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谭以星只是这么应了声,再无下文。
谢明江等了会儿,又鼓起勇气说:&ldo;那你这几天做的怎么样,做好拿来我给你检查。&rdo;
谭以星夹着菜,半是哀嚎半是长叹:&ldo;才把数学写完,愁死我了。我洗完澡放书房桌子上,你到时候自己看吧。&rdo;
他的声音都能拨动谢明江的心弦,谢明江马上身体前倾,隐含期待的说:&ldo;有不会的,就不知道问问我?&rdo;
谭以星飞快地否决:&ldo;不了。&rdo;
谢明江有些失落:&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有些本来会的,现在已经忘记步骤,你得骂我。&rdo;
谢明江柔情万千地说:&ldo;我不骂你。&rdo;
不料谭以星并没有接话:&ldo;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回屋赶作业。&rdo;
说完他站起来就回了屋,百惠终于在最近的日常中发现端倪:&ldo;先生,他怎么了?&rdo;
谢明江等的就是她的发问,感觉一直找不到出口的情感得以宣泄,从烟盒里摸出根烟点上,猛抽两口:&ldo;前两天去参加徐长丰儿子的成人礼,也就是他那个同桌,你有印象没有?&rdo;
那就是一周前,百惠当然记得,点点头,谢明江终于转过脸来:&ldo;我和他见到周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rdo;
百惠当即呆愣,等回神,刚收拾的谭以星的筷子已经掉在桌子上:&ldo;什,什么?&rdo;
谢明江被烟呛的咳了下,满嘴苦涩:&ldo;你看他现在对我的态度,说句判若两人都不为过吧。&rdo;
百惠说不出话,不吃饭,双手绞紧,谢明江看了她一眼:&ldo;你说的对,我拖着不说,落到今天这个后果,我不是没想到,我就是不想面对,或者说我心存侥幸,觉得他也许能接受。&rdo;
他说,百惠静静听。末了,百惠很无措地说:&ldo;那怎么办?你们现在变成了一笔糊涂账。阿星他怪你,可你不是别人,你救过他的命,现在还抚养他,我想他‐‐&rdo;
谢明江越听越心凉,现在他和谭以星的关系要计较这些,那就变质了,冷笑下:&ldo;行了,我不想听了。&rdo;
他拿着烟盒上楼进卧室,百惠也就追进来,谢明江仰面躺在床上,百惠又换了个话题,说:&ldo;周卓和那个男人是不是现在还在一块儿?&rdo;
谢明江蹭地翻起来,压抑着怒气:&ldo;你问这个纯属自虐的问题干什么,啊?&rdo;
&ldo;……&rdo;百惠靠在墙边,她不走,她知道谢明江会给她个答案。
烟灰掉在谢明江的毛衣上,他颤抖着手取出烟:&ldo;我骗你说不在一块儿,你肯定替他不平,我告诉你他俩好得蜜里调油,你恐怕也心情复杂。&rdo;
&ldo;他俩好得很。&rdo;谢明江哆嗦着嘴皮,&ldo;我能给的,给不了的,他通通从别人那里得到了,我‐‐&rdo;
谢明江还在激动当中,但电话声阻断了发言,看都不看直接按掉,最后,他很颓丧地说:&ldo;挺好的,他现在不屑于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把他当朋友,你就祝福他吧。&rdo;
来电是佐藤,谢明江没有急着回复他,而是等着洗完澡走到书房,翻了翻谭以星的作业本,想起来这回事,又回拨过去,佐藤在那边很急迫地说:&ldo;你现在方便吗,我要跟你说的问题很复杂。&rdo;
谢明江一字一句地仔细看着谭以星的作业,分辨他的字迹,不想分神:&ldo;你就尽量长话短说,我这边也还有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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