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疆和奉疆是同一个人,那他呢?他又是谁?徐潜?还是陶繁?陶繁自嘲的笑了一下,心里有些苦涩,然后很合时宜的,自己的手就被刘疆握住。天生体寒这件事陶繁跟徐潜倒是相同,比起陶繁自己的手,刘疆的手很温暖。那暖意有些蛮横闯进陶繁手掌,紧接着,心里头的凉意瞬间就被这温暖化散开来。“在想什么?”刘疆问道。“没什么。”陶繁答道。“是吗?”刘疆问着陶繁,手上用了用力,像是要把陶繁刻在自己手心一样,“但是阿繁看起来不太高兴。”“因为你太烦了。”陶繁笑了一下答道。刘疆轻笑一声,捏了捏陶繁手掌,“阿繁不要烦我,要是你都烦了我,那我就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你这是警告吗?”陶繁皱了下眉问道。“不是。”刘疆转过头来,看着陶繁笑着说到:“是恳求。”陶繁没有再回话,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难过。刘疆根本就没必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低,因为他也想啊,他也想自己身边刘疆会一直都在。二人并肩走着,垂下的衣袖将二人握紧的手挡了个严严实实,但是还是有细心的路人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有的人停下脚步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的人视若无睹继续走着自己的路,有的人一脸嫌恶赶忙躲开……但是,那都是其他人,与他们无关的其他人。他们已经不是奉疆跟徐潜,那些人也不是李册李夫人。所以哪怕周遭的议论纷纷再是大声,二人也从未打算松开对方的手。不过就在此时,就在二人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熟人。“子归掌门?”陶繁看着一个售卖香烛纸钱摊位一脸困惑,“他为何会在此?”蔡子归全然未发觉二人,挑选了一些香烛纸钱,客气的同摊贩交流了两句就忧心忡忡的领着东西拐出了二人视线。刘疆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脸计划之中的表情,紧了紧陶繁的手道:“还以为不会来了。”“走吧阿繁!”刘疆看着蔡子归离开的方向笑得意味深长。明明有大路,可蔡子归偏偏选了一条小路走。但是小路也并不难走,弯弯绕绕在林中。太阳将树叶打上了光,多余的也没有浪费,投在小路上就是一地斑驳。天气很好,景色很好,飞鸟鸣蝉也乐于分享他们的快乐,但是蔡子归却未能感受到。想快点走,却又稍微停顿了一下后放缓了脚步。等慢了下来,又发现自己走得太慢了,才想起他应该快些走。“他这是在做什么?”陶繁有些不理解此时的蔡子归,这一回快一会儿慢,一会儿又万分期待一会儿又是悲痛欲绝的。而且还拿着那些香烛纸钱,分明是要去看某一位亡故的人。“阿繁一会儿就知道了。”刘疆故弄玄虚的说到。不知道那件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只是在今天,许久未有人来的孤坟前摆满了祭品。蔡子归站在墓碑旁,伸出手来温柔的抚摸着墓碑,那情形,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深爱的妻子。也确实没错,他抚摸的确实是他妻子——广兮融的墓碑。当时,他后悔了。当齐疆手指点上蔡子归额心那一刻,蔡子归就感觉到有一丝灼热从额心进到自己脑子里,然后有关于那段记忆的事开始被这一丝灼热绞杀。是很疼,心里很难受的疼。然后蔡子归一把握住齐疆施术的手,本以为对方会很生气,再不济就是会惊讶。但蔡子归没想到齐疆很淡然,然后顺从的放下了手。齐疆像是洞悉一切的笑着问到:“不是说不怕吗?”“是不怕。”,蔡子归的视线从齐疆脸上投向了自己怀里抱着的广兮融,说到:“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如果那些关于未来的记忆都是真的,我是会伤害她的。我并不想辜负她,所以我需要记得,这样,我就可以不会让这所有的事情发生,她就不会因我而受到伤害!”所以,那段本不该存在的记忆最后也并没有被清除掉。只是蔡子归没能避免一切的发生。之后关于他跟广兮融的事全部按照记忆进行着,毫无偏差。“融儿啊~”蔡子归叹了口气,艰难的苦笑着,“我又来了。是不是来得太勤了?会不会闹着你?”他当然是没得到回应。总有微风吹起树叶作响,在无人言语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吵闹。它们不能感同身受蔡子归的感情,于是在蔡子归听来,这就成了无情的嘲笑。他是该被嘲笑。抚摸着墓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身体慢慢下滑,最终跪在广兮融墓碑前,低声啜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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