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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第五十八章摆渡人还原记忆水老师深夜回校

第五十八章摆渡人还原记忆水老师深夜回校

金所长他们在渡口等了约摸二十分钟，河面上终于出现了一点亮光，那应该是挂在桅杆上的马灯发出来的光。鲁老五的渡船来了。时间是八点半。渡口除了金所长他们。别无他人。　　金所长他们上船之后，鲁老五未作停留，立马开船。　　鲁老五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除了和金所长寒暄几句之外，话没有多说一句。其实，马家集的案子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可以说无人不知，没人不晓。鲁老五和刑侦队的同志们接触的机会和次数最多，知道的事情也最多，他和所有马家集人一样，一直关注着案件的侦破情况，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由一个旁观着变成一个参与者。　　&ldo;金所长，这么晚了，你们还出去办案啊！&rdo;　　&ldo;鲁老五，我们今天晚上是来找你的。&rdo;　　&ldo;找我？&rdo;　　&ldo;是啊！&rdo;　　&ldo;那就上岸谈‐‐到我家里去谈，晚上没有什么人，不误事的。&rdo;　　&ldo;除了找你，我们还想找谢大爹了解一点情况。&rdo;　　&ldo;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rdo;　　&ldo;陈老师，您问吧！&rdo;金所长道。　　&ldo;鲁师傅，请您仔细回忆一下，八月二十九号晚上，包大贵的小儿子包俊才有没有坐您的船？&rdo;　　&ldo;八月二十九号……&rdo;　　&ldo;是星期五。&rdo;陈皓提示道。　　&ldo;日子太长，想不起来了，人头太杂，马家集有这么多人，得有个引子才能想起来。&rdo;　　&ldo;二十九号得晚上，包大贵和包二贵也坐过您的船。&rdo;　　&ldo;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但是不是二十九号，咱说不准，咱在通天河上撑了几十年的船，除了逢年过节，从来不问星期几。&rdo;　　&ldo;鲁师傅，您说说看。&rdo;　　&ldo;那天晚上，钓螃蟹的人开始在河边架竿的时候，包大贵来了，说到他二妹家去‐‐他二妹家住在桃源。&rdo;　　&ldo;钓螃蟹的人在河边架竿一般是在什么时间？&rdo;　　&ldo;大概在八点钟上下吧？&rdo;　　&ldo;陈老师，这个时间和包大贵说的时间一样。&rdo;金所长道。　　&ldo;鲁大爷，请您接着说。&rdo;卞一鸣道，&ldo;包大贵是什么时候回马家集的呢？&rdo;　　&ldo;估摸是在钓螃蟹的人收竿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钟的样子，回来的除了包大贵，还有他的兄弟包副部长。&rdo;　　&ldo;包副部长带没带自行车？&rdo;　　&ldo;带了。当时我还纳闷，包副部长往常都是走大路，带着自行车坐船还是头一遭。&rdo;　　&ldo;包大贵没有撒谎。&rdo;金所长道。　　&ldo;金所长，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rdo;　　&ldo;老五，你说吧！&rdo;　　&ldo;包家的事情是不是和马家有关系？&rdo;　　&ldo;老五，你说的对。&ldo;　　&ldo;有一件事在我心里面已经放了好几天。&ldo;　　&ldo;什么事？&rdo;　　&ldo;马大老爷过去从来没有做过我的船，前些天，他坐了我的船，你们说奇不奇怪。&rdo;　　&ldo;鲁师傅，您能说出具体的时间吗？&rdo;　　&ldo;具体时间？是十二月一号。&rdo;　　&ldo;请您再具体一点，是上午还是下午？&rdo;卞一鸣道。　　&ldo;是吃晚茶的时候。&rdo;　　&ldo;吃晚茶是什么时候？是吃晚饭的时候吗？&rdo;　　&ldo;山里人晚饭比较迟，所以在三四点钟的时候加点餐，炒米加荤油，放点糖，再打两个鸡蛋，并不是家里人吃，这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我们这里有这个习俗。&rdo;金所长道。　　&ldo;鲁师傅，您能告诉我们，十二月一号，马清斋是什么时间回马家集的吗？&rdo;　　&ldo;是割芦苇的人收工的时候。&rdo;　　撑船人计算时间有自己独特的方式。　　卞一鸣对这种独特的方式很感兴趣：&ldo;鲁大爷，割芦苇的人收工的时间在什么时候？&rdo;　　&ldo;在娃儿们放学的时间。&rdo;　　&ldo;那么，马清斋有没有说到什么地方去呢？&rdo;　　&ldo;他没有说，但这还用问吗？&rdo;　　&ldo;为什么不用问？&rdo;　　&ldo;你们想啊！娃儿们放学的时间是四点半钟的样子，他坐我的船到七里湾的时间已经快四点了，你们说，他能到那儿去呢？&rdo;　　&ldo;他是到七里湾去的，他到七里湾去干什么呢？时间这么紧。&rdo;金所长自言自语道。　　&ldo;我当时也觉得蹊跷，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rdo;　　说话之间，船已经靠岸。鲁老五一边将跳板搭到岸上，一边道，&ldo;金所长，你们慢一点，脚下踩稳当了。跳板上有点滑。&rdo;　　老五把三个人一一扶上岸。　　黑暗中，土地庙像魔鬼一样蹲在芦苇丛里面。三个人从土地庙旁边走进芦苇荡的时候，听到鲁老五叫了一声：&ldo;金所长，等一下。&rdo;　　三个人又折回头。　　&ldo;我想起来了，那一天晚上‐‐就是包家兄弟坐我船的那天晚上，在天黑以后，有两个人上了我的船，他们让我等一下，说后面还有一个人，估计是解手，可我等了两袋旱烟的工夫都没有见到人影。&rdo;　　&ldo;他们有没有说是谁？&rdo;　　&ldo;没有。我也没有细问。&rdo;　　&ldo;那这两个人，您认识吗？&rdo;　　&ldo;只认识一个人。&rdo;　　&ldo;他是谁？&rdo;　　&ldo;是黑熊寨刘麻子家的老二。&rdo;　　&ldo;黑熊寨？在什么地方？&rdo;　　&ldo;黑熊寨在普觉寺的西边。&rdo;金所长道。　　&ldo;金所长，以前怎么没有听您说过啊！&rdo;　　&ldo;这是一个小寨子，现在只有七八户人家。&rdo;　　鲁老五提供的情况印证了马清斋和包大贵的说法。　　&ldo;陈老师，后面这个人应该就是包俊才。&rdo;金所长道，　　&ldo;这个人‐‐谢大爹应该认识。&rdo;　　&ldo;小卞同志，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金所长，马清斋曾经提到过一个细节。&rdo;　　&ldo;什么细节？&rdo;　　&ldo;他说，八月二十九号的晚上，包俊才是最后一个下船的，临走的时候，还和谢大爹打了一个招呼。&rdo;　　&ldo;不错，我也想起来了。走，找谢大爹去。&rdo;陈皓道。　　卞一鸣的判断完全正确，谢大爹的话证实了他的结论。最后一个下船、并和他打招呼的人就是包俊才。谢大爹还补充了一个重要的情况，那天晚上，除了包副部长，跟在包副部长后面的还有一条大黄狗。谢大爹还证实了一个事实，当问及马清斋十二月一号有没有坐他的船的时候，谢大爹的回答是：&ldo;马大老爷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坐我的船了。&rdo;　　他们在见到了谢大爹的同时，还见到了一个人，他就是马家集小学的水老师，他是从县城赶回来的，他的老母亲在县人民医院住院，得的是哮喘病，一到寒暑季节就发病。　　在马家集凶杀案的侦破工作中，水老师功不可没，所以，在回马家集的路上，少不了要提到案子的进展情况，当然，因为是邂逅相遇之后的随意的交谈，只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既不连贯，更不完整。但这对水老师来讲，已经足够了。当得知马家集两起凶杀案和包马两家的恩怨有关的时候，他惊愕不已。当听说杀害包俊才的凶手就是马清斋的时候，他颇为震惊。　　回到马家集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点四十分左右，河岸边停满了船，有些桅杆的上方挂着马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不难发现，挂马灯的都是有货的船。船在水面上摇摇摆摆，不时传来波浪拍打船板的声音，马灯在黑暗之中一闪一闪的。　　陈皓他们和水老师在&ldo;我来我客栈&rdo;门口分手，一个人向南，三个人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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