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郑队长神情凝重同志们夜以继日
第三十八章郑队长神情凝重同志们夜以继日
李云帆他们回到派出所的时候,严师傅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同志们有滋没味地解决了肚子的问题之后,一个个都坐在一旁发愣,严师傅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碗筷,和另一位师傅走出会议室。 &ldo;严师傅,请你弄点饭菜给马清斋送去。&rdo; &ldo;李队长,我已经让门卫张师傅送过去了。&rdo;严师傅轻轻地带上了会议室的门。 同志们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按理说,今天应该兴高采烈才对,因为今天的侦破工作终于向纵深迈进了一大步。可是,大家的主心骨刘局长病倒了,一个老刑警,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一个虽未朝夕相处,却时时刻刻和同志们心心相印的老同志,把自己的大半生都交给了刑侦工作,病倒在自己的岗位上,如果没有一种大爱和大恨,是达不到这种境界的。 &ldo;毕老,我们去看看刘局长吧!&rdo;小李道。 &ldo;我看刘局长病得不轻,最好连夜送到省城去。&rdo;卞一鸣道。 &ldo;你不要瞎说,刘局长会没事的。&rdo;王萍道。 &ldo;大家都不要着急,等一下‐‐等李队长回来以后再说。&rdo;毕老道。 &ldo;卞一鸣,你刚才没有给陈局长打电话吗?&rdo;王萍道。 &ldo;打了,拨了好几遍,没有人接听,汽车的喇叭声在外面催得又紧,万一刘局长下山了怎么办,让他在南街口等吗!&rdo; &ldo;不知道李队长的电话打通了没有?&rdo;卞一鸣道。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金所长拎着两瓶水走了进来,他给每一个人泡了一杯茶,但没有一个人去碰茶杯。 金所长的头发和脸上有几滴水,但谁也没有在意。 门刚被关上又被推开了,李云帆走了进来:&ldo;这倒霉的天气,早不下,迟不下,这时候却下起雨来了。&rdo; 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下雨了。 卞一鸣迎上前去:&ldo;电话打通了吗?&rdo; &ldo;卞一鸣,你打电话的时候,陈局长正在主持一个会议。&rdo; &ldo;李队长,陈局长怎么说?&rdo;毕老道。 &ldo;陈院长两个小时候以后赶到。&rdo; 听了李云帆的话以后,大家的表情似乎平和了一些。 &ldo;李队长,来,你先喝一口茶,我去给你端饭。&rdo; 正说着,郑峰推门而入。大衣上落了不少雨水,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金所长跑出门外,对着厨房大声喊道:&ldo;老严,端两个人的饭菜来!&rdo; &ldo;金所长,等一下,您准备三个人的饭,交给小刘,他正在汽车上等着呢!再带几件军大衣,有雨具也带过去,雨衣,雨伞都行。&rdo;郑峰道。 金所长冲了出去。 &ldo;我也去!&rdo;李子荣也冲出门外。 &ldo;大李,你回来。&rdo; 大李站住了:&ldo;郑队长,您还有什么吩咐?&rdo; &ldo;我让你回来,你没有听见!&rdo; 会议室里面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看着郑峰的脸,这是一张严重扭曲变形的脸,毕老一脸惊异,他和这位硬汉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郑队长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生硬的口吻和自己的战友说话。 李云帆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预感到刘局长的病情一定十分严重,他太了解郑峰了,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郑峰才会有点脾气。 &ldo;陈局长怎么说?&rdo;郑峰走到李云帆的跟前。 &ldo;陈院长两个小时以后赶到。&rdo;李云帆道。 &ldo;两个小时?电话是什么时候打通的?&rdo; &ldo;我刚接完电话。刚坐下来。&rdo; &ldo;卞一鸣,一个多小时之前,我不是让你打电话了吗?你没有打吗!&rdo; &ldo;我打了,打了好几遍,没人接。&rdo; &ldo;没人接,你不能多等一会吗!&rdo; &ldo;我怕你们那边着急。&rdo; &ldo;你不能把任务交给其他人吗?&rdo; 卞一鸣不再说什么,低下了头。 所有的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十几杯茶冒着腾腾的热气,没有人去碰它们。会议室里面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雨点落在屋瓦上的声音清晰可辨。树叶在风雨中&ldo;窸窸窣窣&rdo;的声音更增添了同志们心中的惆怅和焦虑。 率先打破沉闷空气的是严师傅:&ldo;来,快趁热吃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肚子还怎么办案呢?&rdo; &ldo;来,先喝一口水。&rdo;毕老紧紧跟上,他把茶杯端给了郑峰,&ldo;郑队长,刘局长的病情怎么样?&rdo; &ldo;很不好!&rdo;郑峰喝了一口茶,&ldo;这都怨我,我不应该给他打电话。&rdo;郑峰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ldo;我知道,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先前他提到退休的事情,我就应该想到这些,什么都打不垮他,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病魔。&rdo; &ldo;郑队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刘局长啊?&rdo;王萍用一种试探的口气道。 &ldo;我是被他赶回来的,你们也不是不了解他的脾气。他让我们多在案子上花一点时间。&rdo; &ldo;好啊!二位队长,赶快吃饭,吃过饭以后,我们议一下案子。&rdo;毕老道。 严师傅适时地把碗筷递到了二位队长的手上。 二位队长开始吃饭,摆在桌子上的茶杯都跑到了同志们的手上去了。 金所长走进会议室,手里面端着一盆热水,肩膀上搭着两条毛巾,他把脸盆放在桌子上,王萍走过去拧了两个热毛巾,郑峰和李云帆接过毛巾擦去了头发和脸上的雨水。 &ldo;卞一鸣,你有没有带塑料薄膜去?&rdo; &ldo;带了。&rdo;卞一鸣抬起头来,抹了一下眼睛道。 &ldo;大不大?&rdo; &ldo;是严师傅帮我找的,有一丈见方。&rdo; &ldo;很好,这样,雨水就不会渗到棺材里面去了。金所长,您回忆一下,在马明斋&lso;死&rso;之前,马家集有没有其他人过世,年龄在六十五岁左右。&rdo; &ldo;让我想一想,时间这久了……&rdo;金所长陷入了沉思。 &ldo;金所长,你们有户籍资料吗?&rdo;李云帆道。 &ldo;有啊!&rdo; &ldo;户籍资料里面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呢?&rdo; &ldo;等一下,我去把户籍资料抱过来。&rdo; 李子荣站起来,朝郑队长望了一眼,跟了出去。 &ldo;郑队长,还有一个路径,也可以考虑一下。&rdo; &ldo;卞一鸣,你说,什么路径?&rdo; &ldo;在马家墓地附近找找看,当然,条件必须是有墓碑的坟墓,看看在马明斋之前,有没有其他人过世。&rdo; &ldo;并不是每一座坟墓都有墓碑的。&rdo;陈皓道。 &ldo;郑队长,我看卞一鸣的这个想法可以考虑。&rdo;刘队长道。 &ldo;是啊!今天临下山的时候,应该到附近的墓碑上去看看。&rdo;大李道。 &ldo;很好!明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就上山。老李,这件事情就交给您,带上卞一鸣和大李,先找到疑似墓碑,再通过生理特征和那枚玉佩寻找当事人。&rdo; &ldo;我们还可以在马清斋的身上找到答案。&rdo;毕老道,&ldo;最起码,我们应该试试看,当然,这是一块比较难啃的骨头。&rdo; &ldo;看金所长能不能给我们带来一点有价值的信息,跟马清斋打交道,先得喝一点酒垫垫底才行。&rdo; &ldo;郑队长,干脆,我们现在就上山,只要有一把手电筒就行,你们先在户籍资料里面查找,我们顶多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到时候,两方面的情况一汇合,说不定会有结果呢?&rdo;卞一鸣道。 &ldo;对!如果我们回来的比较迟的话,你们就先议一议七家湾现场勘察的情况,刘队长,你把有关材料准备一下。&rdo;李云帆道。 &ldo;我看这样吧!李队长,您留下,这种事情用不着您出面。你们不是还要说案子吗!我跟他们走一趟,我对那里的山路比较熟悉。&rdo;严师傅道。这是郑峰接手&ldo;8。18&rdo;凶杀案以来,严师傅第一次插手同志们的案子。 &ldo;您熟悉那儿马?&rdo; &ldo;我家的祖坟就在包家墓地的下面,离马家的墓地也就隔一个小山头。&rdo; &ldo;不行!您不能去,您这么大的年纪,天这么黑,又下着雨。&rdo;郑峰摆了摆手。 &ldo;郑队长,您不要担心我,我们山里人,打小就在山里面摸爬滚打,脚底下认得路。刘局长都病成这样了,我心里面明白着呢,他是连病带急才倒下的。&rdo; &ldo;这样吧!老刘,你再派一个同志去,连勘察带照顾严师傅。&rdo; &ldo;刘队,我去吧!&rdo;说话的是海洋。 郑峰站起身,从墙上拿下一件军用雨衣穿在严师傅的身上,帮他扣好了扣子。其他人的雨衣也穿好了,刘队长从工具箱里面拿出两把手电筒,交给大李和卞一鸣。 王萍打开门,四个人冲进了雨幕之中。 雨比先前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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