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人盯着姜路,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我?”姜路看向丁杰,寻求帮助。“师父,您喝多了。”丁杰起身去搀扶,被老人一下推开,他也懵了。老人睁大双眼,盯着姜路的脸,越看越熟悉,“小路,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姜路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缓了好半天回答日期。“师父。”丁杰拉着老人的衣摆,“小路他——”“你是什么时候被大东带回来的。”老人回头盯着丁杰。丁杰愣住,努力回想说道,“大概”他猛地看向姜路,又看向老人,嘴微微张开,“师父”老人寓意深长同他对视,点了点头,“小丁,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的。”姜路茫然,“什么意思,丁姐,到底怎么了。”丁杰还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他重新坐下,看见姜路的眼神逐渐从迷离到不可思议。老人捻着胡须,“你母亲是我送走的,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上午我刚送走你母亲,下午就留下了丁杰。”姜路眼前天旋地转,心跳陡然加速。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二人的手在桌下暗暗握紧,这辈子都不松开。老人端着酒杯,面焕红光,嘴里低唱故乡的歌谣,婉转的曲调别有一番风味,他看了看姜路,又瞄了眼丁杰,笑着命运。在他眼里都是没长大的孩子,两个“傻小子”结的缘,终成善果。番外牧观青有日子没看见姜路了,这小子自从升职加薪就没露过面,次次约酒都放鸽子,不是今天加班就是明天开会,让他腾出空比请神仙都难。周末牧观青闲的发霉,直接去姜路公司堵人,电梯门一开正撞见姜路扛着水桶往里走,俩人对视几秒。“卧槽?”姜路惊呼。牧观青摘掉墨镜,插兜站着,“我公司也得换水,大哥你来一趟吧。”姜路进入电梯,有些着急,“牧哥,你帮我扛一下,我裤腰带松了。”“哦。”牧观青搓搓手,接过几十斤重的水桶。姜路低头摆弄半天,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朝牧观青问道,“咱俩为啥不把水桶放地下。”“”牧观青瞅着他半天,默默把水桶放在地上,“你真他妈聪明。”姜路有点尴尬,揉着脖子,“来干嘛。”牧观青撇撇嘴,“我看动物来了。”“”姜路嘿嘿笑,“今晚有空吗牧哥。”“没空,我开会。”牧观青翻了个白眼,“我今天开会,明天加班,后天开会,大后天加班,我就没时间出来看你。”姜路听懂其中的内容,挠着头发,“我今晚真得加班,我——”“哎哎哎打住打住,我没约你哈,你别拒绝我,我都被你拒绝怕了。”牧观青重新戴上墨镜。电梯门向两边打开,俩人同步迈出,牧观青盯着姜路把水换好,然后不吭声跟着姜路回到工位,坐在沙发上,鼓秋起手机。“不是,牧哥,你有什么事?”姜路凑过来问。牧观青抬头看着他,“我无聊。”“啊?”姜路不知所措,从抽屉里摸出个游戏机递给牧观青,“给。”牧观青皱眉,嫌弃地接过来,“干嘛。”“玩啊,你不是无聊吗?”姜路话音刚落,游戏机直接糊在脸上,打个措手不及。牧观青翘起二郎腿,摆出主人的架势,“赶紧工作,忙完陪我出去喝酒。”大眼瞪小眼,姜路无奈摇头笑道,“行行行,等着吧,我去给你那个毛毯。”“拿毛毯干嘛。”牧观青警惕。姜路:“怕你睡觉冷啊,我得到九点呢。”牧观青一听时间急得跳脚,“不是大哥,你什么效率啊。”“喏,这一箱子,看完。”姜路指着桌下的纸箱子,里面满满的投稿,“这都是读者一笔一划写的,我作为主编必须仔细看完,不辜负每个读者。”牧观青最讨厌看书,小时候一看书就头疼,没想到躲了三十多年,还是没躲过,摊开手,“舍命陪君子,我帮你,分我一半。”“你看干什么。”姜路把箱子往自己拽了拽。牧观青撸胳膊挽袖子,“我就不信了今天带不走你。”“牧哥,今天辛苦你了。”“滚。”“你还好么牧哥,我感觉你想吐。”“请我喝酒,要不就吐你身上。”牧观青瞪着他,恨不得把姜路活吃了,刚开始是读信件,后来领导又加了任务,邮箱里的也要看,直接把牧观青干没电了。姜路愧疚地拍拍男人,“带你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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