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让女医生很为难。她低头去看桌上的病历本,手指灵动地将封面翻了下来,只见上面写的年龄为17岁。
这个女孩,她只有17岁。
&ldo;我建议还是让你父母过来一趟。&rdo;
温温听她这么一说,心下一凉,旋即收敛了笑意:&ldo;有这么严重吗?&rdo;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狗血电视剧桥段,突然呼之欲出:&ldo;真是癌症啊?&rdo;
&ldo;怎么,难道你已经知道了?&rdo;女医生一时不察,话说秃噜了。
如果说温温她刚刚只是在说笑,那这会儿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过了片刻,她竭力使自己保持镇静,只是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本能的理性,让她还有一丝探明真相的勇气:&ldo;我明年成年,我觉得我还是有权力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为什么会头痛?&rdo;
&ldo;小姑娘,那你可得有个思想准备啊。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要对自己有信心。&rdo;女医生顺手拿了支笔,在她片子上方打着圈圈比划:&ldo;就这个位置,长了个小东西。&rdo;
温温抬头,顺着女医生手比划的位置看过去:&ldo;那是什么?&rdo;
&ldo;是肿瘤。&rdo;她怕小姑娘接受不了又一时想歪,马不停蹄补充道:&ldo;肿瘤有良性和恶性之分,恶性才是我们常说的癌。&rdo;
她边说边观察温温的表情,就连下一步扯纸巾的动作都已准备好了。
&ldo;嗯。&rdo;而温温这时却出人意料的平静:&ldo;那我这是癌症了?&rdo;
&ldo;……&rdo;
女医生推了推搁在她鼻梁上的镜框:&ldo;是不是癌,要动手术做病理切片才能确定。但一般就长在这个位置上的,多半是良性的。&rdo;
&ldo;哦。&rdo;温温凉下去的心,回暖了几分,说话语气天真:&ldo;那吃药就能好了吧?&rdo;
&ldo;我建议你还是动手术,不然长期间歇性头痛对你生活也有影响。只不过你这个长的位置……&rdo;
&ldo;它位置怎么了?&rdo;
&ldo;现在科技发达,小姑娘你要相信医学的力量。&rdo;
女医生尽可能照顾到她情绪,在告知病人可能出现的手术风险时,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ldo;就它长得这个位置,不保准手术后遗症会有失忆的风险。&rdo;
&ldo;失忆风险?&rdo;温温回味了一遍。
&ldo;您是说我会忘记所有事情,还是一部分事情,还是会出现记忆功能紊乱?&rdo;温温冒出一连串的词,这又是她平常看电视剧狗血桥段看来的。
&ldo;可能是全部,可能是一部分,也可能是记忆功能障碍。&rdo;女医生耐心地给了她答案:&ldo;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建议你趁早手术。回去跟你父母讲,下次让他们一起来。&rdo;
&ldo;我明年要高考!&rdo;
这么多不确定方向的失忆,让温温内心感到恐惧:&ldo;我动手术了,是不是就不能参加高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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