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廷的日子,就像被乌云笼罩,沉闷又压抑。每日不是繁重的劳作,就是应对那些刁钻的主子和嬷嬷,我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天,我被分配去御花园修剪花枝。这活儿看似简单,可那些花都是主子们心爱的宝贝,修剪稍有差池,便是大罪。我正小心翼翼地修剪着牡丹花丛,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哎呀!”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婢女正摔倒在地,她身旁的水桶打翻了,水洒了一地,而她手中捧着的一盆珍贵兰花也摇摇欲坠。我赶忙放下手中的剪刀,跑过去帮忙。
“你没事吧?”我扶起她,顺手接住了那盆兰花。
她一脸惊恐:“完了完了,这兰花要是有个好歹,我可就死定了。”
我检查了一下兰花,还好并无损伤,安慰她道:“别担心,兰花没坏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刚才被石头绊了一下,吓死我了。”
就这样,我们算是认识了,她告诉我她叫婉清。
从那以后,我们在宫中偶尔会遇到,每次都会聊上几句。有一次,我们在洗衣房相遇,周围没有其他人,便聊起了宫中的事。
婉清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小声对我说:“司情,我跟你说,这洗衣房的活啊,看着简单,其实也有很多门道。你看这水,不能用太凉的,不然污渍洗不干净,可要是太热了,有些丝绸料子就会受损。”
我点点头:“是啊,我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还好有你告诉我这些。对了,你知道那个李嬷嬷吗?她可严厉了,每次见到她我都紧张。”
婉清凑过来:“李嬷嬷啊,她其实就是表面凶,你只要把活干好,别顶嘴,她一般不会太为难你。但要是碰到张嬷嬷,你可得小心点,她心眼小,最喜欢挑我们这些小宫女的刺儿。”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都不知道呢。”我恍然大悟。
“还有啊,在御膳房附近可不能乱跑。上次我就不小心冲撞了一个送菜的太监,差点就挨罚了。”婉清继续分享着她的经验。
在宫中的日子久了,各种委屈和压力也越来越大。有一回,我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碗,被嬷嬷罚跪了一个时辰。膝盖疼得厉害,心里也委屈极了。
婉清知道后,趁着休息时间来找我。她递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些消肿止痛的草药。
“司情,你快敷一下,这能缓解点疼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打碎茶碗的,别太难过了。”婉清心疼地说。
我接过布包,感动得眼眶泛红:“婉清,谢谢你。我感觉自己在这宫里总是犯错,真的好难啊。”
婉清握住我的手:“我懂你的感受,我们都不容易。但你要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有好日子的。你看,你比刚来的时候已经强多了,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好呢。”
“嗯,有你这个朋友真好。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感激地看着她。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给各宫送东西,在路上遇到了翠儿。翠儿一直看我不顺眼,总是找机会刁难我。
“哟,这不是司情和婉清嘛,你们两个凑在一起,是准备干什么坏事呢?”翠儿拦住我们的去路,满脸不屑。
我皱起眉头:“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只是去送东西,请你让开。”
“哼,我看你们就是不安好心。说不定是想偷主子的东西呢。”翠儿故意大声说道,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婉清站出来:“翠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宫女,怎么会做那种事。”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呢。”翠儿不依不饶。
这时,我想起婉清之前跟我说过,如果遇到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要找有权威的人来解决。于是,我对婉清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翠儿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去找嬷嬷评理。”
翠儿一听要找嬷嬷,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去就去,谁怕谁。”
我们来到嬷嬷那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嬷嬷听后,责备了翠儿:“你不要没事找事,要是再这样,小心我罚你。”
翠儿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婉清的友谊也越来越深厚。我们经常互相分享一些在宫中生存的小技巧。
有一次,我发现婉清在整理衣物的时候很费力,那些复杂的宫廷服饰总是叠不好。我便把我在海外游历时学到的一种快速整理衣物的方法教给了她。
“婉清,你看,像这样把衣服对折,然后再卷起来,不仅节省空间,而且衣服不容易皱。”我边说边示范。
婉清眼睛一亮:“哇,这个方法真好,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笑着说:“这是我在外面偶然学到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技巧可以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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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想了想:“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打扫房间灰尘的好办法。你用一块湿布裹在扫帚上,这样扫地的时候,灰尘就不会到处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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