向厄莎,&ldo;你这是什么意思,格林小姐?&rdo;
&ldo;意思是我不同意您报告的结论。&rdo;厄莎平静地说,她的头发正缓缓地变成意味着紧张不安的红色,&ldo;您说过魔法部有专门处理投诉的人员,所以我已经写了一封投诉信给他们。&rdo;
她说着,从上衣的内侧拿出了一封信,&ldo;这是我刚刚收到的回信。他们说会尽快派另外一名临时审查员来霍格沃茨。&rdo;
&ldo;这不可能。&rdo;法瑞斯猛地抢过厄莎手里的信。她飞快地看了一遍那封信,然后抬起头表情古怪地看着厄莎,&ldo;学生的联名信?&rdo;
&ldo;这也是从您和您的朋友那儿得到的灵感。&rdo;厄莎继续说道。因为她非常紧张,所以她的语调变得非常高昂。&ldo;我已经调查过了,您的朋友沃尔布加&iddot;布莱克夫人给霍格沃茨写的家长联名信其实是伪造的。她用金钱收买了一些学生的家长,让他们在联名信上签字。我问过那些学生了,他们都表示对这件事一无所知。&rdo;
&ldo;你没有证据。&rdo;法瑞斯冷冷地说。
&ldo;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我有这些。&rdo;她说着,便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卷羊皮纸,&ldo;这是用复制药水制作的学生联名信复制版本。&rdo;
那张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学生的名字和一些支持的话。
&ldo;我们都喜欢上格林小姐的课。&rdo;
&ldo;她非常认真地阅读我的论文,还给我写了两英寸长的评语。&rdo;
&ldo;请别开除格林小姐。&rdo;
&ldo;这不可能。&rdo;法瑞斯惊讶地说道,&ldo;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这些签名?&rdo;
&ldo;我得到了一些学生的帮助。&rdo;厄莎说,&ldo;我相信在看到这些后,下一位临时审查员或许会得出和您完全不同的结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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