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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刘局长，死者的年龄……&rdo;接线头的是毕老。

&ldo;毕老，死者的年龄在18‐‐20岁之间。&rdo;刘局长的结论和同志们的判断别无二致。

&ldo;死亡的时间呢？&rdo;

&ldo;不会超过五个月。&rdo;刘局长说得非常肯定。

接下来，大家经过讨论和研究，最后达成了三个共识：

第一，&ldo;8。18&rdo;案和&ldo;12。3&rdo;案的性质是家族之间的仇杀，可以并案。

第二，把刑侦的目标锁定在三大姓的身上，以马包两家为主，通过调查走访寻找皮包和钢笔的主人。

第三，现在就可以和马清斋进行接触，同时对马清斋和其他兄弟进行监视，但前提是不能打草惊蛇。

在即将散会的时候，卞一鸣做了一个假设：&ldo;如果，马家人不承认马明斋假死这个事实呢？&rdo;

&ldo;那就开棺验尸，我马上就向地区领导请示。&rdo;刘局长道。

这正是卞一鸣和同志们所期待的。

第二十六章史可染大显伸手金所长似曾相识

第二十六章史可染大显伸手金所长似曾相识

散会之后，史可染留在了会议室，绘画工具，他早就准备好了。　　卞一鸣和李子荣要求留下来陪史可染。　　金所长嘱咐严师傅擀一点面条，先下两碗给刘局长和司机小刘吃，再把水饺用油煎一下，留一点面条和水饺给史可染他们夜里面加餐。　　现在看来，面条和水饺是再普通不过的饭食了，但在当时那个年代，比对一下二姑太那碗红薯稀饭，再比对一下褚二狗那件单裤和打着补丁、露着棉絮的旧棉袄，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史可染将头颅正放在长方形的会议桌上‐‐桌子上铺着几张报纸。李子荣搬来了两把椅子，一把椅子给史可染坐，一把椅子放画板，画板靠在椅背上。　　史可染在动笔之前，站在头颅的正面和侧面仔细打量、端详了几分钟。大概是在心里面打腹稿。　　李子荣和卞一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嘴里面叼着香烟。史可染的嘴里面也叼着一支烟，在李子荣的旁边还有一把椅子，上面放着两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旁边还有三杯浓茶。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金所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手里面拎着一个热水瓶。放下以后就走了。不知怎么的，看着掩门而去的金所长，李子荣和卞一鸣突然想起了翡翠村的马队长。　　史可染坐在椅子上，把最后一小截烟蒂放在嘴边猛吸了一口，扔在地上，李子荣示意再给他一支，史可染摆了摆手，他准备动手了。　　史可染从包里面拿出一张绘图纸，夹在画板上，用左手在绘图纸上比划了几下，用铅笔在纸上上‐‐下‐‐左‐‐右各点了一个点，再用食指和大拇指在四个点之间测量了几下，又将上下两个点做了一点微调。接下来，他在左右两个点的下方又点了两个点，这个位置应该是下骸骨所在的位置，又在下面这个点的两边‐‐一点五公分的地方点了两个点，这里应该是下巴所在的位置，经过眼睛和铅笔的反复确认之后，八个点终于确定下来了，第三步，他将八个点用线条连接起来，一个脸的轮廓线勾勒出来了，这是一张鸭蛋型的脸，最显著的特点是下半部：下骸骨比一般人宽。　　下面是画五官，这是模拟画像的重点，在下笔之前，史可染的眼睛在额骨、眉骨、颧骨和牙齿上驻足了五、六分钟。　　李子荣和卞一鸣已经看出来了：死者的额头宽大，眉骨突出，颧骨内敛而且安分，牙齿是循规蹈矩，非常齐整。　　&ldo;史可染，来，歇一会，喝点茶，时间还早着呢？&rdo;卞一鸣道。　　史可染接过卞一鸣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几口道：&ldo;几点了？&rdo;　　&ldo;八点四十分。&rdo;　　&ldo;来，抽一支烟，这味道也忒大了，我帮你点上，嘴上叼一支烟会好一些。&rdo;李子荣点着了一支香烟，然后塞进史可染的嘴唇上。　　因为史可染心里面已经有了腹稿，所以，五官很快就勾勒出来了。线条很细，浅浅的，史可染经过几次的修改之后，脸部的整个轮廓已经完成。　　史可染叼着烟，眯着眼睛瞄了一会，非常满意，脸上的表情松弛了许多，再看看时间，十点一刻。　　&ldo;这就成了吗？&rdo;李子荣道。　　&ldo;不行，还有最后一道工序。&rdo;史可染从包里面拿出一支铅笔，笔头较前一支粗了许多，也黑了许多。　　史可染在画稿上笔如游龙，不一会，所有的线条明晰起来，粗壮起来，画纸上呈现出一个既清秀，又英俊的脸庞来。史可染几乎是一气呵成。　　&ldo;好了吗？&rdo;卞一鸣道。　　&ldo;好了。&rdo;史可染将笔和橡皮擦装进包中。　　&ldo;走，刘局长和郑队长他们现在还不会睡觉，拿给他们看看。&rdo;李子荣道。　　&ldo;走！&rdo;史可染拿起画像，跟在李子荣的后面朝门口走去。　　&ldo;你们等一下，最起码要先把这个玩意收起来，放在这个地方算怎么回事啊！&rdo;卞一鸣道，他所指的玩意是那颗头颅，&ldo;这个东西毕竟不是什么古董和文物，还是收起来的好。&rdo;　　收拾停当之后，三个人准备离开会议室，李子荣刚打开门，就和金所长撞了一个满怀。　　&ldo;金所长，您怎么不敲门啊！吓死我了。&rdo;卞一鸣道。　　&ldo;我刚要敲门，你们就出来了。史同志，画好了吗？&rdo;　　&ldo;画好了，我们正准备拿到上面去给刘局长他们看看。&rdo;　　&ldo;好，你们先上去，我让严师傅煎饺子，下面条。一会给你们送上去。&rdo;　　三个人刚准备上楼梯，就看见刘局长扶着毕老下楼来了，后面跟着李云帆。　　&ldo;画好了吗？&rdo;　　&ldo;画好了，局长。&rdo;史可染道。　　&ldo;走，到会议室看看。&rdo;　　大家走进会议室，史可染将画像平放在桌子上，刘局长和大家一起围了上去。　　&ldo;很好，如果死者就是马家集的人，或者是在马家集住过的人，就一定会有人能认出他是谁。小史，这幅画像和真人之间会有多大的误差？&rdo;　　&ldo;刘局长，误差不会太大，因为死者的脸部特征非常明显，您看，额头、眉骨，尤其是下颌骨和牙齿。&rdo;　　&ldo;你们怎么又下来了，我正准备让老严把面条送到楼上去呢。&rdo;　　&ldo;金所长，不用了，就让史可染他们在这儿吃吧！&rdo;　　&ldo;刘局长，你们每个人都有份，吃一点暖和，好睡觉。&rdo;　　&ldo;那就把他们喊下来。&rdo;　　&ldo;我去喊。&rdo;李子荣&ldo;蹭‐‐蹭‐‐蹭&rdo;地跑出了会议室。　　不一会，金所长和严师傅端着一大钵子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一眨眼的功夫，不大的会议室里面就烟雾弥漫。空气中还有一股麻油的香味。钩得人嘴馋。　　一人一碗面条，里面还有两个鸡蛋，当严师傅把筷子递到同志们手上以后，会议室里面就只能听到拉风箱的声音了。　　拉风箱的声音只持续了一小会。　　&ldo;金所长，您先看看画像，有没有见过这个人。&rdo;史可染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觉得金所长应该是他这幅画的第一个欣赏着。　　金所长走到画像的跟前，开始欣赏史可染的杰作。看了一会，又拿起来打量了一会。　　史可染在观察金所长的表情，郑峰和李云帆也在注视着金所长的脸。　　&ldo;怎么样？&rdo;郑峰走到金所长的跟前。　　&ldo;是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挺熟的面孔。&rdo;金所长所说非虚，他在马家集工作了这么多年，和马家集的人早早晚晚地生活在一起，可以讲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死者就是马家集，或者是马家集附近村寨的人，那么，金所长肯定和此人照过面。　　&ldo;老严，你来看看。&rdo;金所长道。　　&ldo;我？你都想不起来，我就更想不起来啰！&rdo;　　&ldo;一时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关系，严师傅，您过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一点印象。&rdo;　　严师傅丢下勺子，走了过来，对着画像端详起来。　　&ldo;老严，有印象吗？&rdo;　　&ldo;印象是有那么一点，但马家集这么多人家，这么多的面孔，一时半会还对不上号。&rdo;　　虽然史可染的绘画技术已经到了很高的水平，但画像和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要想把画像中的人和现实生活中，或者人们记忆中的某一个人画上一个等于号，中间还需要一点媒介。这个媒介到哪里去找呢？　　&ldo;刘局长，明天我拿到街上去，看看有没有人能想起来。&rdo;金所长道。　　&ldo;行，明天上午的任务就是去走访核实&lso;12。3&rdo;凶杀案受害人的身份，有史可染这张画像，再加上皮包和钢笔，应该会有斩获。&rdo;　　&ldo;除非他不是马家集的人。&rdo;李云帆道。　　&ldo;对！只要他是马家集的人，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rdo;　　&ldo;同志们，该休息啦！金所长和严师傅，辛苦你们啦！&rdo;　　&ldo;刘局长，瞧您说的是哪一家的话，见外了不是。所长，你和刘局长他们先上去吧！我收拾一下就来。&rdo;严师傅道。　　一时半会，是休息不起来了。因为，有人在敲大门。　　会议室里面顿时安静下来。　　&ldo;是谁啊！&rdo;是门卫张师傅的声音。　　&ldo;是我们‐‐我们有急事。&rdo;　　&ldo;你们是谁啊！&rdo;　　&ldo;我们是……&rdo;　　后面的话声音太小，同志们没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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