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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第二十二章无头案又现迷雾马家集潭深水浑

第二十二章无头案又现迷雾马家集潭深水浑

回到派出所以后，郑峰他们必须做三件事情：　　树洞里面发现的头颅，和&ldo;8。18&rdo;凶杀案受害者的无头尸之间有无关系，目前从脖颈的长度来看，似乎相去甚远，现在唯一的路径就是确认头颅的年龄，所以必须洗去头颅上面，尤其是口腔里面的淤泥才能一看究竟。这是刑侦队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皮包是什么材质的皮包，大小型号，包括颜色，出自那一个厂家，适用的人群，所以也要洗去附着在皮包内外的淤泥。　　还有那支钢笔，也要清洗干净。　　案件的侦破和线索的延续，有赖于这三个现场提取物。　　三个现场提取物的清洗和勘验工作，让我们一一道来：　　汽车在派出所大门口停下来之后，按照郑峰的吩咐，邓军将塑料袋拎到码头上：　　陈皓和卞一鸣负责清洗头颅，郑峰、毕老和李云帆站在岸上看他们清洗。　　郑峰有一种预感，其实毕老和李云帆也有这样的预感：陈皓手中的这颗头颅很可能另有所属。　　&ldo;我们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这颗头颅和无头尸之间很可能毫无关系。&rdo;郑峰把目光从陈皓的手上转移到毕老和李云帆的脸上。　　&ldo;是啊！我已经注意到了，这颗脑袋的颈骨几乎没有。&rdo;李云帆不无忧虑，若有所思。　　&ldo;凶手是没有理由再把脖颈和头颅分开的。&rdo;毕老道。　　&ldo;还有那个皮包，就死者的身份来看，应该和马明斋无涉。&rdo;李云帆道。　　&ldo;对，根据皮包的形状，在我们这个地界，不是干部就是学生。&rdo;。陈皓道。　　&ldo;依我看，干部的可能性要大一些，&rdo;金所长走过来道。　　&ldo;从包带的长度来看有点像学生背的书包，干部一般都是手提包，拎在手上。郑队长，我们昨天在马家桥碰到包二贵的时候，他自行车的龙头上就挂着一个黑色手提包。&rdo;陈皓道。　　&ldo;不错，我想起来了，包二贵的车头上确实挂着一个手提包。&rdo;郑峰道。　　&ldo;郑队长，你们看‐‐&rdo;卞一鸣指着头颅的牙齿突然道。头颅已经清洗完毕。　　陈皓站起身来，直了直腰：&ldo;你们看‐‐，牙齿完好，一颗不少，排列整齐，牙根丰满。&rdo;　　&ldo;顶骨和枕骨平整光滑，死者的年龄不到二十岁。&rdo;毕老非常肯定地说。　　&ldo;什么？死者的年龄不到二十岁，无头尸的年龄在五十五到六十五岁之间，根本挨不上啊！&rdo;刘队长听到声音走了过来，其他人都围了过来。&rdo;　　&ldo;死亡的时间呢？&rdo;史可染问。　　&ldo;头颅被藏在树洞里面，很多生物都参加了降解，加快了腐化的进程，不过从牙齿的钙化程度来看，时间大概在半年以内，李队长，你看呢？&rdo;毕老道。　　&ldo;毕老，我同意您的分析，死亡的时间应该在&lso;8。18&rso;凶杀案的受害者死亡的时间相差不多。&rdo;　　&ldo;没有想到，这个案子牵扯出了两条人命。&rdo;金所长道。　　&ldo;一下子死了两个人，竟然没有人家报案。&rdo;史可染觉得不可思议。　　&ldo;邓军，皮包洗干净了吗？&rdo;郑峰道。　　&ldo;洗干净了，你们看‐‐&rdo;邓军拎起皮包。　　&ldo;郑队长，钢笔也洗干净了。&rdo;海洋走了过来。　　毕老接过邓军手上的皮包，李云帆接过海洋手上的钢笔，大家都围拢了过来，栈桥上的工人也停住了手中的伙计，他们站在栈桥和船上，朝郑峰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河岸上也聚了十几个人，马大福就在其中。　　包是棕色皮包，棕色是从皮包里面看出来的，皮包里面有一块衬布，不过已经完全腐烂，所以能看到皮包原来的颜色，皮包的外面，原来的颜色已经褪去。皮包比学生用的书包大一号，包带的长度和书包背带的长度差不多。　　&ldo;上面有几个字，你们看‐‐&rdo;邓军指着包盖道、　　包盖上面有五个字：&ldo;农业学大寨&rdo;。字是凹进去的。　　&ldo;老李，再看看钢笔。&rdo;郑峰道。　　钢笔的外面被氧化得比较厉害，笔套的头部有一个金属挂钩，笔身的尾部有一个金属圈，已经锈蚀得面目全非。李云帆拧开笔套，笔头黄灿灿的。　　&ldo;李队长，是一支金笔。&rdo;陈皓道。　　李云帆拧开笔头，笔头下面用来吸水的橡皮管随笔身同时与笔尖分离，从橡皮套里面流出了一些蓝色的钢笔水，还淌了一点在李云帆的手上。　　&ldo;郑队，从皮包腐烂和钢笔钙化的程度来看，毕老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死者遇害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时间。&rdo;李云帆道。　　&ldo;现在有一点完全可以肯定，皮包应该是死者的。&rdo;卞一鸣说得十分肯定。　　&ldo;照这么说，这是两起毫不相干的案子了。&rdo;史可染道，言语之中有一种失望和忧虑的情绪。　　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　　这种情绪也是大家所共有的情绪，&ldo;8。18&rdo;无头案刚有了一点点眉目，又凭空冒出一个&ldo;12。3&rdo;凶杀案‐‐我们姑且称之为&ldo;12。3&rdo;凶杀案。最失望的要数陈皓和卞一鸣。他们的奇思妙想在这里搁浅了。　　回到派出所，郑峰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心情异常的沉重：&lso;8。18&rdo;无头案还没有侦破，又出现了另一个案子，现在倒好，不但要继续寻觅无头案的头颅，还要在加上一个尸身。这是其一。其二呢？马家集这一湾平静的水面下面藏了这么多的古怪，作为从事刑侦工作的他，自然会感到一种很大的压力。　　在金所长喊大家吃饭之前，所有人都呆在房间里面，抽烟喝茶。陈皓和卞一鸣正在和&ldo;8。18&rdo;凶杀案的那一沓材料较劲。　　&ldo;吃饭了‐‐吃饭了‐‐鲜肉白菜水饺。&rdo;金所长在这一顿晚饭上是动了脑筋的。回到所里面以后，他当即让严师傅晚上包水饺，今天早上，严师傅上街割了六斤肉，中午红烧了一部分。　　晚饭吃的虽然是水饺，但同志们吃得非常沉闷，如果不是处在这样的情境之中，一般人是很难体味出他们的心情的，破案子可不是拍电视机，故事说起来很轻松，能上天入地的，那是《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能断阴阳两界的，那是故事里面的包黑子，　　&ldo;严师傅，你们包的饺子真好吃。&rdo;卞一鸣是进门喊大嫂‐‐没话找话聊。　　&ldo;好吃啊！那就多吃点。&rdo;金所长知道，今天的水饺销路不怎么好。　　&ldo;大家多吃一点，金所长下午特地吩咐严师傅他们包的，吃过以后，我们一起到舒心堂去泡泡澡。&rdo;郑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传导给了同志们。他觉得自己的沉默应该结束了。　　会议室里面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金所长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ldo;你们吃，我去打一个电话。&rdo;郑峰放下筷子，站起身。　　&ldo;郑队长，给谁打电话？&rdo;史可染道。　　&ldo;打电话给刘局长，毕老，刘局长是一个老干探，我们今天在案发现场提取到的这颗头颅的年龄和遇害的时间，应该请他来确认一下。&rdo;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郑队长不是结束了&ldo;沉默&rdo;，而是结束了&ldo;思考&rdo;。　　&ldo;郑队，我去。&rdo;李云帆丢下筷子，站起身，走出会议室。　　&ldo;史可染，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把&ldo;12。3&rdo;案件受害人的模拟画像弄出来。怎么样？&rdo;　　&ldo;郑队长，那我就不去泡澡了。&rdo;史可染先前一直沉浸在失望的情绪里，竟然没有想到现在正是自己施展才华的时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正等着他去完成，而且必须由他去完成。　　&ldo;不着急，泡一个澡，放松一下，效果也许会更好。&rdo;郑峰道。　　&ldo;郑队长，既然我们去泡澡，顺便去拜访一下四老爹，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巴里面找到那枚子弹的主人。&rdo;卞一鸣仍然停留他的奇思妙想之中。　　&ldo;对，还应该去拜访一下八卦洲的二姑太，他在马家做了几十年的老妈子，马明斋的身上，特别是屁股上到底有没有枪眼，她应该能说出一点东西来。　　李云帆回来了：&ldo;郑队，刘局今天晚上就过来。&rdo;　　所有人的心里敞亮了许多。　　&ldo;郑队长，我留下来等刘局长。&rdo;王萍道。　　&ldo;用不着，我自有安排，你也去洗个澡吧！王萍，有一件事我忘了，褚二狗，你安排好了吗？&rdo;　　&ldo;我给他买了一套卫生衣裤，商店里面没有棉袄、棉裤买，我就给他买了一件罩褂，先罩在那件旧棉袄的外面，等回县城的时候给他买一件，或者做一件，我还给他买了一条裤子，他原来穿的那条裤子已经不能再穿了。刘队长把他送到学校去了。&rdo;　　&ldo;鞋子呢？&rdo;　　&ldo;我给他买了一双棉鞋。还买了一双袜子。&rdo;　　郑峰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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