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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第十九章刑侦队三进佛门老禅师出语不俗

第十九章刑侦队三进佛门老禅师出语不俗

九点四十五分左右,毕老一行六人走进了普觉寺的山门。  在弥勒大殿的前门口,毕老他们碰到了悟空禅师。  &ldo;金所长,上山有事啊?&rdo;  &ldo;悟空禅师,智清长老现在何处?&rdo;  &ldo;方丈在禅房‐‐你们跟我来。&rdo;  大家跟在悟空禅师的后面,出弥勒大殿,向左拐,进入一个圆形门。  &ldo;智清长老现在没有事吗?&rdo;李云帆道。  &ldo;我刚从方丈那儿来,今天没有施主来讨饶,方丈正在禅房喝茶。&rdo;  穿过一个爬满紫藤的回形走廊,悟空禅师在一扇门前停住脚:&ldo;你们先等一下,请容贫僧进去通报一下。&rdo;  一分钟以后,悟空禅师从禅房里面走了出来:&ldo;金所长,方丈有请。&rdo;  同志们跟着悟空禅师走进禅房,方丈已经迎了出来。  门内,有一个年轻的和尚,他双手合十,谦恭之至。  禅房里面的光线非常暗淡。方丈走到一个佛龛跟前:&ldo;金所长,请同志们坐。&rdo;  &ldo;长老,多有打扰。&rdo;  &ldo;悟空,你出去的时候,把门掩上。安平,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rdo;  悟空禅师和安平小沙弥退出禅房,悟空禅师将禅房的门带上了。  从方丈的举动来看,他似乎对同志们的再一次造访并不感到突然,似乎还知道刑侦队的同志们所为何来。  禅房分里外两间,里间是居室,里面有一张床,外间显然是参禅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佛龛,佛龛的两边有两张靠背椅,佛龛对面的墙边有一排靠背椅。禅房的前后各有一扇窗户,屋子里面的光线虽然比较的暗,但能看到彼此的脸。  &ldo;金所长,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就问吧!&rdo;待双方坐定以后,方丈道。  毕老和李云帆、金所长嘀咕了几句之后,金所长道:&ldo;大师,这位是李队长。&rdo;  李云帆道:&ldo;大师,今日拜访,多有冒昧。&rdo;  方丈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ldo;贫僧稽首了。&rdo;  李云帆也站起身以礼相还。  &ldo;李队长请坐。&rdo;  &ldo;大师,您请坐。&rdo;  李云帆见方丈坐下之后,方才坐下。  &ldo;不知李队长有何见教,不妨坦诚相告,贫僧一定知无不言。&rdo;  经过一番客套之后,谈话才进入正题。  &ldo;马家集的案子,想必大师早就知道了,这个案子从发现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一直没有头绪。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为我们指点迷津。&rdo;  同志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李队长会这么开头。俨然一个烧香拜佛的施主。  感到意外的应该还包括智清大师:&ldo;贫僧身在佛门,尘世之事很少过问。&rdo;不知方丈是出于谦虚还是搪塞。  &ldo;大师虽然身在山中,但端坐佛堂,主掌钟磬,教化苍生,泽被乡里,日久年深,可谓德高望重,修的是扬善去恶的身,养的是普渡慈航的性,尘世俗事自然逃不出大师的法眼。&rdo;  听了李云帆的这一段禅意颇深的话,毕老对李云帆更是刮目相看,现在的毕老,对李云帆又有了新的认识。  陈皓和卞一鸣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们在龙华寺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也曾沐浴过佛祖的灵光。  方丈当时的反映显然有些夸张了,佛珠在他手中运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然停下来了:&ldo;听了李队长的一席话,贫僧自惭形秽,敢问李队长,是否与佛有过机缘?&rdo;  &ldo;大师客气,实不相瞒,山城县龙华堡的龙华寺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我们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和悟觉方丈朝夕相处,受益颇多。&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敢问大师,贵寺和马家集三大姓是不是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呢?&rdo;  &ldo;不错,三大姓不仅和普觉寺有渊源,还和贫僧有几代人的私交。&rdo;  方丈总算说到中心话题上来了。  &ldo;我们听说,三大姓每个月都要到山上来聆听大师的教诲。&rdo;  &ldo;教诲谈不上,无非是一些劝人向善的说教而已。&rdo;  &ldo;他们会和大师说一些心中的隐秘吗?&rdo;  &ldo;他们一般不会直接说出来,贫僧也不想知道那些深宅大院里面的隐秘,贫僧更不会教他们怎么做,无非是说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虚之语罢了。&rdo;  陈皓递给李云帆一张纸条。  李云帆接过纸条,打开来看了看,道:&ldo;大师,昨天上午十一点钟左右,您亲自送出山门的人是谁?&rdo;  &ldo;是包家的人。&rdo;  &ldo;包家人,是谁?&rdo;  &ldo;是包贵。&rdo;  &ldo;他跟您说了什么?&rdo;  &ldo;他跟我说了一个故事。&rdo;  &ldo;什么故事?&rdo;  &ldo;他说,他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姓张,住在一个山寨里面,门口有一个邻居,姓李,有一天,李家少了一只羊,便怀疑是张家人偷的,可是又没有证据。过了一段时间,张家丢一头头牛,便怀疑是李家人搞的鬼,但苦于没有证据。包贵问我,张家该怎么办?&rdo;  &ldo;您是怎么说的呢?&rdo;  &ldo;我们告诉他,什么都不要想,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rdo;  &ldo;包贵怎么讲?&rdo;  &ldo;包贵讲,那张家不是亏大了吗?&rdo;  &ldo;您怎么说?&rdo;  &ldo;我跟他说:如果老想着把这个&lso;亏&rso;找回来,其结果将会丢失更多的东西。&rdo;  &ldo;包贵有什么反映?&rdo;  &ldo;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了。&rdo;  &ldo;大师,依您看来,包贵所讲的这个故事,是不是有所指呢?&rdo;  &ldo;应该是另有所指,但究竟所指何事,恕贫僧愚昧。&rdo;  &ldo;那么,三大姓在历史上就有仇怨,这总逃不过您这双眼睛吧!&rdo;  &ldo;这些事情,贫僧确有耳闻,但三大姓到山上来,对彼此之间的恩怨,从来都是只字不提,我只是旁敲侧击地敲敲边鼓。&rdo;  &ldo;您是不是劝他们遇事放开怀抱,隐忍为上。&rdo;  &ldo;正是如此。早些年倒也相安无事。&rdo;  &ldo;方丈,怪不得早些年,包盛两家安守本分,忍声吞气,敢情是菩萨的功劳啊!&rdo;金所长道。  &ldo;李队长,包贵的故事应该和眼下的案子有关系。&rdo;金所长道。  &ldo;金所长,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马家桥的案子和三大姓有牵连?&rdo;方丈道。  &ldo;不瞒大师,我们在马家桥的河水下面捞到了一根皮腰带,经过我们多方调查了解,这个皮腰带就是马清斋的兄弟马明斋的。&ldo;  &ldo;马明斋不是十几年前就死了吗?&rdo;  &ldo;他并没有死,如果我们没有判断错的话,马明斋的坟墓里面一无所有。&rdo;  &ldo;提起马明斋,贫僧倒想起一件事来。&rdo;  &ldo;愿闻其详。&rdo;  &ldo;十几年之前,马明斋到山上来了两趟。&rdo;  &ldo;是不是死之前。&rdo;  &ldo;正是,几天后,他就死了。&rdo;  &ldo;李队长,一定是他听到了风声,所以就跑到寺庙里面来求菩萨祈求保佑。&rdo;金所长道。  &ldo;十几年前的事情,方丈记的这么清楚。&rdo;金所长道。  &ldo;马明斋从来不到山上来,突然跑到寺院里面来,自然记得真切了。他到山上来和别人不一样。&rdo;  &ldo;怎么不一样?&rdo;  &ldo;别的施主从山门进出,他却从后门进出。好像怕被人看见。&rdo;  &ldo;李队长,十二月一号,我们到后门外走了一趟,普觉寺的后面是一大片茂密幽深的竹林。&rdo;陈皓道。  &ldo;那么,马家都是谁常到山上来呢?&rdo;  &ldo;马老爷子和太太在世的时候,老两口经常到山上来烧香还愿,老两口谢世以后,大少爷马清斋和其他兄弟来,大少爷来的次数最多,这些年只有大少爷到山上来烧香拜佛。&rdo;  &ldo;大师,十二月一号,我们在山道上遇到了马清斋,他来干什么,有没有和大师说些什么呢?&rdo;  &ldo;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前后两个大殿烧了几株香,磕了几个头,贫僧想起来了,今年入夏以来,马家大少爷到山上来得次数比往常多了。&rdo;  &ldo;李队长,这很可能和马明斋的第二次死亡有关。&rdo;毕老道。  &ldo;那么,大师,十二月一日的下午,盛老太太在贵寺呆了很长的时间,不知方长是否记得这件事情?&rdo;  &ldo;记得‐‐记得,那天下午,盛老太太就在贫僧的禅房里面。&rdo;  &ldo;盛老太太跟您说了些什么?&rdo;  &ldo;盛老太太到山上来,都是请贫僧为她讲经诵经。盛家在马家集是家风谨严,为人宽善,和我们普觉寺走得最近。智能方丈在&lso;大去&rso;之前,特别交代,盛家有求,不可怠慢。&rdo;  &ldo;铛‐‐铛‐‐铛‐‐&rdo;,寺庙里的钟声响了。  李云帆和同志们起身告辞。方丈将毕老一行送至山门。  &ldo;毕老,我们到这边来看看。&rdo;李云帆指着山门的东边说。  大家走了约摸一百来步,在普觉寺的东院墙外,有一条不甚明显的路,一头通向马家桥,另一头向南,路掩映在茂密的从林之中。  李云帆他们沿着院墙向南,两三分钟之后,就看到了寺院后面的那片竹林,再向西拐,就能看到普觉寺的后门。  &ldo;马明斋上山走的就是这条路。&rdo;陈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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