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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第十一章毕干探觅影寻踪马大福云天雾地

第十一章毕干探觅影寻踪马大福云天雾地

阎师傅丢下饭碗，站起身，正准备抬脚，郑峰叫住了他：&ldo;阎师傅，请您稍留片刻，我们请您看一样东西。&rdo;　　&ldo;啥东西？&rdo;　　毕老从放在墙角的一个黑色的皮包里面拿出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是上午刚从马家桥下打捞上来的皮腰带：&ldo;阎师傅，你仔细看一看，您是一个整天在外面走动的人，您有没有见过什么人系过这根皮腰带？&rdo;　　&ldo;这是从哪里找到的呢？&rdo;　　&ldo;是上午从马家桥下游的水下面捞上来的。&rdo;　　&ldo;过去，马家集有很多人用这种皮腰带。&rdo;　　&ldo;据你所知，用这种腰带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rdo;　　&ldo;一般人不用这种皮腰带，一是他们用不起，二是这种皮腰带和他们的身份不搭调。用这种皮腰带的人都是一些大户人家和做生意的人。&rdo;　　&ldo;大户人家，做生意的人？&rdo;　　&ldo;不错，还有那些船老大，他们也喜欢在腰上系这种宽腰带，不过，这是前些年的事情，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系这种宽腰带了。&rdo;　　&ldo;阎师傅，请您再仔细看一下，这个皮腰带的铜头上有两个非常特别的造型。&rdo;　　阎师傅将皮腰带翻过来，掉过去仔细端详起来，毕老所说的两个特别的造型，一个是龙头，一个是虎头。造型是凸起的。　　&ldo;在马家集和马家集附近，这种形式的铜头很少见。&rdo;　　&ldo;您见过这样的腰带吗？&rdo;　　&ldo;是好像在哪里见过。&rdo;　　郑峰紧紧跟上：&ldo;谁系过这样的腰带？&rdo;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阎师傅黑黝黝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ldo;想不起来了。&rdo;　　&ldo;您是什么时候的见到过它的呢？&rdo;毕老道　　&ldo;什么时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rdo;　　&ldo;这样吧！阎师傅，您得空了就回忆一下，如果想起了什么。就及时告诉我们，怎么样？&rdo;毕老道。　　金所长送走了阎师傅以后，郑峰和毕老、李云帆商量过之后，决定将下午的工作进行一点调整，郑峰把人分成两组，一组由毕老和金所长负责，在马家集寻觅皮腰带的主人。另一组由郑峰和刘队长负责，到马家集周边‐‐特别是马家桥附近的村寨去查找那颗子弹的影子。　　两个组的共同点都是到人们的记忆里面去搜寻过去那些已经被尘封的往事。从这个安排中，我们能明显地感觉到，郑峰已经把马家集作为调查走访的重点了。　　我们先说一说毕老这边的情况：　　和毕老、金所长一组的有李云帆、卞一鸣、王萍和史可染。一行六人在派出所门前的台阶下和郑峰他们分手，郑峰一行向西，毕老一行向东。　　在派出所的东面，一直到马家集十字大街的北街口，有三家贸易行和一家客栈，客栈的招牌异常的醒目：东风旅社。　　&ldo;金所长、李队长，我们先在这里碰碰运气。&rdo;根据阎师傅说的情况，毕老决定先从这里开始他们的调查走访。　　&ldo;走。&rdo;金所长带着同志们走进了东风旅社，&ldo;你们在厅堂里面坐一下，我把几家商行的人请到这里来。&rdo;　　&ldo;金所长，这个客栈历史一定很久了吧！&rdo;史可染道，他大概是对客栈古老的、清一色的木质建筑比较感兴趣。　　&ldo;可不是吗！这个旅社有些年头了，名气很大，原来不叫&lso;东风旅社&rso;，这个名字是这几年才改的，原来的名字叫&lso;我来我&rso;客栈。&rdo;　　&ldo;&lso;我来我&rso;，什么意思？&rdo;卞一鸣对这个名字比较感兴趣。　　&ldo;&lso;我来我&rso;就是我到我家的客栈来了，到自己家的客栈，那不就等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了吗。&rdo;　　&ldo;还真有点宾至如归的意思。&rdo;卞一鸣道。　　&ldo;这不是金所长吗！稀客。快请坐。&rdo;和金所长打招呼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从一个曲尺形的柜台里面走来出来，把同志们往厅堂里面的一排靠背椅上领。　　&ldo;陶子，老王头呢？&rdo;金所长道。　　陶子道：&ldo;我们王主任在楼上，金所长，你等一下，我去喊他。&rdo;　　&ldo;噔‐‐噔噔‐‐噔噔……&rdo;陶子上楼去了。　　不一会，一阵比较凌乱的脚步声由上而下，李云帆看到，陶子领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从楼上下来了。　　&ldo;金所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陶子，快去泡茶。&rdo;　　&ldo;王主任，找您有点事情，我们想借您这块宝地说点事情。&rdo;　　&ldo;金所长，我晓得你们的来意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讲。&rdo;　　&ldo;请您把几个商行的人请到这里来，可以吗？&rdo;　　&ldo;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rdo;　　&ldo;王主任，请稍等一下，最好找年龄比较大的、在商行里面呆的年头比较长的老同志。&rdo;毕老道。　　陶子把茶端到同志们面前的时候，王主任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毕老和李云帆之所以找这几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比较特殊，这些商行做的是两头的生意，即和托运、接受货物的商人打交道，又和专事货运的船老大打交道。　　&ldo;王主任，你们都请坐。坐下来方便说话。&rdo;　　经过金所长的介绍，被请进客栈的四个人分别是，第一位是红旗商行的会计‐‐杜广德，此人年龄是六十三岁，他们经营的是茶叶，第二位、第三位是向阳商行的马大福和戚田山，马大福今年七十三岁，在商行看库房和大门，一辈子没有结婚，商行就是他的家。戚田山是商行的书记，四十九岁。向阳商行经营的是日用品，包括山货。第四位是前进商行的伙夫李仁宝，年龄六十七岁。这个商行经营的是煤炭和化肥等农用物资。　　&ldo;王主任，今天找你们，就是想让你们看一样东西。&rdo;毕老道。　　&ldo;是不是那个皮腰带啊！&rdo;马大福道。　　&ldo;马大爹，您是怎么知道的呢？&rdo;毕老道。　　&ldo;我今天中午在刘家酒坊打酒的时候听说的，这种事情不就像风一样，一刮起来，还不是满世界的跑吗。&rdo;　　所有的人看过皮腰带以后，都摇头示意‐‐大家都对这个皮腰带没有什么印象。在近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见过什么人的腰上系过这样的皮腰带。　　在毕老一行感到失望的时候，只见马大福从王主任的手里面接过皮腰带仔细地端详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在了马大副那张皱纹纵横的脸上。　　&ldo;马大爹，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rdo;毕老道。　　&ldo;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玩意……&rdo;　　&ldo;马大爹，您再仔细看一看这个龙头和虎头。&rdo;毕老指着龙头和虎头道。　　&ldo;我就是看见了这个玩意才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rdo;马大福在极力地回忆，就像人们在一本厚厚的大书里面找寻一张早已忘记的纸币一样。　　&ldo;您回忆一下，是在哪里见到过这根皮腰带的？&rdo;　　&ldo;人老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rdo;　　&ldo;大概是在什么时间？&rdo;毕老适时地进行启发。　　&ldo;时间吗！肯定不是在近几个月。&rdo;　　&ldo;大概有多长时间了？&rdo;　　&ldo;也不是这几年的事情。&rdo;　　&ldo;不是这几年了？&rdo;失望的情绪非常明显地写在了金所长那一双睁得又大又圆的眼睛里面。　　&ldo;几年&rdo;和&ldo;几个月&rdo;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在同志们的思维空间里面，&ldo;几年&rdo;这个概念是不可能进入他们的视野的。如果说阎师傅提供的信息模糊而混沌的话，那么，马大福所提供的信息更加的模糊而混沌。　　李云帆坐在一边一言未发，他正在思考一个问题，阎师傅说&ldo;想不起来了&rdo;，马大福说&ldo;肯定不是这几个月的事情&rdo;，两个人的话还是有共同点的，所谓&ldo;想不起来&rdo;就说明时间比较久了，虽然他们的话在时间上和同志们大脑里面固有的时间大相径庭，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不是云天雾地地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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