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回到自己的座位,汤老师自然是看到她的所作所为了。等她回来以后,当着周围那么多的人也不方便问,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仍旧笑嘻嘻地和周围其他学校的老师聊天。
贝贝在心里暗暗回顾刚才的谈话。“嗯,这次的沟通应该是有成效的。从外表上看,唐校长对我印象还是正面的。谁让我没有什么背景呢,只能用这个套近乎的方法。只要我这一届毕业生的名额没有被特殊人群占掉,应该我还是有希望的。不过,特殊人群也应该对华师这种清水衙门没什么兴趣吧。”
在贝贝思考的时候,坐在台面上的各位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次其实不算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研讨会,甚至有点像后世的产品发布会。可是大家都从这些安排上看到了领导层的想法,在座的每个都是精英,有些事怎么会不明白呢。
不久后,教育局的领导就在助手的护送下离席。Daniel和他的CEO直接送到门口,目送他们开车离开。之后就是其他各个学校的校长和办事人员。高校的校长有专车,可高中的校长就因人而异了。有些是私家车,有些人打车走。Daniel他们就在门口一个个恭敬地告别。
当蔡校长要离开时,Daniel却叫住了他。“蔡校长,不好意思,今天我喝酒了,没办法送你。你等我一下,我安排下。”说着就让小刘帮忙出去拦车,还特地关照要把车费先结了。蔡校长笑着点头谢过。
至于汤老师,他和蔡校长告别后,刚准备走,就被Daniel叫住,“汤老师,你等一下,我打车送你和贝贝。”
汤老师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就行了。”Daniel笑着坚持。汤老师原来还想客气一下,但是突然看到了贝贝,想到前两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件,想想还是同意了。
等了大概10分钟,大家陆续离开以后,Daniel就拦了辆车。上车以后,先问了汤老师的地址。没想到居然就在学校周围。贝贝感慨说,“汤老师,你也太幸福了。上班步行就到了。”
汤老师笑着说,“我那时工作是分配的,分到了这个学校。后来国家出政策允许买房了,我就把家就买到学校附近了。否则当老师的每天早上7点就要到校了。我要是住得远,可是爬不起来的。”
贝贝无限感慨地看着汤老师,心说,“太幸福了。我上一世过得真惨。公司在陆家嘴,周围的房子贵的要死。连租个房子都要去地铁四站路以外的,离地铁站远的地方才租得起。每天9点上班,8点20必须出门。晚上加班是常态,哪天如果能8点半到家都是万幸的。”
上了车,汤老师看都是自己人,就打开话匣子了,“李贝贝呀。你是不是想考华师呀?”
贝贝谄媚地笑着,“汤老师,你也看出来啦?”
汤老师笑着说,“小姑娘鬼精鬼精的。还去和唐校长套近乎。华师不错。我们做教育的,十个里有八个都是华师出来的。我也是华师毕业的呀。”
贝贝一听,眼睛就亮了。“那汤老师,你得好好指点我一下。”
汤老师说,“你担心什么,咱们学校的学生,平均分都是211的水平。你又是年级前列的。别说华师了,交复,按你的成绩也都是有8成的把握的。”
贝贝说,“谢谢汤老师看得起我。可是,我还是喜欢华师,想和您一样当个人民教师。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崇高的工作。而且,我希望自己高三走学校推荐生。虽然自己成绩可以,但是万一那次考砸了可怎么办?这可是我的梦想呀。我还是想万无一失的好。”
边说贝贝心里边嘀咕,“上一世那些免试生多爽呀。我们在没日没夜的奋斗的时候,他们就在快乐地玩耍。虽然才提早了两三个月。可那也是时间呀。两个月天天熬夜到凌晨,当时每个学生的脸色都是灰白的,那头发是大把大把地掉呀。那些日子的酸爽,还是能免就免了吧。”
汤老师这段日子已经被贝贝哄得很有感情了。对这个小姑娘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了。这几句话下去,他更是自豪得不行。“好!有梦想当然是好事情。你这个梦想不错,小姑娘当个老师也是很有前途的。你这个想法,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的成绩继续保持在目前的位置,再高二得一点奖项,我可以帮你去和蔡校长提一下。”
贝贝一听,马上大声欢呼,“真的?哎呀,汤老师你可太好了!我一定努力,继续为学校争光,不辜负您和蔡校长的希望!”
Daniel的中文听力有限,只有几个简单词汇能懂。但是听到贝贝快乐地大声说汤老师好,那他大概就知道贝贝的心愿应该是实现了。他也替贝贝开心。只是一路上车辆颠簸,他今天酒喝得有点多,头昏沉沉的,还感觉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一路上他也没怎么说话。
车子很快就送到汤老师家门口了。Daniel用简单的中文让司机等一下,就和贝贝一起下车,和汤老师寒暄了几句,然后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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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等和汤老师告别后,坐上出租车的后座。谁知道,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Daniel上车。她头伸出车窗前后一张望。发现Daniel正用手撑着出租车的后备箱盖子,人低着头,弯着腰,动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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